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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将安巉瀺拎回了竹楼,随手就丢在了床塌上,转身离开。

第二日清晨,迷迷糊糊的安巉瀺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正看到前来投喂的白衣女子。

女子放下手中食盒,转身离去。

日头西斜,女子来到竹楼门口,淡漠的开口道:“走吧。”

“去哪?”安巉瀺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找个地方活埋你。”女子没好气的道。

安巉瀺摸摸鼻头,就跟着走了出去。

一炷香过后,安巉瀺就跟随着白衣女子来到昨日的寒潭。

白衣女子从储物手镯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香炉,再往寒潭里面丢一些不知名的药草。

点燃一炷香,转头看着安巉瀺,冷冷的开口道:“还不下去。”

安巉瀺浑身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跳进寒潭。

女子把香插进香炉,淡漠的开口道:“等香燃尽再出来,自己回去,以后都这样,自己带一炷香过来。”

“你吖的知道我来不来啊!”安巉瀺腹诽着,正暗自窃喜的时候。

走了俩步的白衣女子却停了下来,冷冷的开口道:“我这香炉可是神器,就是高出你们所说的天阶俩个品级的存在,你如果自作聪明不点香,哪后果你自负。”

安巉瀺张大了嘴,满脑子都是神器二字。

在安澜大陆的历史中,听都没听过,连天阶之上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别说神器了。

白衣女子展开神识,没有回头就看清楚了安巉瀺张大嘴巴,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嘴角上扬,勾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看着白衣女子离开的背影,安巉瀺惊诧得泡在寒潭里都没有了知觉,久久没回过神来。

直到香炉里一炷香燃烧完,香炉漂浮起来,离开寒潭,安巉瀺才突然一个激灵,感觉浑身都麻木了。

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出了寒潭,安巉瀺像死狗一样躺在寒潭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半柱香过后,恢复过来的安巉瀺盯着寒潭里面乖巧的伴生和踏歌,嘴角抽搐。

就没见过这俩祖宗这么老实过。

撇撇嘴,转身离开。

就这样,安巉瀺每日练刀泡寒潭,一旬时间眨眼过去,这一日,安巉瀺惊诧的发现,自己受损的经脉竟然神奇的好了三分之一,这让安巉瀺大为高兴,可他又不敢去找白衣女子分享。

只能把这份自己的这份喜悦独自默默承受,痛并快乐着。

这样重复的日子又过了半旬,安巉瀺断裂的经脉全部修复,功力还大进一步,达到了金丹中期。

但这段时间以来,安巉瀺却没有再见到白衣女子,百无聊赖的他只好重复着,每天练剑,泡寒潭,日复一日。

而伴生和踏歌,经过寒潭洗礼了这么久以后,终于恢复了些许灵智,可以和安巉瀺用神念交流了。

在了解一刀和刀鞘的恩怨情仇之后,经过安巉瀺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本事,刀和刀鞘终于归为一体。

以后的安澜大陆,再也看不到那个左边挎刀,右腰挂刀鞘的青袍男子了。

青袍男子还是那个男子,但他不再是左刀右刀鞘了,他行了,站起来了……

时光流逝,转眼又是一旬过去,安澜大陆的春天结束了,烈日炎炎,照耀着神仙断魂凼深处。

第二阶梯里,安巉瀺自己动手做了张竹椅,正躺在上面沐浴着初夏的阳光,今天练刀和泡寒潭的任务已经完成。

此时的安巉瀺身体无比轻松,可心里面却万分焦急,不知道李子是否安好,是否已经平安抵达北国王室。

白衣女子不在的这段时间以来,安巉瀺四处寻找,始终没有找到离开的路。

迷茫的他只能每天晒着太阳,等待着白衣女子。

这一日,正躺着的安巉瀺突然听到一阵轻微而杂乱的脚步声。

安巉瀺抄起长刀,奔出竹楼小院,就看到白衣女子衣衫褴褛,还带着点点血迹,脚步踉跄,直奔竹楼而来。

听到安巉瀺打开竹楼的声音,女子抬起了好看的脸颊,双眼冷漠的看着安巉瀺。

一声不吭。

安巉瀺慌忙走上前俩步,扶住摇摇晃晃的白衣女子,把她扶到了竹椅上。

女子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安巉瀺的手,放弃了。

“你经脉恢复了?”白衣女子休息了一会,冷漠的开口道。

“你怎么了?”安巉瀺答非所问,开口道。

“我问你经脉恢复了吗?”女子话语又冷了几分。

“嗯,全好了。”安巉瀺慌忙说道。

不慌不行啊!这女人一看就不像好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低头总好过没头可低啊!

“哪就离开吧!”女子淡漠的道。

“你到底怎么了?”安巉瀺鼓起勇气开口道。

突然抬起了头,和女子对视着。

“死就死吧!反正没有眼前的这个不像好人的女人,坟头草都随风飘摇了。”安巉瀺内心慌得一批,强装镇定的安慰着自己。

“呵,胆子泡寒潭泡胀了?”白衣女子嗤笑一声。

没有回答安巉瀺的话。

又躺着一会,睁眼看着还盯着自己的安巉瀺,女子恼羞成怒的道:“你想死?”

“死就死吧!反正这条烂命也是你救的。”安巉瀺一咬牙狠心道。

女子看着安巉瀺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冰冷的脸开始出现了一丝人性化的情绪。

“这里等我。”白衣女子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半柱香之后,白衣女子重新换上了一身洁白的衣衫,来到了竹楼。

看着还在竹楼院子站立的安巉瀺,白衣女子脸上表情略微变化了一下。

缓缓走到竹椅旁,躺了下去。

“如果说,我就要死了,你会怎么样!”女子眯眼看着安巉瀺,淡漠开口道。

“我会给你报仇,毕竟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安巉瀺认真的道。

“就这?”白衣女子给气笑了,看着安巉瀺反问道。

不就这还难怎么样?安巉瀺一脸的问号。

正愁要怎么回答的时候,白衣女子又开口道:“你们人类不都说,救人一命得以身相许吗?”

安巉瀺嘴角抽搐,突然反应过来,惊诧道:“我们人类?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