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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我儿子房间干什么,别耽误我儿子学习!”

正当我和小勇对峙的时候,马春梅又大吼一声,发了疯似地扑上来,对我又扑又咬,嚷着让我滚出这个家。

我没有理会马春梅,她同样受到了阴灵的影响,神志不清不楚的,压根不会讲道理。

李刚见状就从后面抱住她,“表姨,别激动,我们真的是来帮你的。”

马春梅一脸疯狂,还在大声咒骂着,不停挣扎。

可李刚力气不小,死死按着她肩膀,不让马春梅靠近。

我则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向椅子上的小勇,冷冷地说,“在别人家闹够了,赶紧跟我回去吧,我会找个地方继续把你供奉起来,让你有个投胎的机会。”

“咯咯……”

小勇终于不再念作文了,他转动着白色的眼珠,对我投来充满邪气的冷笑,摇头说自己哪里都不去,

“这家挺不错的,那个女人肯继续供我念书,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我摇摇头,说你不属于这里,小勇的身体太弱了,也不适合让你继续居住下去,如果你再这么折腾他,这孩子的身体用不了多久就要垮掉。

他脸上的邪笑更明显了,冷幽幽地说道,“关我屁事,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念书,完成生前的遗憾,等我考上理想的大学,自然就走了。”

我沉下脸,说这孩子才上初三,距离高考还早呢,难道你打算在他身上住三年?

小勇转动着惨白的眼仁,说自己早就学完初三的课程了,可以跳级念书,根本用不了三年那么久。

阴灵的能力来自于生前的执念,执念越大,能力就越强。

他有个考上大学的梦,如果愿望没能达成,肯定不会自己离开。

想到这儿,我也不愿再浪费口舌了,默默取出一把朱砂,缓缓向小勇靠近。

谁知他脸上的邪笑更深了,不等我冲进去动手,就狠狠一脚踢在床头柜上,床头柜立刻弹起来,砸中了我的小腿。

“握草……”

这一下整得我猝不及防,疼得把腰弯下去,手上的朱砂也掉在地上。

小勇还在狞笑,忽然把课本一丢,居然从桌子下面掏出一把水果刀,恶狠狠地朝我刺过来,

“谁都不能阻止我上学,我连爸妈都敢捅,更不要说你了。”

他的动作很快,阴灵在不断压榨小勇的生命力,旋风似的扑上来,水果刀距离我头顶也就不到五公分。

我吓惨了,贴着地板躲过去,水果刀还是在我额头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接着小勇又踢了我一脚,踩在我背上借力,一下就跳出房间,来到客厅后,他立刻奔向厨房。

我疼得龇牙咧嘴,对李刚大喊道,“拦住他!”

李刚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诡异的画面,迟疑着不太敢上前,但他好歹是个刑警,胆子比一般人可大多了,在听到我的喊声后,还是硬着头皮冲上来,按住小勇的肩膀,一下就把人撂在地板上,用力去夺他手上的刀。

小勇被按在地上不停挣扎,五官完全扭曲了,额头暗青,爆瞪着一对眼珠大喊道,“放开我……”

马春梅也冲上来,抓起一根凳子,用力砸向李刚的后背,“你别碰我儿子,你算什么亲戚,居然帮外人欺负我们。”

李刚被砸疼了,腾出一只手,用力握住凳子,“表姨,你好好看看,小勇现在根本不正常。”

“你胡说,我儿子这么乖,哪里不正常了?”

马春梅凶得就像一头要吃人的母老虎,扑在李刚身上又抓又挠。

李刚吃不住劲,赶紧扭头向我求助,这时候我也揉着小腿爬起来,用力推开马春梅,捡起了地上的朱砂,全都倒在小勇脸上。

“啊……”

朱砂的阳气很重,可以中和阴灵的戾气,是我专门准备拿来对付阴灵的,随着朱砂覆盖在小勇身上,这小子立刻浑身抽搐,白色眼仁疯狂往上面翻动,脑门上也涌出一股灰黑的雾气。

“你放开我儿子。”

马春梅彪悍得不行,又要抄起凳子来打我,我揪着她的头发,一脸暴怒地喊道,“你好好看清楚,这特么能是你儿子吗?”

自从被我洒了一把朱砂后,小勇就倒在地板上抽搐起来,双腿一蹦一蹦地像个蛤蟆,嘴巴里也喷出了许多白色的沫子。

他眼球上翻,每个毛孔都在抽动,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淡灰色的雾气。

马春梅肉眼凡胎,看不见这些怨气,但也明显察觉到儿子不对,赶紧推开我和李刚,不顾一切地抱住小勇,大声哭喊道,

“儿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快起来,妈带你去医院了,咱们不念书了,以后都不念了,呜呜……”

望着痛苦翻滚哀嚎的小勇,马春梅终于有了一丝后悔,嚷嚷着早知道这样就不逼儿子念书了。

可正在哀嚎的小勇听到这句话,眼珠子却再度暴瞪起来,满脸戾气地磨牙大吼道,

“你也不让我念书,你根本不配当我妈,你去死……”

说完这小子就挣扎起来,还用力抓起了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对着马春梅肚子就捅,恶声恶气道,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让我念书,我妈这样,你也这样,我要杀你了你们。”

“啊!”马春梅的肚子被扎了一刀,一脸痛苦地捂着小腹倒下。

我吓坏了,大喊一声,“靠,帮忙!”然后扑上去,用力踢开小勇握刀的手,把左手按在他额头上,闭上眼大声念咒。

很快小腹下升起了一股寒气,同时左手掌纹深处的阴阳鱼旋再度涌现。

小勇痛苦哀嚎,像条脱水的鱼儿,在地板上乱蹦乱跳。

那股邪气从他天灵盖蹿出来,在房间里横冲直撞,形成一股冷风,吹得窗帘都飘起来,屋里的复习资料和纸张也被掀得到处乱飘。

“靠!”我取出第二包朱砂,狠狠朝它投掷过去,同时拉开了所有窗帘,让阳光全部照进客厅。

现在是下午,外面日头正烈,太阳光穿透阳台,照在了那股游蹿的邪气上面,好像积雪一般化掉,冷风中夹杂着阴灵不甘的哀嚎,

“啊……”

阴灵被太阳光消灭,同时小勇也停止挣扎,扑腾一声,直挺挺地栽向地板。

我用力甩了甩头,驱散掉脑子里的眩晕感,对已经看傻了的李刚吼道,“快打120,送他们去医院!”

……

好一阵忙活,等我们把马春梅和小勇同时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小勇的情况还好,只是被阴灵附体,过度压榨了潜力,但他年轻,恢复得快,只要躺上几天,等阳气恢复了就能没事。

比较麻烦的是马春梅,他被阴灵控制下的小勇捅了一刀,伤口比较深,医生给她做了缝合手术,估计两个月内难以下床。

事后李刚联系了自己的表姨夫,也就是马春梅的前夫,一个长得老实木讷的中年人。

得知前妻和儿子住院的前因后果,男人气得直跺脚,“我早就劝她不要这么逼儿子,可她不听啊,现在闹成这样,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