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是在三天后。
途中经过邵家的训练场，少年蓦地偏了过来，伸手抱住女孩儿。
低软的嗓音带着刻意撒娇的软：
“姐姐，南初想学枪。”
柔软的短发蹭着女孩儿的脖颈，酥酥痒痒的像是抱了一只巨型毛绒玩具。
司机已经很有眼色地放慢开车速度，目不斜视。
少年呼吸洒在女孩儿脸上，黏黏糊糊的抱着女孩儿手臂晃了晃：
“姐姐拿枪，好帅……”
舌尖抵了抵牙，喉咙倏地有些干燥。
少年瞳色不动声色深了几分。
嗓音哑了几个度：
“南初也想让姐姐亲手教……”
舌尖从女孩儿耳垂擦过，少年喉结上下滚动，眼尾泛起一抹红。
商晚缩了缩脖子，面无表情地将少年白嫩的脸蛋儿推远了些。
“去训练场。”
司机早就准备好打方向盘，听到吩咐立刻踩下油门。
少年弯起的眸子一闪一闪漾着细碎的光。
车子驶向训练场，司机和管理训练场的人沟通后，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
靶场也有一批卫兵在练枪。
商晚寻了一个人少的靶子前，替少年挑了一把枪。
勃朗宁是从曹家新购进的一批手枪，半自动，后挫力不会太大。
很适合用。
“你先前没有接触过枪？”
少年新奇地把玩着冰冷小巧却杀伤力强的武器，指腹碰到扳机。
女孩儿演示握枪动作的话音微顿。
少年看过来的眸子很亮，乖巧地抱着手枪摇了摇头。
“过来，我教你。”
练靶最短的距离也有五十米，新手大部分很难适应枪的后挫力，所以准备了手套和护腕。
“你先试着，能不能瞄准那个靶。”
红心先不论，首先能不脱靶就是很不错了。
南初学着女孩儿演示的样子，左手拽住了右手手腕承担后挫力。
“手型不太对。”
女孩儿鼓了鼓腮帮子，从少年腰间钻进去。
到底还是低了一个头不止，女孩儿现在身前也不会阻挡视野。
柔软的指头认真纠正少年手上的动作，在撤回去的一刻少年蓦地伸手拽住。
俯身将脑袋搭在女孩儿肩头，南初偏了偏脑袋，长睫微掀：
“想要姐姐，手把手教。”
炙热的呼吸洒在颈窝以及脸颊，露出来的小奶膘被少年眼红地亲了亲。
旁边练靶的卫兵：“……”
商晚努力绷着小脸儿，偏过头避开少年的亲昵，殷红的唇瓣抿了起来：
“你这样怎么打？”
少年弯起眸子，乖巧地起身。
手背覆上女孩儿冰凉的手心，一脸严肃的女孩儿转头替少年调整动作的时候脸颊又被人偷香。
身后的少年无辜地眨着眼睛。
指腹碰到扳机，少年眸色有一瞬间闪过危险。
“要是瞄不准也没关系……”
“砰——”
商晚抿起唇角，本来像安慰小崽子这个新手，结果对方直接扣下了扳机。
打偏了一些，子弹擦着靶子边缘打过去。
少年掀开眼皮，看着冒烟的枪口，眼瞳晦涩不明。
“第一次已经很不错了。”
商晚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崽子，小手拍了拍少年的肩。
安慰得过于官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