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同父王母后讲清楚后,就见那人的父母一个劲的朝着我父王母后他们道歉。
我不明白,明明做错事的是站在一旁的那个鲛人,为什么开口道歉的不是他呢?而且那被道歉的对象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我虽然很想提出来,但是身为继承者的我,尽管没有系统化的学习治国之道以及为人处事,但是在父王身边耳濡目染多年,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
于是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等待他们做出的抉择。
然而父王母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道歉而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他们统一将目光转向我,示意一切以我的意思为主。
那人的父母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们当即让他们的儿子,也就是取笑我的那人立即向我道歉。
可他明显不想这么做。
我见他面色愈发的难看且嘴唇始终紧抿着,丝毫没有一丝想要道歉的意思。
正当他迫于他父母的压力想要妥协开口时,我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了句算了。
毕竟这不情愿的道歉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况且自己也已经揍了他一拳,算是扯平了。
我不打算继续追究了,只是事后我私下里同父王母后他们说让他们以后别喊我纱儿了。
终归这事还是让我对自己的名字有了些芥蒂。
再后来他们之间攀谈的对话我没有听得太懂,只是知道了我与那人之间竟还有着一丝亲缘关系,他可以说得上是我一个远房表哥,只是我对这人丝毫没有好感就是了。
往后关于名字这事我也同母后说过好几回了,可每次她总爱喊我纱儿。
我知道她只是这么多年来喊我纱儿已然成为了习惯,所以也从未刻意纠正过,只是这回我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好主意,慌乱之下竟将这事当做了转移话题的借口。
不过显然这方法无疑是成功的,母后当即就没再探究我身后是否有藏着什么,而是拉我坐下,同我开始说了好长一段话。
“好好好,云儿,云儿。母后这还不是习惯性喊你纱儿,一时间改不过来吗?毕竟都快叫了你两百年纱儿呢,话说啊……都怪你父王当初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恰巧听见陆地上那些人类说的什么指尖握不住的沙不如随风扬了它。
他说给你取名为纱,是希望你活得肆意昂扬。
原本你父王还想直接给你取名为沙石的沙呢,还是我觉得自家的宝贝应当放在手心里呵护,而不是像这海底的泥沙一样堆积践踏,这才让他退一步改成了绡纱的纱。”
母后一下子同我说了这么多,都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未曾想自己的名字竟还有这样的深意。
“送你。”
我实在想不到接下来该要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将身后藏着的藻花塞入她怀中,送与她。
“噗——”,母后看着怀中我塞给她的藻花掩面笑道:“你这孩子……怪不得你父王今个一大早就和我说想让你择日去闵钟山历练一番。”
闵钟山?那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