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妍说完,白图率先震惊起来,“王爷,昨夜那贼人在您审问的时候,给您下了蛊?”
“嗯。”慕少白皱着眉,应了一声。
“王爷,他可说了如何解开?”白图问道。
李玉妍看了慕少白一眼,“无解。”
慕少白也知道是无解,所以,审了那人一夜,各种器具都用上了,最后那人面目全非之后,才招供。
“怎么可能,属下亲自去盘问。”白图有些激动。
“已经被我杀了。”慕少白平静的说道。
李玉妍掀开慕少白的衣袖,从手腕一直蔓延手肘,都是青紫色的痕迹,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溪,盘亘在他的臂弯。
“我现在只能压制住这蛊毒,但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复发。”李玉妍说完,从腰间拿出银针,扎在他手臂上,直接没入皮肉,有银针阻挡,那些蛊虫暂时不会往他的心脏里钻,但也只能抵住一时。
李玉妍虽然医术精湛,但是对于蛊毒反倒是没什么研究。
毕竟在现代,会用蛊的人少之又少,她也是在选修课的时候听过几节,大致了解,并不擅长。
“那怎么办,王爷岂不是命不久矣,李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白图比慕少白还担心,整张脸都白了。
慕少白看了李玉妍一眼,悠悠说道,“无碍,反正一个月就足够了。”
自他披上战甲,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活得时间长短。
“李小姐,您好好想想,只要您有难,我们家王爷总是第一个出现,解救您于为难,您是神医,太医解不了的毒您都可以,您想想办法。”白图是真心为慕少白着想的。
“我会想想办法的。”李玉妍说道。
虽然她对慕少白没什么好感,但他确实解救她好几次,她不是不懂感恩的人。
没想到,慕少白却冷着脸说道,“我救你,都是有目的的。”
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李玉妍原本还抱着公费旅游的心态,结果,跟她的想法大相径庭。
他们一直都在赶路,晚上只有两三个时辰休息的时间。
吃的东西也都是能存放好久的杂面窝头,硬得能刮破嗓子。
李玉妍勉强就着水吃下了,可天天吃这个,任谁都顶不住。
“你就吃这么点东西?”慕少白因为中了蛊毒的缘故,总有些力不从心,骑一会儿马就要跟李玉妍坐马车。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半块窝头。
李玉妍蔫蔫的点了点头。
慕少白没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李玉妍。
李玉妍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块马蹄糕,虽然不如刚出锅的时候软糯,却不知比窝头要好吃多少倍,“你怎么会有这个!”她又惊又喜。
“离家的时候,皇嫂给的,我不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慕少白淡淡的说道,“你要是不爱吃,就喂马,我的战马很喜欢吃。”
李玉妍撇撇嘴,这么好吃的东西给马吃,真是暴殄天物。
正吃着糕点,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李玉妍奔着车门摔出去,幸亏慕少白反应快,伸出手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给带了回来。
二人第一次距离这么近,李玉妍都可以听到慕少白剧烈的心跳。
“谢谢你啊。”李玉妍感激的说道。
慕少白及时松开手,打开了车帘,“白图!”
一阵马蹄声响起,白图骑着马靠近了马车,他举起手,示意后面的将士停下,“王爷,咱们已经进入苗疆境地了,前面有一片林子,属下感觉很奇怪,林子雾蒙蒙的。”
慕少白咳了几声,然后跳下马车。
李玉妍也没心情吃马蹄糕了,也跟着跳了下去,就在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一片林子,本来他们脚下白雪皑皑,那片林子却如青葱一般翠绿,长着野花野草,只是却看不清林子深处。
站着走了一圈儿,李玉妍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王爷,用浸过药的帕子遮住口鼻,可保不受独舞的侵害。”李玉妍说道。
慕少白点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做。”
按照李玉妍的方法,大家顺利的穿过林子,林子外面别有洞天,到处都是精致的竹楼,还有一层一层仿佛连接山脉的梯田。
有几个穿着特殊民族服装的老人,牵着水牛从他们身边路过,目光总是在他们身上打转。
“把这寨子围起来”慕少白说道。
其余的事情,就不用李玉妍管了,慕少白找了寨子里的族长,把她好好安置了,然后开始着手调查那波神秘的势力,族长也很是配合,找了当地有经验的人协助调查。
李玉妍在苗疆的寨子里闲逛,这里温暖如春,她并没有带夏天的衣服,好在族长的儿媳阿古借了她几套衣服穿,她也只能穿上了苗疆人特有的服装,深蓝色的坎肩搭配着裙子,裙子周围还挂了一圈银质的铃铛,头发也高高盘起,用几只银簪固定。
对于这个新来的姑娘,周围的邻居都抱着好奇心。
阿古跟李玉妍的年纪差不多大,总喜欢找她来玩。
“玉妍。”阿古抱着个檀木盒子,正巧遇到了正在闲逛的李玉妍。
“阿古,你这是做了糕点?”李玉妍指了指阿古手上的盒子。
阿古笑嘻嘻的打开了盒子,“这是我养的蛊。”在这个年代,苗疆养蛊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就像是每家都要吃米一样正常。
“你养得不错。”李玉妍敷衍的说道。
“那是,若论养蛊,一般人可比不上我。”她十分得意,“我祖母给我留下了不少养蛊的书,我都学了个透彻。”
李玉妍听她这么说,便想出了一个计策,她故作好奇的问道,“有情蛊吗?”
“自然是有的。”阿古说完,一脸八卦的看着李玉妍,“唉?你怎么对情蛊感兴趣,难道……”
“哎呀,你知道的,王爷是个死心眼,从来不会正眼看我,所以,我想学学养情蛊。”李玉妍故作娇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