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夏国小兵都齐刷刷的往后退,面上已经露出了惊惧之色。
现在李玉妍主打的就是气势。
眼看着那些人要退出府门了,温婉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直接夺过了李玉妍的刀,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因为没有准备,李玉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刀拿在手里。
那些人眼睛一亮,直奔着二人就走了过来,李玉妍一步步往后退着。
而温婉却说道,“你们抓她,我跟你们是一伙的,我是一字并肩王的外甥女。”她急忙介绍自己,“放你们进城的吴政启,那是我夫君。”
“管你是谁呢,我们大王说了,只要进了城,随便杀!”
其中一小兵说完,就色眯眯的保住了温婉,她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温夫人急忙跑了出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不得不管,“等一下,我有钱!”她将华丽的盒子扔了出来,里面是一盒金条,“你们放过她。”
那几个人看到金条,急忙过去抢。
温婉倒真的被放了,她一边哭着,一边颤抖着扑进温夫人的怀里,“娘,咱们不是一伙的么?这是为什么啊。”
“他们是豺狼,你真当会管你是谁啊。”温夫人无奈的说道。
李玉妍握紧了拳头,如今的一字并肩王就是引狼入室,他们的条件,也许是分给夏国半壁江山,可是夏国能这么乖乖听话么?都进了京都了。
她现在见这些人不管不顾,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夏国倒戈了,他们不知想要半壁江山了,而是想要整个大周!
想到这里,李玉妍不寒而栗。
分完了金条,那几个人又看向了李玉妍。
“夫人!”这个时候胖婶走了出来,她挡在了李玉妍前面,“你们要想动我们夫人,先过我这关!”她挡住了李玉妍。
“胖婶。”李玉妍担忧的喊了一声。
本来胖婶不出来也不会有人发现她的,毕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院子里。
“夫人带着我吃喝,从不曾苛待于我,我怎么能躲在你的身后。”胖婶也很害怕,但是她还是毅然的挡在了李玉妍身前。
不过胖婶的这几句话确实让李玉妍挺感动的。
她拉住了胖婶,“胖婶……”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夏国将领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二话没说,直接一刀就扎进了胖婶的身体里。
因为动作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胖婶胖胖的身躯倒在了地上,肚子里不听的往出涌着鲜血,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直接没了声息。
“啊,啊!”温婉立刻尖叫起来。
温夫人死死抱着她,生怕别人注意到她们。
而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李玉妍身上。
“胖婶,胖婶。”李玉妍蹲下身子,脱下自己的披风想要堵住胖婶肚子上的伤口。
“别怕,很快就轮到你了。”那个夏国将领一把就把李玉妍给抗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那些士兵直接欢呼起来。
李玉妍被他扔在床上,摔得昏天暗地的。
随后,就看到那个夏国将领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李玉妍握紧了银针,这根银针还是她用来让胖婶昏睡所用的,现在,她只能等着这人靠近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
毕竟李玉婷就是被她这么扎死的。
那个人笑着爬上了床,“小娘子到是听话。”
他很粗鲁的去撕扯李玉妍的衣服,奈何冬天的袄子很厚实,他那么用力却也只扯到了肩膀。
李玉妍拿着银针,直接扎了过去。
可人家是将领,又不是普通的名门贵女,他反应极快的躲开了,并且按住了李玉妍的手,“竟然还敢动手。”
他眼中已经露出杀意。
果然,他夺了李玉妍手中的银针,对着她的额头就扎下。
李玉妍闭上眼睛,要怪就怪自己太轻敌了,如今要是死了,确实有点可惜,她连慕少白的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她是真的不想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她睁开了眼睛,却见那个夏国将领正瞪圆了眼睛,却一动不动。
然后,突然一双白皙的手从他身后伸出,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只见那人微微倾斜,然后摔倒在地。
没有一点反应。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盔甲,在这夜里十分醒目。
随后她起身一把保住了他,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对不起,我来迟了,吓到你了。”
“我一直安慰自己说你没死,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李玉妍崩溃大哭,似乎要把这些日子受到的苦楚全都一股脑的哭出来。
慕少白笑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她,就是紧紧地抱着她。
过了不知道多久,李玉妍才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本来应该提前跟你说的,但是事出紧急。”慕少白擦了擦她的眼泪。
李玉妍这个时候才看到他的铠甲上都是血迹。
“王爷。”这个时候白图走了进来。
“护送王妃回刘家。”慕少白正色,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李玉妍身上,他摸了摸她的头,“在家等我。”
李玉妍点点头,刚走一步,却还忍不住告诉他,“他们有苗疆的人,你要小心被人下蛊。”
“嗯。”
“你一定要安全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玉妍说道。
“嗯。”
“你一定,我,我……”李玉妍很担心他,毕竟这是打仗,不是闹着玩的,刀剑无眼,李玉妍也是亲眼见过他受伤的。
白图实在看不下去了,“王妃,快上马。”
李玉妍这才被白图扶上了马,她回头看了一眼,温家母女瘫软的坐在了地上,那一刻,她看到了温夫人从容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因为在见到死而复生的慕少白时,她就明白,她们输了。
白图骑着马,牵着李玉妍的马,“王妃,你抓紧了,我要让马跑起来。”他说道。
李玉妍应了一声,抓紧了马鞍。
路边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慕少白带着的人都穿着白色铠甲,在夜晚尤为醒目,逐渐的几乎占据了整个京都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