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男人扣下扳机,一只手快如闪电般从他手中夺下手枪。
冰冷的枪口掉转,指着男人的脑袋。
“你玩过枪么?”陈青阳一脸不屑说道。
感受到枪口传来的死亡气息,任由他再愤怒,此刻身体也不由自主在颤抖。
“不许动,放下枪!”
周围的特警厉声吼道,个个变得无比警惕,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夺下陈青阳的手枪。
“你……你敢开枪吗?”男人抬起头,脸『色』无比狰狞看着陈青阳说道。
虽然他的内心被恐惧支配着,但是这种恐惧却让他变得更加的疯狂,他根本不相信陈青阳敢在这里开枪杀他。
“你在挑衅我?”陈青阳不怒反笑,只是笑容在其他人看起来如同魔鬼在微笑。
男人同样狞笑一声,吼道:“有种给老子开枪,不然老子慢慢玩死你!”
陈青阳微微摇头,嘴角莫名勾勒出一道邪异的弧度。
他最不喜欢别人的威胁!
没有说话,陈青阳手里的枪口突然朝下。
“砰!”
枪声便是他的回应!
“啊——”
男人的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满脸惊恐地低头一看,发现他的皮鞋被子弹打出一个血洞,猩红的血水正不断从洞口涌了出来。
“如果你敢再威胁我,下一颗子弹瞄准的便是你的脑袋。”陈青阳的脸上依旧带着恶魔般的微笑。
既然他们想要致他于死地,那么陈青阳也不会客气,虽然他很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
男人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抱着受伤的腿不断在地上翻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群特警也懵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狂妄的人。
“再不放下枪,我们就要开枪了!”
特警们很快反应过来,如果不是他们的局长叮嘱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开枪,他们或许已经就地击毙陈青阳。
陈青阳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那群有些躁动不安的特警,然后缓缓放下手枪。
陈青阳之所以放下枪,并不是因为惧怕特警开枪,而是他如果要解决他们,根本不需要用到枪!
尽管被十几把冲锋枪指着脑袋,如此近的距离,陈青阳自信在子弹还没出膛前,他能够瞬间干掉他们。
枪声震惊整个警局,一时间那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紧接着一名中年人大步走进拥挤的审讯室,当看到在地上翻滚哀嚎的男人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谁开的枪?”
来人正是黄富,他那冰冷的目光瞬间锁定住陈青阳,同时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的人肯定不敢开枪,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一枪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开的。
“我开的。”陈青阳大方承认道,同时一脸微笑地看着黄富。
在废弃工厂第一眼见到黄富时,陈青阳就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为何,看着陈青阳此刻脸上的笑容,黄富内心居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定了定神,微微挺直腰板,冷声说道:“年轻人,你公然夺枪袭警,光凭这一点,我就可以直接将你就地击毙。”
如果不是怕引起更多的麻烦,黄富还真有这个想法,不过一想到陈青阳的杀人罪基本已经坐实,他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在警局里面杀人,毕竟传出去的话影响不好。
陈青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黄富如果真敢命人对他开枪,陈青阳也不介意用他的方式解决问题。
尽管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很严重!
“你在恐吓我?”黄富眯眼问道,同时内心也犯起了疑『惑』。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被如此多枪口指着还能显『露』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而且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这份淡定和狂妄,让黄富这个见识过不少大场面的分局局长也自愧不如。
陈青阳要么是疯子,要么他真的大有来头,黄富自然是心安理得地更加倾向于前者,如果陈青阳真的大有来头,背后要动他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陈青阳说道。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来人,把我给他关进牢房里严加看管,如果他还敢反抗,直接开枪击毙。”黄富冷冷说道。
他觉得跟这样一个疯子聊天实在是浪费时间,人证物证都已经准备齐全,现在就等着法院的审判。
不出意外的话,陈青阳就算不被判死刑,他这辈子也别想从牢房里走出来。
“我要打个电话。”陈青阳说道。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陈青阳依然想通过最和平的手段解决这个问题。
“你现在打给谁都没用,带走,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接见他。”黄富冷声说道。
“希望你不要后悔!”陈青阳说完,不再坚持要打电话,他也知道,以陈白朗的能耐,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这一切。
不过陈青阳此时已经改变主意了,即便陈白朗出手,他也会让某些人后悔打他的注意。
看着陈青阳那平静中带有一丝戾气的眼神,黄富内心不由咯噔一下,那感觉仿佛被人用刀子抵在喉咙,让他有些窒息。
直到陈青阳被特警带出审讯室,黄富才张嘴大吸一口气,发觉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希望是我想多了。”黄富微微叹息一声,然后才跨出审讯室。
黄富刚回到他的办公室,发现已经有人在等着他。
“黄局长,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刘雄波满脸愤怒地看着黄富质问道。
黄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显然他还没有从刚才陈青阳留给他的阴影中走出来,强装镇定走到他的椅子前坐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那个叫陈青阳的年轻人的确杀了人,人证物证都有,他逃不了。”黄富说道。
“放屁,我当时也在场,他根本没有下死手,那人最多就断一根锁骨,怎么可能会死?”刘雄波怒瞪着黄富说道。
黄富丝毫不惧刘雄波的愤怒,冷笑一声道:“兴许是刘区长你眼花了,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都可以证明陈青阳杀了人,医院也证实那人送来之前就已经死了,刘区长,你可不要为了包庇一个杀人犯而毁了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