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砸，换回来。”
压下眼底的冷淡，商晚慢条斯理地瞥了一眼怀里被抱住的碎片，没有半分起伏。
灵魂碰撞的感觉清晰而强烈，空洞的拉扯感再次席卷。
“老慕……”
灵魂震荡拉扯的感觉，慕羡川微微恍神，抬眸撞上小姑娘怯生生的眸子。
怀里的娇软如此明显，外界的感知觉慢慢回笼。
商妈妈急切的关心，还有他姐姐匆忙下楼询问的动静。
被拉远的声音靠近，耳目蒙尘般丧失了该有的能力。
直到领口传来的拉扯，娇软的声音轻颤无措——
“老慕……”
修长的指骨微蜷，视野一点一点晕染。
小姑娘茫然而无措，甚至慌乱得眸子都失了神采。
“别怕。”
掌握身体的主动权轻而易举，被压制的感觉宛如黄粱一梦。
慢半拍地将手臂收紧，矜贵清冷的男人下颚抵在小姑娘柔软的发顶，轮廓分明的侧颜露出柔软，低哑温声轻轻安抚。
商妈妈和下楼惊疑未定的慕羡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姨母笑。
蜷缩在医生清冷温厚的胸膛，似乎慌乱无措于方才的变故，又似乎羞赧于母亲和嫂子挪揄的目光，小姑娘埋着头，娇嫩的指头粉嫩泛白。
商晚长睫轻颤，尽在算计预料之中的事，提不出半分多余情绪。
一点一点侵蚀掉碎片竖立起来抗拒，从最开始的肢体接触，到窥探心思，慢条斯理却又步步紧逼。
感同身受太过虚伪，亲身经历才会惺惺相惜。
鸦羽长睫微垂，眼睑落下的一片阴翳剪影斑驳。
慕羡川将怀里受了惊的小姑娘放到房间，轮廓分明的精致侧脸紧绷，高挑颀长的身影慢腾腾地蹲下，小姑娘被圈在床榻于胸膛之间。
眸色微冷而凝重。
灵魂被排挤的感觉如此明显……
“商商，刚刚的情况……”
不过刚开口，小姑娘就抖了抖身子，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指节青白。
慕羡川抿唇，却是下意识将声音放轻——
“这几天，你能感觉到来自另一个……的排斥吗？”
小姑娘怯生生地扣着手，轻轻点头。
精神分裂的可能性，几乎可以立刻推翻。
没有头绪，甚至完全和从前掌握的科学原理相悖。
慕羡川抬手无意识地碰了一下领口，却没有找到眼镜，指骨微蜷：
“这种情况，是从那天生日落水之后，才出现的吗？”
小萨摩在小姑娘面前素来是最为乖巧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狠将她扑倒。
狗狗通灵，那就只能是发现了不对劲对主人作出的保护。
慕羡川想到小姑娘醒来的迷茫，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另一个闯入的东西，对小姑娘所处的时间地点发生的事，并不相通。
“商商，我教你……”
长睫微掀，慕医生慢腾腾扯了扯嘴角，冰冷的脸上没有半分温度：
“找一个本子，作为你们沟通的媒介，但是，不能泄露你的太多信息……”
小姑娘头顶的呆毛泄气的垂下，温吞点头的模样乖巧又温软。
慕羡川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小姑娘紧绷的身子，眸色冷静：
“商商不怕，我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