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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美人有疾 > 第164章 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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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跟着转了几道弯儿,小姐上前小跑几步环顾四周,前方两道人影哪里还有影子!

小姐跺脚,“气死了,跟丢了!”

另一边,展舒云跟着余烬从墙头落下,随意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姐,认识?”

余烬摇头,“我哪里认识这些闺阁小姐。”

“你以前不也是闺阁的?”展舒云打趣道。

余烬:“很少应酬,偶尔去几个无聊的宴会也没有人搭话,所以不认识很正常。”

说到这里,余烬面色有些古怪,“话说这姑娘该不会是冲着展大人你来的吧,毕竟……虽然你人不怎么样,但长得还不错。”

展舒云闻言扬眉,“我的长相向来不错,不过什么叫‘人不怎么样’?”

展舒云堵住余烬的去路,“那你倒说说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

余烬抬手把展舒云拨到一边,“别挡路,太狗了。”

展舒云咂摸两下余烬这话,忽笑,“说话就说话,别骂人啊!”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好狗不挡道”吗,她那张嘴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尤其是变成男身之后。

“我可没骂人,你不要诬赖人。”

“分明是你在耍无赖。”

“倒打一耙?”

展舒云被气笑了,“到底是谁在倒打一耙!”

两人一路上拌着嘴到了后山桃花林,时值冬日,桃花林不见往日的芳菲和绿意烂漫,只有姿势各异的光秃秃的树干,溪流两岸结了薄薄的冰层,中心漾起层层清弦,是溪水在缓缓流动。

竹亭依旧,檐角挂着的风铃偶尔碰撞发出响动,清脆悠扬,透过支起的轩窗,青瓶拢靠几枝梅花,小炉暖哄哄的送出缕缕雾气,酒香混合着梅香飘溢而出,一白衣黑发未束的男子披着狐裘大氅侧首支额,另一只手执一卷书籍,正看得认真。

余烬脚步忽然轻缓了。

“怎么了?”察觉到异常的展舒云问道。

余烬摇头,“没什么,公子如玉美如画,不过是不想打搅了这份如诗画一般的静谧安然罢了。”

展舒云不置可否,“只说我长相不错,却称赞旁人人如美玉,我有这么差么?”

展舒云沉吟片刻,忽道:“说起来,这画面让我忽然记起了初见你时的样子,彼时你也是差不多的打扮,不同的是他在屋内,而你在院子里剪梅。”

他笑笑,“但我能闻到院子里的酒香,围炉煮酒,倒是好雅兴。”

余烬也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来,“日子太清闲,总得找点事情来做,好打发。”

“嗯,打发出了一桩命案来。”展舒云接话。

余烬扑哧一笑,“那叫晦气。”

“是挺晦气的。”展舒云点头表示附和。

“什么晦气不晦气的。”宴怀安抬头望来,“两位来我的屋舍莫不是就为了来跟我说一声‘晦气’?”

“岂敢,狗胆包天也不能说殿下晦气。”余烬作揖道。

宴怀安含笑对着两人招手,“舒云兄,余姑娘,快些进来罢,外面可是冷着呢。”

在屋舍外瞧宴怀安时就见他一副慵懒惬意的模样,进入室内才发现宴怀安果真是惬意极了。

炭火烧着,炉上酒偎着,大氅披着,毯子盖着,更别说依偎趴伏在宴怀安身旁懒洋洋闭目浅睡的老虎,任宴怀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过它的脊梁,老虎只是偶尔抖动一下耳朵甩一下尾巴,其他的任由宴怀安动作。

展舒云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景,宴怀安温和出声,“它叫黄花,是个温柔安静的姑娘。”

余烬闻言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论是对这只老虎的名字,还是宴怀安对老虎“温柔安静”的描述。

老虎这个物种本身就和温柔安静沾不着边!

“怎么,有问题?”宴怀安瞧着余烬的脸色,忽然笑了声,书卷对着余烬点了点,“旁人听了见了无论多害怕也多是阿谀奉承恭维我,你这反应倒和当时的舒云兄一样。”

宴怀安略作思忖,“你们都很嫌弃。”

余烬露出一抹笑来,“怎么会是嫌弃,分明是羡慕。”

宴怀安说了一句“是么”,之后这个话题便揭过了。

他引着两人坐下,随后又扣过两酒盅,拎起炉上的酒壶斟满,“喝点酒驱驱寒,顺便品一品我的梅花煮酒,尝尝和余姑娘你煮的有什么不同。”

宴怀安显然是清楚听到了余烬和展舒云的谈话,“雅事还是要和风雅人共享,初见时余姑娘就把我认作了女子,我这副皮相比之美玉也不遑多让了,比美舒云兄怕是要输上一筹喽!”

一句句有被当做玩笑话抛回来,气氛轻松了很多,三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说常事,说闲事,说风雅,谈天说地相处融洽。

“说起来,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常更冷些。”宴怀安忽道。

“冤魂多了,自然是冷的。”展舒云抿了一口酒,接话道。

“是了,进来大理寺案件增了许多,还多是命案,天冷,人心更冷。”

余烬没有插话,只安静地听,不过心知轻松愉悦的谈话结束了,现在才是切入正题。

“说来余姑娘也进了大理寺任职,可还适应?”

“还好。”余烬答道,“不过是一小小的大理寺寺正,官职不大实权不多,说辛苦算不上,自然是没法跟展少卿比的。”

宴怀安闻言笑笑,他一边摇头一边拎着酒壶给余烬和展舒云的酒盅满上酒,“余姑娘大可不必在我这里说官场上那套话,我认为我们之间的交情可以有话直说,余姑娘觉得呢?”

余烬也笑应,“是,殿下说的是。”

但是余烬却在心里撇嘴,说着不拿官场上那套应付,可是他宴怀安也是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她切入正题,这难道不是官场上那一套吗?

为官之道在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显然在场的三人均深谙此道。

“既如此,眼下并无外人,我不是什么殿下,余姑娘不若和舒云兄一样,喊我的表字‘怀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