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拿出那封信给李文凯,李文凯打开信,
信上写着:
楚王殿下亲启,嫣儿蒲柳之姿,实难与君相配,楚王妃温柔贤淑,乃是夫人中的典范,盼您夫妇二人相伴白首,嫣儿一定在远方日日为您祈祷。
李文凯:“发生什么了?”,
白义上前小声对李文凯说:“王妃拿了一箱子珠宝给嫣儿姑娘,姑娘……将珠宝和这信留下,便离开了”,
李文凯:“离开?”,
白义:“嗯”,
李文凯:“去查,去,去把人找回来”,李文凯急了,
白义:“是”,
李文凯是真的急了,抖了一下披风,带着白义回府院,李曦辰见到远去的李文凯,他知道蓝翎的鱼儿上钩了,可是,他一方面,也心疼李文凯,心上人的离开,这种心急,他焉能不懂?
李曦辰:“星力”,
星力:“殿下,嫣儿得手了”,
李曦辰:“我不是说这个,你说,若失去嫣儿,二哥,会怎么样?”,
星力看着李曦辰,没有回答他的话,李曦辰也沉默了,同时,他也意识到,蓝翎的报复竟然是诛心劫,而且,会很奏效,
李曦辰:“星力,若我……若有一天,若……”,小蓝,她也……
李曦辰没有说下去,星力:“殿下,王妃她,不是娇弱的小公主了”
李曦辰:“你这样说,我很不安”,
星力:“殿下,王妃她,不舍得离开你”,
李曦辰:“她要是不在我身边,我一定比二哥着急发疯千万倍”,
星力微笑:“我知道”,
李曦辰:“祁善最近传信了吗”,
星力:“没有,这次祁将军出去,时间有些久,他甚少这样”,
李曦辰:“他一定是被什么事牵绊住了,凭他的武功,一定没事,你派人盯着”,
星力:“是”,
李文凯回到院子,直奔楚王妃房间,白义拉住他:“殿下”,
李文凯:“我总得问问出了什么事”,
白义松开李文凯的胳膊,李文凯冲进楚王妃的房间,
楚王妃:“知道殿下会来,我已经备好了晚膳,殿下……”,
李文凯:“你还有脸吃饭?你就那么容不下一个弱女子吗”,
楚王妃:“容不下?”,
李文凯:你这一脸无辜是做给我看嘛?”
楚王妃:“殿下,我”,
李文凯:“自己看吧”,
楚王妃:“嫣儿姑娘,果然识大体,不愿破坏我们夫妻感情,殿下又何必……”,
李文凯:“识大体,她,不是被你逼走的嘛?”,
楚王妃:“我没有”,
李文凯:“白义”,
白义上前,将那箱珠宝放下,李文凯:“你用珠宝侮辱她,她一个女孩子,你怎么忍心”,
楚王妃:“这,她”,
李文凯:“看看吧,嫣儿根本不屑于你这点珠宝,她不过是求个安身立命的委身之处,你竟这般容不下她”,
楚王妃:“呵,她不图金银珠宝?她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她说……”,
李文凯打断她的话,李文凯:“事已至此,你竟还这般说她”,
楚王妃:“殿下,您莫被美色蒙了心智,她是不可能真心爱您的,她”,
李文凯:“你什么意思?你嫌弃本王,自然有人喜欢本王”,
楚王妃:“我怎么会嫌弃您,我”,
李文凯:“罢了,本王不想与你争吵了,白义,去,把人找回来”,李文凯说着,转身离开,
楚王妃在李文凯身后喊着:“殿下”,可是没有得到回应,
李文凯带着白义来到客栈,看到了已经打包好行李,坐在床边暗自神伤的嫣儿,李文凯冲进来:“嫣儿”,
嫣儿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李文凯,起身,上前,李文凯亦上前,二人执手相看泪眼,嫣儿:“殿下”,
李文凯:“傻丫头,你怎么舍得抛下本王就走了,你要去哪,你走了,要本王怎么办”,
嫣儿:“殿下,嫣儿是舍不得您,可是王妃她真的很爱您,嫣儿是后来人,又怎么可以……”,
李文凯将嫣儿拥入怀里,李文凯。嫣儿哭的越发梨花带雨,白义和茵茵见状,退出去,
茵茵:“殿下真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白义:“你们,当真要离开?”。
茵茵看了一眼白义,又低下头:“既不信我,又何苦问我呢”,
白义:“我不是这个意思”,白义有些慌神,茵茵瞬间流下眼泪,不得不说,嫣儿和茵茵都是拿捏人心的高手,
白义:“你别哭呀,是我不对,我不会说话”,
茵茵转身跑开了,没有给白义继续说话的机会,而白义的心也追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
李文凯和嫣儿静静地躺在床上,李文凯抱着嫣儿:“听话,跟我回营”,
嫣儿:“殿下,嫣儿不想破坏您和王妃的感情”,
李文凯:“她是王妃,必须有气度,和睦妾室,否则,……”,李文凯差点说出母仪天下,但没有说出口,
嫣儿:“嫣儿想再考虑考虑,可以吗?”,
李文凯:“好吧,你就住这里吧,可不许偷偷离开,我让白义给你们送日用品过来,你们先安心住下,待战事解决,找回来焕儿,她会想明白的”,
北辽军营。
一连几日,荀玉都陪着察翰良戈饮酒,荀玉也会偶尔弹琴,算是为察翰良戈助兴,也是抒发自己的心境,
察翰境苡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这日,操练完兵马,察翰境苡:“肖镇”,
肖镇:“长公主”,
察翰境苡:“去看看”,
肖镇:“是”,
察翰境苡:“我亲自去”,
肖镇:“是”,其实肖镇想阻拦,但他了解察翰境苡。她决定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察翰境苡来到察翰良戈的营帐,察翰境苡:“叔叔”,
察翰良戈看到察翰境苡一身英王之气的进来,便也知道了她的伤无事,于是察翰良戈又转了微凉的声音:“你来了”,
察翰境苡:“叔叔,您还打算这样一直下去吗”,
察翰良戈:“你已大权在握,何苦又来问我”,
察翰境苡:“叔叔,您是南苑大王,爷爷对您寄予厚望,境苡也会尽全力支持您,为何您不看看这本该属于你的大好河山?”。
察翰良戈:“境苡,听叔叔一句话,撤军,这才是对大辽最好的选择”,
察翰境苡:“我早就说过,若退兵,各大家族定会起义,察翰家族危已”,
察翰良戈:“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你是将军,只有战争,才能让你这将军的威风发挥到极致不是吗”,
察翰境苡:“你竟这般看我,好,我就是好战,你能奈我何?”,
察翰良戈:“你,是,我不能将你如何,你也不会在意我这个叔父,你,再也不是从小粘着我的那个小姑娘了,你变了,变得可怕,生灵涂炭,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身为皇族,自己的子民牺牲战场,前途渺茫,这些在你察翰境苡心里,可曾留下痕迹?”,
察翰境苡看着眼前对她说着狠话的察翰良戈,她将眼泪流进心里,察翰境苡握紧拳头,肖镇想说什么,却被察翰境苡一个眼神制止了,
察翰境苡看向荀玉,果然是长得不错,察翰境苡:“好好侍奉我叔叔”,
荀玉终于等到察翰境苡一个眼神,可是,察翰境苡的一句侍奉,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荀玉黯然神伤,没有做出反应,察翰境苡:“小叔,如果,如果这个人是你的心愿,那,境苡成全你,余下的事,便由我来做”,
察翰良戈听到了那句小叔,那是她小时候常叫他的名字,察翰良戈:“境儿”,
察翰境苡本来打算走,却被一句境儿叫住,那也是他曾经叫她的名字,察翰境苡看着察翰良戈,察翰良戈:“境儿,你要做什么”,
察翰境苡:“小叔,这场仗……不得不打,若……我会派人送你和随从,回北辽”,
察翰良戈:“境儿,收手吧”,
察翰境苡看了一眼察翰良戈,没有继续说什么,带着肖镇离开了,
察翰良戈想追出去,却被侍卫拦住,荀玉扶住察翰良戈:“韩大哥”,
察翰良戈:“境苡这样,我很担心”,
荀玉:“韩大哥,此刻,只有你我二人,我有话,想问问你”,
察翰良戈:“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