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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戏班子唱起来,大家都已经酒过三巡了。

因为白图很感动,所以一直不停的敬酒,李玉妍没几杯,就承受不住了,整个人都迷糊了起来。

“王妃,没事吧?”步文也喝了一些酒,脸色微红。

“没事,我出去散散酒气。”李玉妍说着,就一个人走出了院子。

脚步踉跄着,她慢慢往河边走去。

突然胳膊上多了一只手。

“你喝了这么多的酒,还要往哪走?”

李玉妍转头看去,竟然是白瑾玉,“哎?你怎么在这里?”

“我若是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就要掉下河里了。”他无奈的说道。

白瑾玉毕竟是白图正经的主子,别人不参加婚宴不要紧,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不过卓妙青没有来,她知道谁都不待见她,只嘱咐了白瑾玉早些回去。

也是恰巧白瑾玉往回走,正好看到了踉跄往河边去的李玉妍,见她醉酒,便过来看看。

“我又没喝多,就是有点晕。”李玉妍认真的说道。

白瑾玉笑了笑,看看周围,“这样吧,我送你去那间屋子。”

所有人都在李玉妍的院子里狂欢,她回去也未必能睡好,就连一凡都被卿芸带回家了。

李玉妍见他拉着自己,便甩开了手,“我自己能走,而且,要是被卓妙青看到了,指不定又要做些什么呢,这个疯女人。”

见李玉妍这样说卓妙青,白瑾玉也没说话,引着她到了不远处的房间。

虽然府里的下人经常打扫客房,但是照比其他房间,还是简陋了一些。

白瑾玉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然后拉着李玉妍坐到床上,“你在这里好好歇着,我让人给你送敬酒汤来。”

李玉妍不管不顾的倒在床上,“太晕了,下次可不喝那么多酒了。”

“你知道就好。”白瑾玉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找了人来,让给李玉妍去送醒酒汤,然后自己就回了卓妙青的院子。

卓妙青穿得很清凉,就那样魅惑的躺在床上。

看到白瑾玉进门,立刻露出了笑容,“夫君先喝汤。”她涂满豆蔻的指甲指了指桌上。

白瑾玉听话的喝了汤,“这都入秋了,你穿这么少,不怕冻着?”

“你……”卓妙青耐着性子说道,“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卓妙青说道,“你不是……你不是不行么,我给你下了一些药,你再试试。”她认真的说道。

白瑾玉愣了一下,然后蹙起眉,“简直就是胡闹!”

“胡闹?有什么可胡闹的。”卓妙青不高兴了,“我想要一个孩子,属于咱们的孩子,有错吗?咱们俩夫妻这么久了。”

白瑾玉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等以后的,咱们回村子里了,我再慢慢调养,现在我的公务这么多,想调理也没这个时间啊。”

“试试,就这一次。”卓妙青说道。

偏偏这个时候,门口想起了管家的声音,“王爷,主屋塌了。”

“我去去就回。”白瑾玉听到声音急忙说道。

卓妙青有些不耐烦,“要不是她非起什么幺蛾子,那主屋能塌么,真是扫兴。”虽然这样说,却也让白瑾玉去了。

而她则是独自一人在床上找好了位置,放上的白色的绢帕,在那里等着。

白瑾玉刚出门就觉得有点晕,但还是跟着管家去了。

主屋刚拆了一半,其余没拆的地方坍塌了,压倒了两颗树不说,还有后院的屋子也被压倒了。

主屋是整个王府最大的屋子,也比一般的客房要高出来一些,所以它要是塌了,损失不是一般的小。

“那就把后面的屋子也拆了,都重建吧。”白瑾玉看了一圈儿说道。

管家点头应了,“只是这两棵树是当初皇上赏赐的。”

“到时候我会跟皇上解释,毕竟这也不是人为的。”白瑾玉说完,又一阵恍惚。

“王爷,您没事吧?”管家问道。

白瑾玉摇摇头,“没事。”

这时,李玉妍也在一个小丫头的服侍下走了过来,“主屋,主屋怎么塌了?”

“王妃,这也是没办法的,今天晚上可能是风太大了,所以才会这样的。”管家有些无奈的说道。

李玉妍郑重的点点头,看了看周围,然后说道,“没事,那就都拆了。”

“关键是压倒了两颗皇上御赐的树。”管家为难。

“我到时候派人给陆长武传话,不就是几颗树么,让他从水路给我送来两颗,这枣树也不是稀缺的。”李玉妍说道。

闻言,管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笑着答应。

李玉妍这才看向白瑾玉,“你不说给我取醒酒汤么?结果别说人了,我也没见着汤啊。”

“我明明叫人……”他话没说完,又一阵恍惚。

“你怎么了?”李玉妍虽然是醉酒状态,但是医术还在,抓了他的脉搏,不由一阵,“呵,你们两口子玩得够野的啊。”

白瑾玉知道李玉妍的意思,不由红了脸,“你,帮我解毒。”

“好吧。”李玉妍说道。

李玉妍带他来到她刚刚醒酒的房间,从腰间取出银针,“你虽然不行,但也是要循序渐进的。”

白瑾玉脸色绯红,“你,你怎知道……”

“我也是无意间听说的,医者父母心,你不要讳疾忌医,等我抽空帮你看看。”李玉妍打了个哈欠说道。

白瑾玉坐在床上,见李玉妍眯着眼睛,她的手一直在晃。

“你是不是找不到穴位?”

“能,你别捣乱。”李玉妍说着,靠近了他,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借着酒醉,不由摸了一把。

这一把,如同燎原的篝火,将他浑身都点燃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李玉妍见白瑾玉眼睛都红了,直接一针扎了下去。

随后,他就疼得倒在了床上。

李玉妍一看,急忙把银针拔了出来,“不好意思,我扎错了。”

喝酒之后,她想要手稳一些,根本就做不到,此时她是又无奈,又懊悔。

只是时间越久,白瑾玉的药效越深,此时的他已经没办法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