苏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喜事了,就算当初苏小妹的那两个庶弟妹出生,也没有办什么喜事。
李玉妍指挥着卿芸和湘莲挂灯笼,直接把灯笼组成了百年好合的字样,虽然用了很多灯笼,也不枉他们忙那么多天。
苏老爷正忙着去厨房看菜品,看到灯笼的样式,很是欢喜,大大的崇拜了李玉妍一番。
李玉妍对苏老爷的印象也是很好,毕竟他虽然是个赘婿,但是品质没问题,也知道把所有产业留个给亡妻的女儿,而不是留给庶子。
忙完了这些,李玉妍就带着卿芸去看苏小妹化妆了,湘莲因为身形灵活,去帮府里的人挂红绸了。
苏小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含羞带怯的。
她今天化了一点妆,看着比平时精致了许多。
“嫂嫂。”她笑着喊了一声。
李玉妍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了一只药瓶,“我跟王爷的贺礼,已经交给管家了,这是我私下给你的祛疤膏。”
“真的能去掉吗?好多年的疤了。”其实苏小妹还是有点不相信她们家那么有钱,为了去掉她的疤,苏老爷花了重金,结果基本没效果。
李玉妍也不啰嗦,“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我试试。”苏小妹笑着说道。
等一切准备停当,接亲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口了,说是二人共同坐着花轿,绕整个苏州城走一圈,基本是撒一路钱。
谁让人家是首富呢。
一些街头巷尾的孩子已经在门口了,他们只要捡一圈钱,回家就能买糖吃了。
李玉妍看着她出嫁,不由想起自己结婚那天,哪里有像苏小妹那样含羞带怯的样子,基本上是一直带着急切的心理,满脑子都是快点结束,太饿了。
等他们在拜堂的时候,慕少白带着白图冲了出去。
“王妃。”湘莲看向李玉妍。
“走去看看。”李玉妍见慕少白脸色慎重,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是愉王带着人来了。
“这是我带了几百人,你若识趣,赶紧离开,不然双拳难敌四手,要是我的人无意杀了你,你可别告状去。”愉王说完,就挥了挥手。
里面是锣鼓喧天,宾客欢愉。
外面确实兵戎相见,喊打喊杀。
湘莲看不下去了,也过去帮忙,三个人一起挡住了苏家的大门,就是为了让里面的有情人能安安稳稳的成亲。
李玉妍看了看,她若是不帮忙,那源源不断的侍卫,什么时候是个头,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伤。
想到这里,她慢慢走了过去。
慕少黎看到她过来,正要命人拿了她,就听到她说,“愉王,我有解药的。”说完,她一扬手。
“你……”慕少黎盯着她,然后弯下了腰。
“都停手。”他艰难的说道,他不知道李玉妍撒了什么粉末,反正他现在是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绳子捆住了一样,疼痛难忍。
那些侍卫立刻停下了手。
慕少黎抬头看向李玉妍,“你谋害亲王,是死罪。”
“你给他下了药?”慕少白问道。
李玉妍点点头,她本来想蒙着脸的,可是她很少会带手帕什么的,只能硬着头皮下毒了。
“这个是解药。”李玉妍把解药递给了慕少白。
慕少白无奈的看着她。
李玉妍扯了扯嘴角,“事急从权,我也是没办法,我先进去。”
虽然觉得自己做事有些过了,但是有慕少白在,她倒不害怕。
等回到苏家院子里,已经拜完堂了,新娘子被送进了洞房,新郎官则被人拉着喝酒。
李玉妍看到了苏娣娣,她正负责挨桌给添酒,忙得额头上布上了一层细汗。
见到李玉妍在那坐着,她急忙给她端了一壶酒,“王妃,这个是甜酒,不容易罪人的。”
“谢谢。”李玉妍说道。
苏娣娣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始去忙了。
或许是因为李玉婷的缘故,让李玉妍觉得这个苏娣娣也未必是什么好人,或许正在盘算着姐姐。
只是看她干活认真,穿着也质朴,还不像是那种奸佞小人。
就在这时,慕少白走了进来。
愉王追到门口,停下了脚步,气急败坏的说着什么。
只可惜,慕少白仿佛没听到一般,悠哉的走到李玉妍身边坐下。
李玉妍本来还担心愉王会闯进来,但是他并没有,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六王爷敬到这边的时候,已经脚步凌乱了,“五哥,五嫂,我敬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今天。”他大着舌头说道。
慕少白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李玉妍也笑着说道,“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谢五嫂。”六王爷是真的很高兴,整个人一直在傻笑着,嘴角都快要咧到后脑勺了。
又吃了点东西,李玉妍才回了房间。
大概是甜酒太好喝了,她没有节制,到现在后劲上来,反而有些晕了。
她颤抖着手指面前把钗环摘了,湘莲和卿芸也被前院的婆子拉过去喝喜酒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
李玉妍自己洗漱之后,就躺到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走了进来,身上滚烫的躺在了她身边。
“兄弟,你让人煮了啊?”她迷迷糊糊的说道。
谁知道,那个人竟然不老实,对她上下其手。
“滚蛋!”李玉妍怒喝一声,抓了荷包里的药粉就洒了过去,她这才安稳的睡着。
第二日。
六王爷拉着苏小妹过来听墙角。
“你昨天真的给武王喝了那酒?”苏小妹问道。
“当然了,有这好东西,我也不能独享啊,而且,还是我亲自给他带回房间的。”六王爷十分自得的说道。
苏小妹窃笑。
半晌,突然听到了开门声,李玉妍精神抖擞的走了出来,在站在门口活动着腰身。
“你不说喝了那酒,肯定会一夜快活么,这也不像啊。”苏小妹疑惑。
六王爷挠了挠脑袋,也觉得纳闷。
半晌,才看到慕少白扶着门框走了出来,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是没了腰带束缚,露出了大半胸肌。
“疯女人,你昨天给我下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