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皇上解毒,留在这宫里,我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搏上一搏。”
李玉妍说完这话,意识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看来假死药已经在发挥作用。
“小娥,记得一定要帮我出宫。”李玉妍说完便躺倒在了床上。
过了片刻,小娥去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再摸一下她的身体,身体也已经僵硬,犹如真的死去一般。
若不是李玉妍告诉她她吃了假死药,小娥还真以为她死了。
“来人呐,快传太医,玉妍小姐不行了。”小娥一脸焦急的冲出了紫兰殿,在殿外大喊大叫着。
她的叫喊声惊动了一众御前侍卫。
没一会儿功夫,李玉妍死去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钱玥儿刚和秦湛翻云覆雨完,便听到外面的宫婢来传李玉妍的死讯。
自从春秀死后,后宫之中钱玥儿的位分最高,这中宫大权也交在了她的手中。
什么,李玉妍那贱人居然死了,她还没好好整治整治她呢。
听到李玉妍的死讯,被控制的秦湛依旧是面无表情。
“主子,咱们要不要去紫澜殿看看?”婵娟在一旁提醒着。
李玉妍虽然没有位分,但是也曾深受秦湛宠爱,如今不明不白的死了,也得有个处置的方法。
钱玥儿随后便换了一身衣裳,带着婵娟到了紫澜殿中,他们一进殿,便看到小娥穿着一身白衣,跪在李玉妍的尸体旁,嘤嘤的哭泣。
李玉妍就这样死了吗?钱玥儿感到有些意外。
她走到了李玉妍的身旁,用手凑到了她脸上,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已经没有一点生气,脸色也是一片煞白,看上去十分的瘆人。
“钱妃娘娘,玉妍小姐已死,临终遗愿是能魂归故土,玉妍小姐在宫中没有位分,只是一介民女,还请钱妃娘娘恩准,让奴婢送玉妍小姐出宫去祖籍下葬能。”小娥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看着她的眼睛肿的像核桃一般大,钱玥儿感慨一声,“你这丫鬟对主子还真是忠心耿耿。既然人已经不在,她这最后的遗愿,本宫准了就是。”
没想到钱玥儿居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小娥立刻跪地磕头谢恩。
钱玥儿走出了紫澜殿,想到李玉妍虽然得到了秦湛的宠爱,但如今却还是一个无名无份,死后连身份都没有婢女,想想也真是可悲。
她第一次对李玉妍有了同情之心。
“婵娟,把我的月奉都交给小娥,让她好好的安葬礼李玉妍。”
“小姐,你不是很恨她吗?现在干嘛对她这么好?”
“人都已经死,我还跟她争什么争?”钱玥儿笑着摇了摇头,她要的不过是皇后之位,否则她和李玉妍根本没有仇恨。
有了钱玥儿的中宫之令,小娥拿了钱,随后便带着李玉妍的尸体出了皇城。
由于秦湛没有给李玉妍任何名分,李玉妍出殡并不能从正门,只能从后宫的角门出去。
宫里派给小娥的人,也只有两个小婢女和一个侍从。
李玉妍出殡那一天,钱玥儿远远的看着他们四个人一辆马车,感到甚是凄凉。
曾经京都城风华绝代的第一才女,如今也悄然谢幕了。
“小姐,咱们回去吧。”看着钱玥儿神情落寞的样子,婵娟担忧地提醒着。
宫里的婢女和侍从跟着小娥一路到了李玉妍的祖籍,小娥便给了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回宫复命,她则留在了李玉妍身边。
一间破败的寺庙里,李玉妍的棺材停在佛像前,小娥在棺材前一直守着。
到了傍晚时分,李玉妍缓缓的睁开了眼。
眼看着李玉妍竟然真的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小娥的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这假死药也太神奇了吧?玉妍小姐,你昏睡的时候就和真的死了一样,连钱玥儿都没有看出破绽。”小娥一脸的难以置信。
“咳咳,小娥,谢谢你带我出宫。”若是秦湛没有迷失心智,恐怕她死了,秦湛也不会放她出宫。
“玉妍小姐,你要怎么去西域?”小娥想到李玉妍在宫里说的那一番话,不免有些担忧。
“小娥,放心,我自有办法,只是你始终是秦家的人,你还是回宫吧,照顾好秦老夫人。秦湛如今被钱玥儿控制,以后不知这大周天下会如何?”
小娥点了点头,“玉妍小姐,奴婢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解药!”
但愿吧,李玉妍心里叹息一声。这乌斯曼陀罗也只不过是医书上的记载,况且并没有人真的在西域找到过。
小娥回宫前特地给李玉妍留了一笔盘产。这是钱玥儿的奉银,足足有五百两,可是一笔不小的数。
等到小娥走了之后,李玉妍想到了小黑三,她便立刻去找了丐帮的乞丐。
丐帮的人行事谨慎,见她打听小黑三,起初并不愿意说出他的下落,李玉妍给了他一些银子,他这才松了口。
李玉妍这才从丐帮的人口中得知,小黑三和慕少白他们已经离开了京都。
什么?他们就这么走了,当初慕少白不是还让她带秦湛去云福寺吗?
得知小黑三去了距离京都最远的地方,李玉妍打算去寻他们。
既然如今秦湛已经被钱玥儿控制,御史中丞必然会趁着这个时机与钱玥儿里应外合。
到时候说不定又会复重演秦湛谋朝篡位的手段。
李玉妍去了苏娣娣的医馆,见两个孩子在苏娣娣的照顾下过得很好,她也便放心了。
李玉妍将三百两给了苏娣娣,让她带孩子去苏州,若是御史中丞掌权,这朝中必然又有变故,京都已经不是久留之地。
安排好一切后,李玉妍便换上了一身乞丐的衣裳跟着丐帮的人出了京都。
她坐在一辆牛车上,看着京都的城门越来越远,从穿越起到如今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中一一闪过。
想到过往的种种,李玉妍眼中闪过一丝泪水,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如今终于要离开这儿了,在这京都过了大半生,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但愿不会太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