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眼底的嫌弃，商晚用力拍了拍男人的胸膛，撑在岸边正打算爬上去。
“噗……咳咳！”
躺尸的帝王慢半拍地吐出积压在胸腔里的水，下意识直起的身子华丽丽地将刚爬起来的小姑娘撞！了！下！去！
商晚：“……”
根本来不及反应，救人已经是这句身体的极限。
再次掉下水，商晚根本没有扑腾的机会。
大量的湖水灌入口鼻，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一圈一圈的泡泡晕染开，却又势弱。
素来阴翳淡漠的眼底第一次露出几分迷茫，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地攥紧湖边的野草，见被自己推下去的小姑娘没了动静，眉头微垂：
“贺凌！”
暗处的黑影一闪而过，湖水惊起波澜。
“哗哗！”
黑影从水面钻出，脸色发白的小姑娘被扛在了肩上，不省人事。
贺凌把人放下就回到了暗处。
瞥见可怜兮兮晕倒的小姑娘，指腹捏了捏眉眼，帝王冷淡的眸子微垂。
被浸湿的外衫紧密地贴在小姑娘身上，领口露出一抹雪白。
冷眼旁观的帝王不自在地移开眸子，到底还是纡尊降贵地半跪在小姑娘旁边，抬手将人扶了起来。
掌下用了几分力道，快速而有规律地敲击背部。
若隐若现的蝴蝶骨，掌心下面的皮肤一片冰凉。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18％！”
“咳咳……”
软绵的声音虚弱无力，夜风凉透，意识朦胧的小姑娘下意识地寻着热源靠去，白皙的小脸紧皱，脆弱娇嫩的指头下意识攥紧了帝王尊贵的腰带：
“我疼……”
尾音像是被打蔫了的可怜奶猫，骤然闯入怀里的小姑娘柔若无骨，软糯甜腻的盈香充斥，还搭在小姑娘后背的手蓦地僵住。
“阿娘，我疼……”
小姑娘像是迷糊魇住了，苍白的唇瓣吐出破碎的几个字，皱巴巴的小脸儿露出委屈：
“阿娘，你抱抱我……”
帝王脸色迷茫而青白，看到小姑娘脆弱得仿佛一松手就没了性命的模样，冷硬的心肠明明没有任何触动，却还是克制住推开人的冲动，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小姑娘瘦弱的后背。
墨眸清明而睁大，粗鲁僵硬的动作又是惹来怀里娇娇小人儿的不满哼哼。
要是再小些，真的就和他从前养在冷宫里被打死的小猫一样了。
娇娇弱弱的，还特别爱哼哼。
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帝王还在滴水胸膛似乎热了起来。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15％！”
垂眸瞥了一眼皱着秀气的眉眼，白着小脸努力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姑娘，不知所措的帝王只能迷茫地眨眨眼。
掌心有些粘稠，腥臊的湖水之下隐隐有血腥味扑鼻而来。
沈晏清顿了片刻，拍打小姑娘后背的手上满是鲜血。
呆愣的模样甚至有些蠢萌，帝王看着掌心的液体，直到顺着袖口的水滴落——
“贺凌，传太医！”
弯腰将小姑娘拦腰抱起，似乎是又碰到了后背的伤口，怀里的小娇娇无力轻哼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
“去唯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