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妍虽然闭口不言,但是心里已经很高兴了。
慕少白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她心中所想。
转瞬,她又惴惴不安,“钱雪儿是个阴郁的人,我怕她会对你产生报复心理,到时候对你肯定是不利的。”
“她有什么可报复的,从她进府,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的嫁妆,我更没有沾染分毫,虽然是休妻,但我也会给她一笔遣散费,如此,已经仁至义尽。”慕少白说着,紧紧抱着李玉妍,“按照我从前的性格,哪里会如此委屈,不杀她全族就算我仁慈。”
他幽幽叹息,语气中带着宠溺,“我这是为了你啊,如今我别无所求,只想安稳的跟你过日子。”
一个霸气的男人,一个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如今只想安安稳稳的跟她过日子,她的心里怎么可能不感动。
“到时候我们远离朝堂纷争。”
李玉妍听着他的话,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美好的未来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从暗无天日的日子到了有那么多人的疼爱,还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此生足矣。
“上次成亲咱们是有目的的,不过这次不同,这次是认真的,所以,所以我怕我总有不周到的地方,你知道我母妃过世得早,如果不是三哥和乳母,我也难捱,所以这次我想把乳母从乡下接来,让她帮我操办,总能稳妥。”
第一次听慕少白说起他的乳母,李玉妍想了一下。
在后宫中,妃嫔都不会亲自抚养孩子的,所以自然要选择乳母,一般的孩子,都会跟乳母更亲近一些。
“你决定就好。”李玉妍靠在他肩上说道。
慕少白点点头,“我这个乳母啊,之前生产过一次,不过后来孩子没了,这才到了宫里,之后等我大些,她又生了个孩子,许是那么多年才生了一个女儿,就格外疼爱一些,如今都十五六岁了,还没许人家。”
李玉妍抬头看看,“你是不是又要管闲事?”
“乳母的孩子,我只是当亲妹妹看待的,想借着她这次来京的事,让她把穗儿给带来,我给她找户好人家。”
慕少白认真的说道。
李玉妍仔细的想了一下,“如今京都未婚的青年才俊也很多。”
“我想把她介绍给陈铭瑾。”慕少白说道,“他为人诚恳而且也很实在,穗儿虽然在乡下,但是他们家里倒是也不愁吃穿。”
听到这话,李玉妍不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现在陈铭瑾因着慕少白是救命恩人的情况下,不敢在对李玉妍有非分之想,但也并非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当初他可是为了李玉妍愿意跟慕少白斗争的人。
慕少白到现在依旧不觉得放心,所以就想把陈铭瑾的婚事跟定下来。
“陈家是医者世家,家中自是富贵,让他娶了穗儿,似乎有点……”李玉妍觉得二人并不登对。
陈铭瑾在医术上很有造诣,不过他在白鹿书院苦读圣贤,是要走科举之路的,万一要是中了进士,那跟穗儿如何般配?
在王府里,高嫁的李玉妍都如履薄冰,更何况高嫁的穗儿。
慕少白面色却严肃起来了,“怎么,你是觉得穗儿不配嫁给陈铭瑾?”
“那倒不是,只是穗儿是小门小户的姑娘,进到那个大家族里,我怕她应付不来。”李玉妍说道。
可是慕少白却不这么认为,他现在认定了李玉妍是觉得陈铭瑾娶穗儿是可惜了,脸色不由变了,也没了之前的好脾气。
见他这样,李玉妍有些无奈,“你是不是想多了?”
“算了,不提他们的事了。”慕少白说道。
这时,白图敲门。
“进来。”慕少白说道。
白图垂着头走进来,“王爷,经过阿古的查探发现,那两个人跟这几次的事情妥不了干系。”
慕少白站了起来,然后看了李玉妍一眼,就跟着白图出去了。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李玉妍知道他是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阿古回来了。
“久等了吧?咱们快回家,我都饿了。”阿古笑着说道。
虽然没有参与,李玉妍还是很好奇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
“这个,还不是王爷抓的那几个人,他们不承认,然后我在他们的指尖上都看到了黑色的印记,就是下蛊留下的。”阿古神秘兮兮的说道,“他们不像是我们那一派的,倒好像是公公提过的旁门左道。”
李玉妍点点头,“还有这种事。”
“不过详细的我不知道,恐怕要问问公公。”阿古说道。
李玉妍没有再问下去,她现在不是很关心这件事情,反而是关心慕少白究竟有没有生气,如果生气了,自己应该怎么解释。
陈铭瑾如同慕少白心中的一根刺,并不是那么容易消磨的。
秋天的天气夹杂着一丝冷风,没有夏天的炙热。
刘方远也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都是七公主在尽心照顾。
为了要参加李玉妍的婚宴,慕少琪和苏小妹大老远的从苏州赶回来,李玉妍看到他们特别看信,还给阿古引荐了一下。
苏娣娣也来到刘家看望姐姐,虽然姐妹两个并不是多亲昵,不过苏小妹见苏娣娣沉稳大方,也很是欣慰。
“姐姐喝茶。”苏娣娣给苏小妹倒了一杯茶水。
苏小妹点点头,“医术学得怎么样了?”
“我一直在用心学习,知道这次机会不容易,自是不敢怠慢,师傅还把药膳酒楼交给我打理,虽然累一些,但也有些收获。”苏娣娣十分谦逊的说道。
“好好的,日后你弟弟也能跟你借光。”苏小妹说道。
苏娣娣应了一声,她对苏小妹一直就存有敬畏之心,说话做事也拘谨了很多。
李玉妍拉着苏娣娣挨着阿古坐下,“别跟小受气包似的,坐着一起咳瓜子。”说完,她看了看苏小妹,“怎么不把孩子带过来?”
“那小子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