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南门,一排战马整齐的排列,士兵们牵着马绳,站的笔直。一个穿着轻甲的女人站在最前面,脸色严肃。
关银屏其实心里很清楚,刘禅根本不可能对她给下手,她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不过就是去成都外面转转,有关家十个裨将,外加禁军一百人队伍,能出什么事?
一辆马车低调的开了出来,黄皓把令牌递给守卫,守卫立马放行。
刘禅下了马车,此刻穿着再也不像是皇帝,而是一个普通的文官。
“陛——”
“不必多礼。”
刘禅拉起关银屏,小声说到。
“我这是微服私访,从现在开始,我不是皇帝,知道吗?”
“那成何体统。”
关银屏有些后悔了,陛下这打扮,还想隐藏行踪,一看就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屏姐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叫我阿斗吗?”
刘禅这么一说,关银屏脸都下白了,那可是陛下的小名,能乱叫么?
“好了,别在这杵着,我们走吧。”
刘禅给黄皓使了个眼色。
“陛下还是坐马车吧。”
黄皓一看陛下又要和关银屏坐同一匹马,脸色就拉了下来。
刘禅一脚踹像黄皓的腿弯,瞬间他一个踉跄,稳住以后看刘禅脸色很差,立马跪下趴了过去。
刘禅踩着黄皓的背,骑上战马,深吸一口气。毕竟他还不会骑马。
关银屏不敢大意,也踩着黄皓的背上马,毕竟这是战马,不比颠马,这要是失控了,把陛下摔着了,她就完蛋了。
“驾——”
有了关银屏,刘禅顿时感觉安全感满满,立马一拍马背瞬间战马飞奔而去,这次不但要外出考察,更要抓紧机会,好好学学骑马。
总不能每次都让女人带着,面子有些挂不住呀。
士兵们也迅捷上马,跟了上去,瞬间战马废弛,扬起滚滚烟尘。
汉中军帐,有了费祎的帮忙,大家顿时能吃点小吃,愉快的办公。
“马谡不错呀,都快学会骑马了。”
蒋琬赞赏到,为了能和丞相一起参与北伐,他可是一刻没闲着。
“是呀,都十多天了,也该学会了。”
费祎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他一学就会。要是不会骑马,他还真没那个脸去当禁军统领。
丞相摇了摇羽扇,一只手揉了揉肩膀,现在魏延也老实了,又有费祎帮忙,他也算舒服了不少。
再想起马谡这么上进,他顿时更加高兴了。
“丞相,这好像有情况。”
杨仪起身,拿起文件递给诸葛亮,他虽然有些懒散,但是办公能力还是很强的,要不以季汉奋斗人奋斗魂的气氛,早让他滚蛋了。
诸葛亮接过文件看了起来,关将军三个字映入眼帘。
关家的关兴已经官至侍中,关索还小,不可能封中郎将,如此算下来,这个随驾中郎将关将军,必然就是关银屏。
杨仪自然也是看出了端倪,才拿来给诸葛亮看。
李丰刚代管禁军统领,中郎将又是一个烂大街的官职,再看是关家的,自然很给面子就随意批了。
“丞相,出什么事了?”蒋琬见诸葛亮脸色凝重,关心的问道。
“没事。”
诸葛亮合上文件,放在一边,陛下这是有多喜欢屏儿呀?变着法子这么搞?这要是能把这些小聪明用在国事上,该多好!
虽然诸葛亮很清楚,中郎将具有很强的操作性,但是成都还有董允和诸葛乔,出不了大事。
让他头疼的是,如何处理关银屏这事,他本来想拖一拖,但是陛下这显然有些等不及了。
一辆马车缓缓开进军帐,一个穿着朴素但是气质绝佳的少妇下来车,瞬间,军士们整齐下跪。
“恭迎丞相夫人!”
士兵们对丞相及其恭敬,自然对这位贤良的夫人也恭敬有加。
瞬间,军帐了众人抬起头,诸葛亮更是急忙站起来,往外走去。
“夫人,你怎么来了?”
诸葛亮上前,抓住老婆的手,他不但是大汉的丞相,也同样是以为优秀的丈夫,夫妻两人一直恩爱有加。
“我也不想来麻烦你。”
黄月英当然想丈夫了,只不过她很贤惠,从不给丈夫添乱。此刻只能很无辜的看向诸葛乔。
诸葛亮看到诸葛乔,瞬间就本能的有不好的感觉,这一系列操作都来连起来了。
先弄走费祎,在封关银屏,现在又把诸葛乔打发过来了,陛下这是疑我?要把他身边我的人全部弄走?
可是有一点又不太对,因为关银屏也是心向丞相的!
关银屏小时候的功课全是黄月英教的,妥妥的师母呀。
“这个董允,说什么给你惊喜,现在看来,惊喜没有,倒是给你惊吓了。”
黄月英头疼,果然不该来。
“陛下体恤大家幸苦,特意赏赐吃食。”
诸葛乔感觉自己可能坏事了,好在陛下有赏赐,立马吩咐手下拿食盒。“什么惊吓,当然是惊喜了,能见到夫人,我太高兴了。”
诸葛亮回过神来,赶忙拉着老婆往军帐走去。得写加急信回去给董允,让他多注意点,别让陛下弄出什么乱子。
成都郊外,一个小村庄外,士兵们铺排开来,刘禅下了马,心里来气,说好得微服出巡,这么大阵仗,微服个毛。
看着一片片沉甸甸得水稻,今年又是丰收,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丞相入川以后,就对水利设施进行了休整,尤其是对都江堰进行了扩建和改良,再也没了水灾和旱灾!
“这个村子就是最穷得吗?”
刘禅询问道,他特意让关银屏选的最穷的村子考察,必须对底层百姓得生活有全面得了解,他才能想办法改变这一切。
“应该是吧。”
关银屏点点头,虽然不敢说是最穷得,但是肯定也是比较穷得。
刘禅提了提裙子,像村子走去,村民们显得很是紧张,自古百姓就怕官,深怕出什么事。
好在丞相入川以后,整顿吏治,法律严明,百姓们对官员得信赖才开始回升。
刘禅来到一个老农家里。
“官爷有什么吩咐。”
老农有些瘦,皮肤晒得很黑,一双手上全是老茧,看起来四十多岁,可是从不远处四个孩子的年纪来看,估计才三十多。
穷苦人,显老。
刘禅揭开米缸,里面都是一些野菜,野菜底下有一些糠米,但是不多。
“就这么点粮食,能支持到秋收吗?”
刘禅有些心疼,想想二十一世纪,那可是大碗吃饭,袁工千古呀,但是这时候想要搞出一个杂交水稻,至少刘禅没那个本事。
“能啊,现在日子好多了,我家孩子多,才这样,实在不行找乡里借借,等收成上来,再还上。”
老农笑得很朴实,也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