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总好过在牢狱里吧?我哥哥是要科考的。”李玉妍叹气说道。
肖红叶皱起眉头,“那也是在是太委屈了。”
李玉妍放下了绿豆粥,“我实在头疼,先休息了,这午后也怪乏的,你也去休息一下。”
“哦,好,好。”肖红叶急忙应了,然后走出。
李玉妍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说话。
从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肖红叶特别可怜,尤其是在这个对女人很不公平的年代,李玉妍从心里往外的觉得她是弱者。
知道昨天,李玉妍才对她有所怀疑。
只是现在见不到刘方远,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现在知道那个寡妇是有个情夫的,她打算从那个男人入手。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响了大门。
李玉妍正陪着刘书礼说话,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慕少白肯定是派人过来了。
没想到等人进来,却是慕少白亲自带队。
他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疲惫,但是依然是精神抖擞。
“你怎么……”
李玉妍没等说完,他就摆摆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跟我说,如果不是白图听说了,我们还不知道呢?”
“你不是收到我的信?”李玉妍问道。
慕少白一脸懵,“什么信?”
李玉妍和步文对视一眼,两个人心中都是已经,按道理来说,因为距离近,信鸽应该会很快就能到慕少白跟前。
但是他一脸的疑惑,显然是根本就没有收到信。
这一切就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刘大人。”慕少白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耽误多久,因为现在主要是要解决刘方远的问题。
“武王,有劳您了。”刘书礼愁眉不展。
慕少白在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就没有了话,而是陷入了思考。
偏偏这个时候,肖红叶出现了,她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饭菜,“王爷这么早过来,肯定是没吃饭,我随手做了一些。”
她笑着说道。
慕少白点点头,指了指他带来的人,“你把他们的饭菜也做了。”说完,冲白图点点头。
白图立刻给了肖红叶一锭银子。
这种感觉,仿佛是被侮辱了一般,肖红叶拿着银子,紧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毕竟是不习惯做奴才的,所以被这样对待很不适应。
“这么多人,姐姐,我帮你。”步文笑着说完,拉着肖红叶走了出去。
慕少白喝了一口粥,不由点点头,又连着吃了几口,“玉妍,你有什么发现?”他转头看向李玉妍。
“那个寡妇,有个情夫。”李玉妍说道。
“白图,你带人去查。”慕少白说完,看向刘书礼,“刘大人尽管放心,这件事情会很快解决的,您的公事若是办完了,就尽早离开。”
李玉妍看向他,“这里不太平吗?”
“还是家里比较安全,等我有时间跟你细说。”慕少白笑着说道。
自从他说两个人不可以有秘密之后,只要李玉妍问,他都会说。
李玉妍也明白,便点了点头,安心的等他的回复。
期间,白图回来两次,只是跟慕少白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
有他在,李玉妍也安心一些,就是刘书礼的眉头都舒展开了。
没想到,傍晚的时候,白图带着刘方远回来了!
刘方远看到刘书礼,差点哭了出来,他这辈子什么时候进过牢狱啊,而且那里又脏又潮湿,还有老鼠蟑螂,他这个公子哥,早就吓傻了。刘书礼高兴得不行,同时也好奇慕少白是怎么做到的。
晚上,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算是给刘方远接风洗尘。
菜都是肖红叶做的。
她有一双巧手,做的饭菜味道都特别好。
刘方远洗了澡,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刮去胡子,依旧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李玉妍特意让他用艾叶水洗了手,又跨了火盆,他嫌弃李玉妍迷信,还也依旧照做了。
她记得自己出牢狱的时候,吴氏就是这么做的,她现在是属于还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刘方远和刘书礼都给慕少白敬酒。
慕少白只是照单全收。
“少爷说说,您究竟还是怎么被那寡妇缠上了,我们都很好奇呢。”肖红叶一旁倒酒,一边问道。
刘方远脸色沉了一下,“都是繁琐的事情,说那些没意思,怪我自己。”
说完,他喝了一口酒。
“步文,你去后院库房里把父亲从京都带的酒拿来,红叶,你帮忙。”李玉妍说道,“父亲带的桂花酿很是好喝。”
步文和肖红叶手拉着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了。
刘方远才说道,“你不是让我跟着她吗?我跟到了城外,然后就晕死过去了,我什么都没看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青楼里了。”
虽然他没说出名字,但是众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肖红叶。
慕少白眸光一闪,“她的身份,没查到。”
以慕少白的势力,若是想查出一个人的身份,是绝对不会查不到的,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替那个女人隐瞒,而且,这个人绝非一般。
李玉妍不由后悔起来,“我就不该不忍心,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连累你。”她看向刘方远。
“没关系,她那么可怜,不只是你,我们都动了恻隐之心,这是很正常的,与你无关。”
刘方远倒是很大度,并没有责怪。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个人还不能被赶走。”慕少白说道。
几个人都点了头,表示没有什么异议。
这时,酒也取回来了,众人又开始喝了起来,聊一些趣事见闻,并没有说重要的事情。
肖红叶几次想问,但是都没有人回答。
李玉妍因为上次醉酒的事情,并没有喝几口,所以早早的就回房间了,刘书礼是真的高兴,对慕少白也极为满意,所以喝了不少,脸都红了。
刘方远还大着舌头说道,“我之前就不该帮同窗,还是你跟我妹妹登对。”
“同窗?”慕少白眼睛微眯,“是谁?”
“就是,就是陈,陈铭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