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玉妍看到魏子鸢那纯洁的小脸上带着惊恐,急忙走了过去。
魏子鸢抓住李玉妍的衣摆,“魏姐姐,我肚子疼。”
“怎么可能会肚子疼,是不是吃多了?”李玉妍无奈的笑着,任由她拉着回了房间。
之前魏子鸢都有肚子不舒服的时候,不过都是因为吃得太多,李玉妍拉着她走两圈也就没事了。
可是如今的魏子鸢脸色十分难看,也不像是吃多了该有的表现。
她躺到榻上,整个人都蔫蔫的,“李姐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好难过。”她幽幽说道。
李玉妍探了探她的额头,不是发烧,然后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子,“还说不是吃多……”话音未落,她不由停下了。
然后手在她肚子上又摸了摸。
因为刚刚她感觉是有了胎动!
紧接着,李玉妍抓住了魏子鸢的手腕,仔细的把脉,结果是滑脉,李玉妍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魏子鸢竟然有身孕了。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李姐姐,我怎么了?”魏子鸢见李玉妍面色凝重,不由担心的问道。
李玉妍摇摇头,“没事,你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她只能暗暗叹息,当初她只以为不会发生别的事情,因为魏子鸢的年纪并不大,之后她也没有孕吐什么的反应,所以李玉妍就忽视了这件事情。
也有一部分是李玉妍不想跟魏家人走得太近,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她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堕胎吗?她怎么有资格?
留下吗?魏子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好一个孩子,而且还是未婚先孕啊,岂不是让人笑话死。
李玉妍算了算日子,她如果这个时候给魏潇写信,等收到回信的时候,估计魏子鸢的肚子都四个多月了。
瞒也瞒不住。
最终李玉妍还是决定给魏潇写信,两个人一母同胞,他会为魏子鸢做出最好的打算。
写好了信之后,李玉妍就坐在床头发呆。
她真的很不忍心对一个刚刚成型的孩子下手,但是这个孩子留与不留都是错,因为这个孩子昭示的是魏子鸢所遭受到的迫害。
那么多的夏国人,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都不好说,这不是奇耻大辱?
之后的几天,李玉妍都在等着魏潇的回信。
同时,她也耐心的照顾着魏子鸢,在没有决定打掉孩子之前,李玉妍尽自己所能的照顾好她的孩子,甚至会亲自熬安胎药。
“二妹妹。”刘玉金敲门之后就走了进来。
被房间里浓郁的药味熏得站在了门口。
“我在研究药呢,你随便找地方坐。”李玉妍说完,就低着头,熬着药壶里的汤汁。
“我就不坐了,咳咳。”刘玉金咳了咳,然后说道,“是绣房打起来了,你快随我去看看。”
刘玉金说话慢吞吞的,换做是李玉妍,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一听是绣房,李玉妍急忙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绣房是她的全部心血,更是孤城主要的经济来源。
因为大家都有共同的目的,所以绣房里很少会发生矛盾。
对于这样的事情,李玉妍是从来没想过的。
“我也不清楚,听到吵闹声,就过来告诉你了。”刘玉金说道。
李玉妍急忙走了出去,她现在想的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绣房绝对不能出事,眼看着要过年了,绣房若是出事,对整个孤城的经济都会受到影响。
快步赶到绣房门口,就听到刘二嫂的大嗓门。
“……就不给你,你能咋滴!”
“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立刻会命人把绣房给烧了。”
一听到要烧绣房,那些绣娘都恐慌了,整个房间里都躁动起来。
毕竟这里是孤城的经济命脉。
“你敢烧,我就对你不客气!”刘二嫂气急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眼见着都这样了,李玉妍急忙走了进去,“谁敢烧绣房,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众人看到李玉妍,仿佛看到了主心骨,眼中都露出了希冀,她们几个人立刻站到李玉妍身后。
李玉妍看着霍雪容和魏清儿。
“你们折腾起来没够是不是?”
“我们怎么折腾了,大家都说了,这绣房是王爷建立起来的,那她们给王爷上点税有什么不可以,一个两个的,在这里推三阻四,这绣房既然能开成,那也能随时关了!”霍雪容说得理直气壮。
李玉妍面对着她的蠢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二嫂插着腰,“跟你说过了,这绣房是夫人开的,不是老爷开的,所以我们都听夫人的,若是夫人让我们交税,我们没有二话,你一个不知道从来钻出来的,有什么资格对绣房指手画脚!”
“大胆!来人啊,掌嘴!”霍雪容急了,大声说道。
她的命令,还没人敢上前,这里的人大多是受到李玉妍恩惠的,所以魏清儿亲自上前,对着刘二嫂就扬起了巴掌。
李玉妍立刻抓住了她的胳膊,重重的甩开。
魏清儿本来就体弱,被李玉妍大力的甩开,竟然险些摔倒,一个踉跄之后,才堪堪停下。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魏清儿白着脸说道。
李玉妍看也不看她一眼,“在我们这里,绣房是独立出来的,不需要归任何人管,尤其是你,霍雪容,你最没有资格管。”
她怎么也没想到,霍雪容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为了钱,开始对绣房下手。
这可都是百姓的血汗钱,她到底有没有心,忠良辈出的霍家怎么能生出这样的败类来,李玉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霍雪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怎么就没有资格管了,这是王爷的绣房。”
“那是我的,拜托你搞清楚。”李玉妍险些翻出白眼,“刘二嫂,你记着,要是有人敢动绣房,敢动你们,你们就尽管反抗,就算杀了几个人,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