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没人会主动说出来。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再者,李玉妍现在跟武王又定了亲,这说明武王对这个女人的心思不一般,谁也不会冒着得罪武王的危险去提醒郑佩之。
“佩之,还是算了吧。”刘方远见到李玉妍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样子,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郑佩之现在已经有些魔怔了,非要给李玉妍一点颜色看看。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郑佩之问道。
今天在场的年轻人较多,所以大家都来了兴致。
“随便。”李玉妍笑着说道。
“你先吧,作为男人,我总给让一让。”郑佩之拿起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扇了扇。
李玉妍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帝乡白云起,飞盖上天衢。带月绮罗映,从风枝叶敷。
参差过层阁,倏忽下苍梧。因风望既远,安得久踟蹰。”
“有云,也有天!”步文大声说道。
众人都在怔愣中,反复揣摩李玉妍的诗句。
“该你了。”李玉妍说到。
郑佩之还在怔愣中,却见李玉妍站了起来,又说道,“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变幻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好!”陈铭瑾不禁拍手叫好。
郑佩之瞪了陈铭瑾一眼,“你到底是跟谁一伙的。”
“不是,佩之你看,这刘二小姐须臾只见就能连作两手诗词,又各有深意,实属难得,她身为闺中女子,实在让人佩服。”陈铭瑾坦荡的说道。
他是真心佩服李玉妍的,没有夹杂个人情感。
郑佩之看着李玉妍,“你是抄的吧?”
“郑公子突然要作诗,又没事先告知我,我能向谁抄呢?”李玉妍问道。
郑佩之不服气,“好,那你以花为题。”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李玉妍的诗句,虽然都带有郑佩之要求的字,却隐藏更多的深意。
刘书礼在听了之后,脸上也露出了得以之色,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女儿做出来的。
郑佩之脸上闪过惊讶,然后又说道,“雪……”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李玉妍老神在在的说完,内心还有几分心虚。
她本来就是一个学医的,若是问医术上面到还颇有心得,作诗可不是她的强项,只能把小学时候必备的古诗词拿出来了。
郑佩之也第一次见到作诗不需要构思,张口就来的。
而且他是突发奇想出题的,根本都没给李玉妍准备的时间。
吴氏也对李玉妍投来了几分赞许的目光。
李玉妍笑着看郑佩之,“够了吗?”
“够,够了。”郑佩之愣愣的说道。
“那我先告辞一会儿了,吃酒吃得有些醉,去醒醒酒。”李玉妍在转身的时候,看了刘玉银一眼。
只见刘玉银还在愣神,眼中竟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李玉妍不明白刘玉银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或许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李玉妍了,也或许是觉得李玉妍真的比自己优秀很多。
步文扶着李玉妍往回走,再拐过回廊之后,她一脸兴奋,“小姐,您真厉害,估计要不了多久,您就可以名满天下了。”
她兴奋地手舞足蹈。
李玉妍看了她一眼,“这算什么,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背诗,好好的睡觉。”
窃取别人的诗,李玉妍多少有些内疚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之后,李玉妍真的是一战成名,大家都知道刘家二姑娘是京都第一才女,吟诗作赋只需须臾。
一时之间,李玉妍立刻成了众多贵女们争抢的对象,觉得要是能跟她做朋友,自己脸上都特别有面子。
男子们更是把李玉妍当成追捧的对象,时不时刘方远就会被派回来送情诗。
李玉妍也没想到,现在的人对才女有如此追捧。
记得之前她在青云侯府的时候,虽然被称为第一次才女,也没有这么严重。
可能是那个时候天下未定,大家都更看重武者。
而如今反倒更偏向于文。
李玉妍成名之后,慕少白感觉自己莫名多了许多情敌。
在李玉妍收到情书的同时,他还收到了许多战书,有些甚至连名字都没写。
“王爷,今天一字并肩王府设宴。”白图见慕少白要出门,急忙说道。
慕少白看也不看他一眼,“那又如何,今日我就要带着宠妾去刘家转转。”顿了一下,他指着白图,“你上次跟谁学得,说只要本王温柔懂礼,就一定会让李玉妍另眼相待,根本就不灵。”
白图一脸委屈,“王爷,属下也没追过姑娘,哪里知道这么多啊,这还是看书上学来的呢。”
“你这书根本不管用,这样,你再找几个成果亲的侍卫问问。”慕少白就不信了,这李玉妍就这么油盐不进,虽然知道她生性倔强,可是她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他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
就这么几天,他的手已经好了很多。
这时,明女走了出来。
“扶明夫人上车。”慕少白说道。
明女垂着头,不敢有一点反抗,一脸忧郁的上了车。
而钱雪儿,只能在门口巴巴的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慕少白骑上了马,看了钱雪儿一眼,然后离开。
如果不是钱雪儿用计,让明女在李玉妍面前演一出戏,或许李玉妍也不会对他像现在这样冷漠。
而慕少白最擅长的就是摧毁人心,钱雪儿不是想争宠么,那就把她的陪嫁丫鬟培植成宠妾,让钱雪儿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钱雪儿向来高傲,面对这样的对待,她除了接受,也做不了别的。
到了刘家,慕少白让明女在马车里等着,然后自己去找李玉妍。
李玉妍此时正坐在亭子里喂鱼,顺便听刘方远给她念情书。
“……爱之涛涛,溢余其表……”刘方远皱眉,“这个不好,不好,实在是酸死了,况且,他只请我喝了一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