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疏懒的眉眼落了一层柔软的细碎光泽，商晚接过他递过来的毛巾，将手上的水渍擦干。
女孩儿动作很轻很慢，骨子里的教养使然。
今天是任务的最后期限。
商晚压低眉眼，指关节被艾叶水浸泡过的地方冰冰凉凉，像是敷上了冰块。
曹望的话，给了她一个顺藤摸瓜的线索。
南夫人……
水盆被少年单手送进了浴室，重物落地的声音传出。
思路猝不及防被打断，商晚连忙追了上去。
水盆掉在了地上，有一半的裤脚被打湿。
少年蹲在一边，试图将它捡起来。
浓郁的艾叶味散开。
“我来收拾。”
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少年右手似乎红了一块。
商晚将水盆捡了起来，随手扯了一块毛巾丢在地上吸干水渍。
裤腿是湿的，冬天一穿出去很容易着凉。
商晚将狼藉收拾好，抬手试图将少年推去房里换衣服。
手腕蓦地被攥住，少年颀长高挑的身体压了过去。
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
短发盖过了眉，少年指尖微蜷。
他温吞地贴近女孩儿，长睫微掀，眼尾泛起红晕。
少年嗓音低低的，涩涩的，指腹摩挲着女孩儿柔软的手腕，眼瞳露出困扰和无辜：
“衣服脏了。”
商晚偏头避开，哪怕只是一只手，也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嘴角小小的弯了弯，女孩儿柔软的身体就像是宝藏，止不住地想要靠近。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23％！”
南初慢腾腾地眯了眯眼，无辜地避开自己制造的意外，裹了纱布的手在女孩儿眼底下晃悠。
软白的脸蛋儿漂亮，靠在女孩儿颈窝。
少年鼓起腮帮子，长睫扫过女孩儿的脖颈：
“南初想洗澡。”
商晚皱眉，抬手的时候发现少年不经意松了力道，她可以轻易挣脱。
拉住少年去碰水龙头的手，女孩儿眼神有些冷：
“你的伤，不能碰水。”
少年简直要爱死女孩儿板起脸的模样了。
弯起的眸子眨了眨，少年无辜地揪了揪身上的衣服：
“今天驯马，出了汗，会变臭的。”
软着声的少年从善如流的撒娇，身上是好闻的墨兰花的气息。
女孩儿眉眼皱起的弧度一点一点加深。
被按住的手反扣住女孩儿的指尖，顺着往下，慢条斯理撩拨。
指腹在女孩儿的手腕打转，狭长的桃花眼里波光潋滟缱绻。
“你不臭。”
女孩儿手腕被撩拨得痒，想要避开却被少年拦腰抱住。
过分亲昵的举动。
可腰上的手裹了纱布，一旦用力可能又会不小心将伤口崩裂。
商晚抿起唇角，眼睑微垂。
南二少挑了挑眉，将身子压得更加贴近些，嗓音掺了几分淡淡的哑：
“姐姐都没有闻到，怎么知道不臭的！”
唇角已经靠在女孩儿耳侧，颀长的身形将娇小的女孩儿完全拢下。
呼吸炙热，喑哑嗓音透着不知名的蛊，耳鬓厮磨一般：
“姐姐好好闻闻……”
密闭的空间，完全被禁锢在少年圈下的狭小领地。
商晚脖颈被少年洒下的呼吸烘得发烫，淡淡的一层粉红扑上。
南初眯起眼睛，唇瓣突然有些干涩。
指尖微蜷，少年白皙修长的指头顺着女孩儿腰窝蹭了蹭。
手心缠绕起来的纱布起到了很大的限制作用。
眉眼低软，少年嗓音又哑了几分：
“姐姐有闻到吗？”
商晚温吞抬眸瞪了他一眼。
少年身上只有好闻的兰花香气，还有源源不断的热气。
“姐姐~”
南二少眨了眨眼，软白脸蛋儿蹭着女孩儿鼓起的小奶膘。
好软啊……
舌尖抵了抵上牙，口干舌燥的感觉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胸膛被女孩儿柔软的小手抵住，少年乖巧地停下动作。
“姐姐？”
“我替你，擦一下。”
商晚清了清嗓子，凤眸闪过一抹怪异。
绷紧的唇角尽量在让自己显得更正经一些。
少年微微一怔，余光却注意到女孩儿发红的耳垂，低哑轻笑一声：
“好啊……”
胸膛的震动顺着手心传开，染了电流一般。
少年弯着眸子，朝着女孩儿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在接触到女孩儿警告的眼神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扯开的手被女孩儿警惕地抓住，少年抬起的眸子满是无辜。
他又将身子压了下去，喑哑低沉的声线徐徐吐出：
“姐姐要帮南初脱衣服吗？”
目光瞥到少年领口的一抹白皙，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再往上是性感滚动的喉结。
商晚抿起唇角，收回的指尖被少年轻笑着握住，按在领口，多了几分暧昧：
“可以让姐姐帮忙的。”
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灼热，商晚避开的动作被少年轻易识破。
小崽子……
磨了磨牙，瞥见少年微亮却并不真实的眸子，商晚索性顺势将少年推到另一边墙壁上靠着。
长睫微掀，女孩儿唇角的笑容似乎压了几分火气。
撩过头了？
南初茫然地被才到自己胸口的女孩儿摁在墙上，垂眸只能看见女孩儿乌黑蓬松的头顶。
软软的摸起来肯定很舒服。
苍白修长的手试图拉着女孩儿的衣角撒撒娇。
在刚抬起的时候就被女孩儿压着反剪到了身后。
墨眸猝不及防撞进女孩儿漂亮的眸子里。
似乎，更生气了？
少年眼底溢出几分茫然，垂头乖巧地任由女孩儿动作。
领口有温热的湿气闯入。
女孩儿踮起脚尖，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禁锢着少年的手腕。
低头咬住扣子。
呼吸洒在喉结上。
从少年的角度看下去，像是喉结被女孩儿含在嘴里。
察觉到少年呼吸乱了几分，商晚吐了一口气，有些笨拙地用牙齿解扣子。
一颗
两颗
呼吸闯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星火。
女孩儿顺着往下。
忽明忽灭的火星隐隐有了燎原的趋势。
“姐姐……”
少年气息微乱，低哑的喘息从花瓣似的唇间泄出。
又纯又欲。
指头滚烫。
商晚慢腾腾地掀开眼皮。
女孩儿漆黑漂亮的眼瞳里露出挑衅。
像是在“回报”他方才的挑逗。
轻轻平复着躁动的喘息，少年眼眸却亮得像偷偷点了一盏小灯笼。
他素来不是那么没有定力的人。
可女孩儿总能轻而易举，撩拨起他的情绪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