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坻,仆人们吧竹简往车上装,诸葛亮依旧坐在办公桌上,抓紧时间办公。
“丞相,差不多了。”
蒋琬一边提醒,一边帮丞相收拾竹简,这时候造纸非常昂贵,所以大部分公文都是用竹简。
竹简的重量也为丞相办公带来了不少的负担。
诸葛亮收起笔,轻轻的吹了一下字迹,才小心的卷上。随后抱起十几个竹简,像马车走去。
“丞相,李尚书生病了。”
杨仪凑上来报告,李严着个混蛋,让他去永安督办粮草,他立马就病了,肯定是装的。
诸葛亮微微闭眼,胸口起伏,显然心里很是恼火,毕竟季汉实力最弱,这时候就更该团结。
可是有些人总是惦记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我知道了。”
诸葛亮睁开眼,舒了一口气,大概也想明白了李严为什么装病,知道了病症,对症下药倒也不是不能解决。
就是粮草是军队的基石,李严拿粮草当政治筹码,总让他心里不踏实。军国大事断不能儿戏呀!
“丞相,慢点。”
蒋琬把诸葛亮扶上马车,像汉中赶去。
诸葛亮也没有心思休息,而是拿出竹简,一边承受着颠簸,一边组织词汇安抚李严。
李严同为托孤大臣,理论上应该是和诸葛亮同等级别,但是因为诸葛亮开府治事,他的身份地位明显就挨了一截,此刻自然是心生不满。
诸葛亮停下笔,毕竟平时他办事都是干脆明了,下面的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办,但是此刻要安抚李严,用词就得尽量委婉。
“丞相,既然李尚书病了,那就不如让他回家修养。”
蒋琬不满,这个回家自然颇有深意。
诸葛亮斜眼看了蒋琬一眼,蒋琬立马低头。
“蒋琬,为人处世要有大局观,不能意气用事,李严虽然有些小性子,但是他还是很有能力的。”
诸葛亮提醒到,蒋琬可是他手把手教的,他对蒋琬可是充满了期待,此刻见蒋琬这么说,自然有些失望。
“那不如奏请陛下,让他出面。”
蒋琬提议道,这事丞相的确不太好出面,措辞严厉点,李严觉得咱欺负他,措词太委婉,他就会觉得我们好欺负,以后指不定变本加厉。
诸葛亮抬头,若是先帝在,这种平衡朝堂的事,那用得上他操心,可是陛下太年轻了,脑子又比较直。
这要是让比下去,李严一下就能看明白是他诸葛亮的意识,到时候李严甚至会觉得陛下是傀儡皇帝,到时候更多是非!
“还是我来吧。”
这要是年轻的时候,丞相意气风发,决然不受这个鸟气,但是人道中年,又是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很多事都不得不委曲求全。
成都皇宫,刘禅本来想去送诸葛亮,但是董允过来说了一下这事,大概是诸葛亮的意识。
此刻丞相开府治事,已经颇受嫉妒了,此刻在天子降阶去送,就更加会引起朝堂的不满情绪,反而对丞相不利。
“祝美人已经入宫了,陛下要不去看看?”
黄皓谄媚的说到,张嫣事皇后,有张家后盾,自然看不上黄皓,李彤有李严撑腰,又颇有才华,更是看不上黄皓,吴慧就更加了,就连刘禅都敢甩脸色,一直把黄皓当狗看。
现在进来一个祝融夫人,没有任何根基,这要是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就势必需要用人,到时候就是他黄皓的机会。
看个锤子,现在费祎是如临大敌,毕竟祝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武力就在那里,这要是陛下过去临幸,指不定就出事了。
毕竟孟获说到底也是季汉砍的,很难说她心里没有仇恨。
别说费祎怕了,刘禅也有些怕呀,他只能吩咐好生照顾祝融,还把她以前的丫鬟接到了宫里陪她,免得她寂寞。
眼见刘禅来到工坊,黄皓也是有些懵,丞相走了,陛下不该是不装了,原形毕露么?
怎么没去玩祝融,也没玩蛐蛐?
等等,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陈只在工坊呀,说到底,陛下虽然贪玩,但是他不会玩呀,陈只才是吃喝玩乐的高手。
陈只郁闷,陛下这是抽了哪门子风,非要搞粉碎机?他是聪明人,能听懂刘禅的要求,正是因为听懂了,所以做起来才更难。
“陈大人,想要打成粉末,几乎是不可能的。”
张吃饱迎着头皮上来。
“你少来,面粉也是粉末。”
陈只一巴掌扇在张吃饱后脑勺上。
“那是压磨,用磨坊就可以完成,但是陛下要的是打秸秆。”
张吃饱拿起手上的秸秆,提醒陈只。
“陛下驾到。”
黄皓扯着阴阳嗓子喊道。
“参见陛下。”
“陈只,粉碎机弄得怎么样?”
刘禅很是期待,毕竟丞相去汉中,正是自己大展拳脚的机会。马上就要秋收,有大量的秸秆,这时候的百姓除了留一些盖屋顶以外,多数还是要焚烧作为农田的肥料。
这样肯定特别浪费,毕竟作为现代人,秸秆粉碎了基本可以当粮食用。
“陛下,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
陈只开始打退堂鼓。
“这样,朕最近想了又想,可以先切成小段,然后在粉碎,你循着这思路好好想想,我看好你。”
刘禅拍拍陈只的肩膀,把自己最新想到的一些现代知识画成的图纸递给他。
金属旋转切割片,对于现代人来说,极为常见,但是对于这个时期来讲,这可就是先进科技。
只不过,刘禅只是知道,想要把切割片合理组装,刘禅就没那个本事了。只能靠工匠们去完善。
“陛下,你这是看了鲁班密集?”
陈只看了图纸,大为惊讶,这时候木匠的祖师就是鲁班。
“朕也不太清楚,好好干,朕等你的好消息。”
刘禅恨自己不是研究生,不是博士,要不绝对能整出先进的科技。
走出工坊,刘禅来到御书房,董允立马站起身行礼,一脸惊讶,毕竟丞相走了,刘禅因为去工坊,没有准点过来,董允自然以为他原形毕露了。
“不用多礼。”
刘禅坐在办公室,也有些头疼起来,此刻秋收要大量收购秸秆,就算便宜总归也是要花钱的。
虽然他也想过强行征收,毕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百姓肯定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但是,民心这东西很有可能就会因为一件一件小事丢失,花少量的钱,却能得到百姓的好感,这钱花的值!
可是此刻府库实在让人捉急呀,该怎么搞钱是个大问题!
就在刘禅焦头烂额的时候,又看到李严请病的奏章,顿时火气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