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那个人，是从前的皇后。
也就是，小贵妃的亲姑母。
狭长的眸子微冷，帝王眼角渐渐爬上冰冷。
被人如蝼蚁般踩在脚下，无力挣扎只能看着皇后将已经毫无威胁的母妃死死按进湖水里。
直到最后的挣扎落下。
破败的身体丢垃圾般抛入湖中心。
无人打捞，无人在意。
十四岁，他被接出了冷宫，那只陪着他的猫儿，是他亲手打死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旦被宫里人发现有在意的东西，那必然会以惨烈方式离开，所以他选择，扼杀在自己手里。
从前，现在，未来，都是。
长睫微垂，沈晏清眼睑落下一片剪影，眼底的阴郁冰冷被黑暗缓慢吞噬。
紧绷的手指被柔软小心翼翼地覆上，小贵妃红着眼睛挪了挪小身子，柔软的小手慢腾腾地攥紧帝王冰冷僵硬的指头，明澈的凤眸里闪动的情绪是小贵妃拙劣演技所掩盖不住的心疼。
怀里慢腾腾地钻进来一个柔软娇小的身体，令人放松的甜腻气息闯入，害羞的小贵妃努力睁大眼睛，强忍着羞赧抿唇，低软的声线软糯认真：
“臣妾也会保护好陛下的……”
毛茸茸的小脑袋笨拙地蹭了蹭帝王紧绷的下颚，唇瓣擦过凸起的喉结。
小贵妃身上灼热的温度传开，隔着两层里衣，根本阻挡不住燎原的趋势。
帝王抬眸，眼底眸色渐深，僵硬的指头动了动，缓慢地抬手，反握住小贵妃的柔夷。
翻涌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
哪怕利用，欺骗，也无所谓么？
撞进小贵妃澄澈的眸子里，帝王心口的口子似乎被撕扯大了几分。
幼稚荒唐得可笑。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20％！”
怀里多了一个香香软软的娇娇人儿，帝王伸出去任由小贵妃枕着的手隐隐有些酸痛。
身边小姑娘的呼吸已经平稳下去，小口小口吐气的模样娇弱可爱。
帝王侧过身，指头轻轻戳了戳小贵妃极具吸引力的小奶膘，嘴角微扬。
闭眼的动作微顿，胸口缓慢而强烈地翻涌上一阵绞痛。
骨节分明的手背蓦地攥紧了被子，青筋暴起，沈晏清脸色惨白下去。
嘴角溢出血丝，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被子上晕开一朵一朵艳丽的红花。
沈晏清压制着身体一寸一寸绞断般的疼痛，小心翼翼地从小贵妃脑袋下抽回手。
她自小养在寺中，胆儿也小，这副场景，怕是会吓到她。
抬手摸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帝王艰难地直起身，放轻动作将被子掀开，下地之际突然失了力气。
高大的身体狠狠砸在地上。
睡梦中的小贵妃被惊醒。
慌乱的眸子撞进帝王阴狠冰冷的目光中，刚睡醒的小姑娘更加娇弱，怯生生的目光红了眼。
要命……
意识缓慢模糊，沈晏清伸手本想安抚一下自己受了惊的小贵妃，可胸腔翻涌的剧烈疼痛却让帝王瘫倒在地。
一口黑血吐出，视野逐渐模糊。
不断缩小的视野里，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过来。
这幅样子肯定要让他的小贵妃担心死了。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