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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什么都不缺

张伟今日要去衙门工作,所以一大早就起来了。

吃过早餐后看到盛如兰起来了,便过去再次问她。

“娘子早呀。”

“官人早。”

“娘子,你亲哥哥今日就要参加会试了,我们什么都不送真的合适吗?”

“哎呀,官人,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我哥哥什么都不缺,而且想得比谁都周到,我们不用为他准备什么的。”

张伟想着大姐夫袁文绍,肯定也不会送礼,所以自己也不好送东西。

但要真的什么都不送的话,又怕盛紘夫妇多想。

袁文绍是武官,在公务上跟盛紘交集无几。

张伟不同,他可是文官,大概率以后要和盛紘同朝为官,在礼节方面不能让人诟病。

想着自己家有的,盛家肯定也有。

盛长柏现如今实力是有的,但就怕他在考试的时候因为紧张而有所失分。

于是张伟来到书房,把自己用过的砚台打包好,然后让仆人去到贡院门口等着。

等盛家一家到了之后,说是盛如兰送给盛长柏的砚台。

“到时候你就跟他们说,这砚台乃是我张家的宝贝,我爹当年用它去考试的时候,顺利考中了进士,考殿试的时候进了翰林院。

少爷我去考举人、会试、殿试的时候,也是用的这个砚台。”

“好的,少爷。”仆人听完张伟的命令后,带着砚台就走了。

“我这也是为了给他增添一些信心,也算礼轻义重了。”

盛长柏毕竟是张伟娘子,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关系亲密,待遇比其他人好上一些也正常。

至于其他人,张伟也不敢保证,自己送礼物给人会得到对方的谢意。

这个世界上用一个词语叫做:甩锅。

要是收礼物的人不幸落榜了,把原因怪罪在自己身上那多冤枉。

“就是因为用了伱送的砚台,所以我才考不好的!

我平时用自己的砚台,磨出来的墨来写文章,手感又好,思如泉涌。

写出来的文章学究都赞扬,现在考砸了都怪你!”

张伟想想都觉得可怕,出力不讨好的事千万不要做。

关系不是很铁的人,自己还是等人家考上了进士之后,再去送礼吧。

自己又不是想要,在别人身上得到什么回报,踏踏实实地做一些锦上添花的事情就好。

事情办完之后,张伟去跟母亲喝盛如兰说了一声之后,接着就去衙门处理公务了。

仆人赶到贡院门口时,盛家人还没来,于是便在一旁等着。

时不时地就有一辆马车,来到贡院门口停下,想必是来送参加会试的考生的。

仆人想到几年前的上一科会试,自己跟着少爷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到贡院门口,乘坐的马车就被兵丁拦下了。

现在看到这一幕,不得不再次感慨:官宦人家看来无论在哪里都有特权。

不一会盛家的马车,也直接来到了贡院门口停下。

仆人很有眼色地来到盛家人面前,等众人说完送别话语之后,才上前把礼物递给了王大娘子。

然后把张伟交待他的话,对着王大娘子说了一遍。

“你们少夫人一切都好吧?”

“嗯嗯,我们少夫人一切都好。”

仆人把东西送到后便回去了。

王大娘子感叹道:“我还以为如儿这丫头,连他哥哥的会试都忘了呢。

如今看来我的如儿还是很在乎他哥哥的,连这种东西都肯送给她哥哥。”

盛紘在一旁故意咳嗽了两声。

王大娘子楞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

今日过来参加会试的人,可不止盛长柏一个。

盛长枫算起来也是盛如兰的哥哥,她却没有给他送来礼物。

王大娘子随即选择了沉默,把砚台硬塞进了盛长柏的行李中。

就在这时,齐衡家的仆人为他牵马,后面还跟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和一大群仆人,看起来就像是去接亲的一样。

街道两边的行人对着他们,小声地指指点点。

“齐国公家的马车耶。”

“你知道什么,坐在马上的人可是齐国公家的独子,下一代的齐国公。”

“那他还来考什么会试呀。”

“齐国公的夫人可是平宁郡主,如今官家最疼的就是她。”

“原来是靠着家里有权有势的爹娘,怪不得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过日子。”

“嘘,兄台,说话小声点,万一被人家的仆人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

过了几天,贡院放榜。

盛长柏考中了进士,齐衡、盛长枫、顾廷烨几个都落榜了。

看到在盛家学堂上学的的举人,今科只有盛长柏考中。

盛家碍于齐国公夫妇,和宁远侯的面子,于是没有大肆宴客庆祝,只是关上门来自家人高兴一番。

张伟接到邀请后,带上礼物过去盛家道喜。

来到盛家门口就看到盛长枫在门外等着。

“恭喜二哥哥。”

“中明来了。”

张伟把带来的礼物,递给了盛家的仆人拿着,然后跟着盛长柏来到前厅。

“岳父、岳母,恭喜恭喜啊。”

“中明快过来坐。”

盛紘夫妇看上去满脸红光,想来是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

王大娘子见过张伟后,便回去后面陪着盛老太太一起坐下。

盛紘、盛长柏、张伟几人刚坐下,庄学究也慢慢地走来了。

“学究安好。”

“好。”几人都坐下后,盛紘就吩咐仆人去告知厨房,可以开席了。

张伟看到盛长枫不在这里,心想他应该是落榜了,心里不舒服。

所以出去跟朋友喝酒了,便也没有问出来。

虽说今次只有一个学生考中,但是庄学究看上去还是蛮高兴的。

一时间酒桌上,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晚间盛长枫在外面喝完酒回来。

被其亲娘林噙霜,和亲妹妹盛墨兰抓过来一顿训。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下考场之前少些出去鬼混胡闹,你就是不听。

你要是把浪费的时间,都用在温书备考上面,如今说不得也能考上进士。

现在害得我被你爹爹数落,说是我对你管教不严。”

亲娘责怪完后,亲妹妹接着指责:“哥哥一人落榜,害得我跟小娘都要一起受罪。

真是一人无用,累死三军。”

盛长枫终于要忍不住了:“会试考一次就中的那是凤毛麟角。

考个十年八年不中都是常事。”

“那二哥哥怎么就一次考上啦?还有上一科,张家哥哥也是一次就考上了。”

“这一科一次就考上的只有二哥哥,上一科一次就考中的只有五妹夫。”

“你平日里不是说你的文采比二哥哥好吗,如今怎么他考上了,而你却落榜了。”

两兄妹随即斗起嘴来。

林噙霜帮着女儿盛墨兰说话,盛长枫一气之下走了。

次日下午,张伟从衙门出来,就看到盛长柏和顾廷烨,过来找他喝酒。

知道顾廷烨因为名落孙山,心情不好,于是便陪他去喝酒。

“中明,你让人送过来的砚台,下次你过来的时候,顺便到我那里带回去啊。”

“二哥哥,那砚台是你亲妹妹送给你的。”

盛长柏是看着他妹妹长大的,对她的性子一清二楚,根本就不是一个细心的人。

加上现在又怀孕了,就更加不会把哥哥考试的事情放在心上。

砚台的料子很是普通,应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是他的前两任主人,都顺利地通过了会试,考中了进士,因此赋予了砚台一种叫做信仰的力量。

虽无形,却能让人心里有底、信心大增。

盛长柏见到张伟不认,看着现如今的情况,也不适合多说,便继续跟顾廷烨喝酒。

“来来来,吃菜喝酒。”

顾廷烨笑着招呼张伟、盛长柏两人。

随着一杯杯酒下肚,很快几人脸上都带了几分醉意。

盛长柏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按理说以你写的文章水平,应该不会落榜才是。”

“则诚,你不用安慰我。”

“听说齐国公夫妇,今日早上就去主考官的家中拜访,询问落榜的缘由。

顾侯爷难道就没有去问问吗?”

“齐国公和平宁郡主爱子如命,我家那老子不一样。他一向不喜欢我,怎么会帮我去问呢。”

顾廷烨提到他的父亲,脸上的表情变得郁闷。

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即看着张伟:“中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啊?”

张伟看了一眼身边侍候的姑娘。

顾廷烨秒懂,挥了挥手,让房间里的姑娘全部出去。

张伟起身来到房门口,挥手招来自己的护院。

“别让人进来。”

“是,少爷。”

张伟重新回到座位上做好,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

然后才开口轻声地说道:“此事我知道一部分原因。仲怀兄,其实你本来已经考中了进士。”

两人听到张伟的话都很惊讶。

“什么?中明,你说的是真的?”顾廷烨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张伟问道。

“那到底是为什么呀?仲怀兄现在怎么就落榜了啊?”

“两位兄长先冷静一下。”

两人也想明白了,可以让一个本来中榜的人落榜,这个人一定非同一般。

看到面前的两人,情绪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

张伟才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作恭,向着皇城的方向行礼。

“是官家下的命令,让几位主考官把你的名字,从榜上划去,然后再从落榜的考生中,挑选一个出来补上。”

祸从口出,眼前的顾廷烨就是一个反面教材。

张家由地地道道的农民,发展到今日近日,是由好几代人共同努力创造出来的。

经过祖上几代人的努力,到了老爷子那一辈才有余钱去读书。

这还得益于老爷子是家里的长子,其两个弟弟都没有这个待遇,还有一个弟弟命丧边疆。

所以张伟绝对不允许,张家毁在自己手里,因此他的言行举此,丝毫没有対官家不敬的地方。

虽说面前的盛长柏、顾廷烨两人,都是张伟信得过的人。

但万一以后反目呢?

或者是有坏人,拿他们家人的生命,来以此胁迫呢?

又或者他们喝醉后无意中说出去呢?

种种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张伟不敢确保自己说过的话不会泄露出去。

而且张伟根本就不习惯把自己的前途,轻易地交到别人的手中。

...

顾廷烨和盛长柏听到张伟的话,连酒气都去了几分。

看着眼前张伟的做派,反应过来如今的张伟,就在官家的手下工作。

自己要是在他面前说官家的坏话,那就是故意让他难做。

而且也不保证张伟就一定会站在他们那边。

顾廷烨双手握拳,脸色严肃地开口:“中明,你知道官家问什么要这样做吗?”

“仲怀兄,你是不是说过,“官家对杨无端太刻薄,毁了他一生”,这句话?”

顾廷烨闻言静静地回忆着,而盛长柏也在眼睁睁地看着顾廷烨。

过了一会,顾廷烨满脸落魄地解释:“这话我确实说过,那时候我还不到十二岁。

在家里的书房,和我大哥一起练字的时候说的。”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大哥说出去的。”

顾廷烨说完就起身,气势汹汹地就要往外走。

张伟两人连忙过来拉住他。

“仲怀兄,今科落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下一科再考就好了。

要是你做出了殴打兄长的事情,传出去的话,那就真的把仕途断送了。”

顾廷烨终于冷静下来了。

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

“仲怀兄,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两人不解地看过来,张伟沉默了一下:“官家还说了,让你跟杨无端一样,五十岁以后再来考进士。”

顾廷烨落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旁边的盛长柏脸上也满是不忍之色。

张伟看到现场的气氛如此的萧瑟,想了想说道:“仲怀兄,可还记得当初在扬州城的时候,你跟我们说过的话。

我清楚地记得,你当时豪气干云地对我们说,若不夺回燕云十六州,我朝后悔无穷。

现如今的你的科举之路不顺,不如转而从武,为你儿时的梦想奋斗。

我和二哥哥从文,你从武,一起为这个伟大的目标,而奋斗终生。”

张伟的话越说越大声,越说越高昂。

面前的两人,一时之间被他的气魄感染了少许。

盛长柏的表情有些激动,此时脑子应该还有余热。

顾廷烨应该是经受过社会的毒打,要不也不会好好的行伍出身,家里还是侯爵府,却要来读书考科举。

“我家那老子不喜欢我,大概率不会把在军中的资源,用来培养我。”

张伟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仲怀兄,你哥体弱多病,汝当勉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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