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妍看着他,最后微微屈膝,“王爷。”
“你真是厉害得很啊,身为军中军医,不关心将士们的身体,反而在这里谈情说爱。”慕少白眼眸冰冷,“你离了男人会死?”
那轻蔑的神色,和讥讽的语气,让李玉妍气炸了。
她冷冷一笑,“是呢王爷,我就是不能没有男人,我可没王爷这么清心寡欲。”李玉妍嗤笑着说道。
慕少白还真的跟一般的世家子弟不一样,他文采斐然,智勇双全,领兵打仗几乎是战无不胜,是人人口中的常胜将军。
样貌更是出众,常常让看到他的女子芳心暗许。
只是他不近女色,更不会怜香惜玉,但是喜欢他的女人并没因此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但是他仍至今孤身一人。
“难道王爷与我爱好相同,都喜欢男人?”李玉妍说完这话,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慕少白怒了。
他眼睛微红,愤恨的盯着李玉妍,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我,我……”李玉妍急忙找了借口,“我要去采药。”说完,就往林子里走去。
阿离看着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又看了看被李玉妍落在地上的镯子,眼中满是哀伤。
慕少白可没那么好摆脱,没走几步,李玉妍就被他按在了树上。
当后背与树干相撞,李玉妍疼得皱起了眉头,他抵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腰带。
语气十分轻浮的在她耳边响起,“你说得对,本王也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喜欢女人,不如拿你试试。”说罢,他手上力道加重。
李玉妍立刻变了脸色。
随着腰带被扯开,她的衣襟散开,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一种羞辱和无能为力的感觉在她脑中盘旋。
急中生智,李玉妍立刻说道,“王爷,我想跟您谈个条件。”
“跟本王谈条件?凭你也配。”慕少白扔了她的腰带,讥讽之色毕显。
李玉妍吞了吞口水,“王爷,您时日无多了。”
“那又如何?”慕少白冷声说道。
“王爷,这些日子,您也知道,我鲜少出房间,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救您的办法,您英明神武,寿终正寝才行。”李玉妍还不忘拍马屁。
果然,慕少白渐渐松开了手。
李玉妍急忙将衣服裹紧,遮住露出来的肚兜,“我已经有解了您蛊毒的方法,但是,我想让您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慕少白不去看她。
“我解了你的毒,你想办法让我离开侯府。”李玉妍是真的不想在侯府里呆着了,陆氏和李玉婷,几乎每天都想要杀了她,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只有离得远了,这母女二人日后被抱负,才没人怀疑她。
慕少白却抱起了胳膊,“你在跟本王谈条件?”
“难道王爷,我的文采,我的医术,若是能为你所用,岂不是让您如虎添翼?”李玉妍笑着说道。
慕少白神情一滞,她的笑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明媚。
他脑海里似乎又想到了她在梅花树下作诗时那娇媚的模样,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竟然才华卓绝到六步成诗。
只是,这样的聪明人,为什么总能时时刻刻的激怒他。
他喜怒不形于色,在她面前,却轰然崩塌。
“本王可以考虑。”慕少白回过神,继续冷声说道。
“多谢王爷。”李玉妍急忙行礼。
慕少白背着手离开,“本王可没说答应。”
李玉妍看着他离开,才松了口气,刚刚差点失身,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并且也有些后悔,自己只要被他惹生气了就会口不择言,现在想想,真的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慕少白虽然说得模棱两可,心里已经答应了,毕竟他也是亲眼看到李玉妍查古书直到深夜。
最终在阿古的协助下,李玉妍找到了曼殊沙华。
在悬崖峭壁之上,就那么一朵,花开无叶,叶茂无花。
“玉妍,你抓紧绳子,小心一些。”阿古站在山顶拉着绳子。
李玉妍一手抓着绳子,另一只手去摘那曼殊沙华,眼看着抓到了根茎,却因为脚上一滑,差点摔下山崖。
还好阿古死命的拉着绳子,只是她身材瘦小,并不能坚持多久。
看着阿古颤颤巍巍的腿,李玉妍心一横,“阿古,松开绳子,不然你也会掉下来的。”
“胡说什么,我阿古可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阿古咬牙抓着绳子,一张小脸都憋红了。
李玉妍不想连累阿古,她看了看崖下的潭水,小心翼翼的把曼殊沙华放进了自己的袖口,然后拿出砍刀,对着绳子砍了下去。
身体突然剧烈的下坠,李玉妍看到了阿古那惊恐的表情,和一个玄色人影过来抓她,却和她一起落下……
崖上,阿古看着断掉的绳子,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告诉你曼殊沙华长在这里了。”
白图和两名副将一起赶了过来,他没有说话,目光里全是担忧和惊慌渐渐转化为绝望,他跪在崖边,一声不吭。
半晌,他才哑着嗓子,“派人,下崖,寻王爷尸身。”
李玉妍根据自己不算成熟的生存经验,觉得掉下崖底的潭水里根本没有事,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落水的那一刻,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直接晕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
身边是正在燃烧的火堆,火堆另一侧,挂着她的衣服,襦裙,肚兜。
她猛的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而除了这件斗篷,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挂在了旁边,此时还湿哒哒的。
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影,李玉妍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应该是轻微脑震荡,她在落水之前,似乎感觉到有个人过来救她,不过除了那人衣服的颜色,她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了。
“醒了?”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随后放在她身边的是一只刚刚剥了皮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