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柔软的身体用力撞开他,来不及闪躲的梁寰直冲冲朝着女孩儿倒下。
笨重的梁寰重重砸在女孩儿脑袋上,血缓慢地穿过乌黑的发丝,从光滑白皙的额头划过。
一抹光从梁上消失,零九立刻扑了过来:
“大佬,我已经尽力拦截了梁砸下来的大部分力。”
只是不明白,明明可以让它将梁的方向转开,明明大佬可以不用受伤的……
血淌过长睫,遮住了女孩儿眼底的冷静。
零九立刻捂住嘴巴。
娇小的身体摇摇晃晃,血很快顺着脑袋滑下染红了半张脸。
摇摇欲坠。
“姐姐?”
身体无端多了几分僵硬,少年慢半拍地缓过神,接住女孩儿倒下的身体。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觉得,令人精神振奋的鲜血那么刺眼……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65%!”
……
人是南初送去的医院,邵枭是顾凛琛通知的。
“皮外伤,目前确定颅内没有出血状况,还有些轻微脑震荡……”
医生将笔插回胸前的口袋里,调了调女孩儿身上的机器,直起身:
“等病人醒了再做一个系统的检查,没什么大事祝两天院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是顾凛琛的同事,邵枭还是比较信任的。
送走医生,空旷的房间蓦地只剩下点滴滴落的声音。
南初看着床上额头包了纱布的女孩儿,微微垂眸。
“伯父,晚晚这次受伤,只差一点就挤压到脑神经,凶险万分。”
顾凛琛脸色难掩难看。
“晚晚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让她受伤?”
邵枭沉默地站在窗口,没有阻止顾凛琛的怒气。
实际上,在看到女儿浑身是血送进手术室的一刻,他就已经努力克制了。
南初蜷起的指头松开,他朝着男人的位置微微弯腰,长睫微垂:
“是南初的责任,姐姐是为了救南初才受的伤。”
眼眶里的干涩和红痕被少年用力压下,额前的短发投了一片阴影,恰好遮住了少年眸中翻涌的情绪。
顾凛琛想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他认。
今天的事,本来也就是女孩儿替他挡了无妄之灾。
垂下的指节微蜷,南初抬起目光落到床上面色发白,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女孩儿身上,心脏有种被人控制的不适感。
他轻轻甩了甩头。
顾凛琛眯起眼睛,态度步步紧逼:
“一个月前晚晚带来护卫精兵去了梨园,应该也是为了你吧。”
南初温吞掀开眸子,不否认:
“你想说什么?”
“晚晚心思单纯,你不该利用她的。”
顾凛琛拧起眉,瞥了一眼床上的女孩儿,压低了声音:
“你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个口头上的婚约本来就应该作废!”
两双眸子对上,剑拔弩张。
沉默的邵枭也抬眸,靠在窗口:
“我和阿琛的想法是一致的,南初,我并不认为你会是因为那个本来可以不存在的婚约束缚而接近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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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两位宝贝捉虫了
呜呜呜阿肆认真反思!
下次写完孩纸努力检查!
谢谢宝贝们捉虫,很爱你们,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