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帝皇之傲号】
高昂的军号声中,一片金碧辉煌的灯光之下,面容俊朗的福根站在舞台之上,他高昂着头颅,下望的眸中,映出那个正朝着他大步走来的身影。
漆黑而高大的盔甲,拖行在地面之上,溅起火花的长镰,毫无表情的面具之上,裂痕凄厉。
独角大步闯入剧院,观众席上的贵族们纷纷惊呼着起身,原体身旁,卢修斯和艾多隆抽出腰间的佩剑,举剑向前一左一右,做原体忠心耿耿的护卫犬。
【退下。】
福根平静地说,他优雅地站立在高台之上,但在无人察觉的眼底,却是一片疯狂,他的嘴角止不住地扬起满意的微笑。
卢修斯猛地侧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原体,但原体并未看着他,福根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独角身上。
但见护卫不走福根皱了皱眉,
【退下,我的孩子。】
福根再次,轻柔地说道,
【离开这里,我会帮你们。】
卢修斯的疑惑卡在了他的嘴角,他试图说些什么,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了,他收回佩剑,最后看了一眼原体那逆着光,仿佛在发光般的背影,
像是做梦般,卢修斯在离开舞台后,朝着帝航之傲号的舰尾狂奔。
不止是他,所有帝皇之子都在朝着舰尾撤退。
但此时此刻,剧院内依旧热闹非凡。
【你早该来了。】
福根望着独角,像是嗔怒般地说道,原体站在舞台之上,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
独角并不理原体的话语,这些吵闹的灵族一反常态地保持了沉默。
原体见他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回应,他侧头,看向他身旁,站在一处台阶上,正举着皇冠,犹豫不定的大贵族。
福根讥讽地笑了一声,原体直接伸出手,从大贵族手中夺过了紫金的皇冠,戴到了自己头上。
+为我鼓掌吧!+
原体的话语回荡在帝皇之傲上的大剧院之中,舞台之下,那些先前神态各异的观众们突然全都盯向了原体,人们起立,开始鼓掌,开始欢呼。
原体大步走下舞台,在一片鼓掌的观众中,聚光灯随着福根的行动而聚焦于原体。
福根每走一步,他精致的靴下便荡起一圈紫色的涟漪,狂欲的水波荡漾着,金碧辉煌的剧院中蒙上暧昧的闷热。
空间开始扭曲,亚空间与物理世界的交接中,帷幕被刺破,这艘荣光女王号开始下沉,沉入至高天的领域——那些诡异,带着灵族风格的雕饰花纹浮现出来。
+来吧,我亲爱的。+
福根笑着,他的眼底染上漆黑,咧起的嘴角裂开,露出其间洁白的獠牙。
原体停下,佩剑直指缓步步入的独角。
+来吧~+
独角死死咬着自己的舌尖,灵族的耳边回响着无穷无尽的尖叫,当年那场尖啸的回响依旧回荡在色孽六环中,久久不散。
但这也意味着,现在,这里已经与色孽行宫完全绑定在了一起!
“不过是木偶,不值一提。”
独角冰冷地开口,他在内心中猛烈地呼唤冥主,而在灵族身后,他的同伴们也施展召唤法阵,法阵之中,祈祷的人影绰绰约约。
但这还不够。
独角清楚。
他举起自己先前完全用不惯的长镰,眼底满是坚毅。
为了阿苏焉,为了西高奇,为了灵族,为了复仇。
为了……冥王!
强大的灵能波动在独角周身爆开,冰霜爬上他的镰刀。
“为了冥王!!!”
独角脚底发力,平地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他转腕巨大弯曲的镰刃旋转,直奔原体斩去!
福根抬起头,那彻底陷入癫狂喜悦的眼看着小丑,嘴角露出优雅的微笑。
瞬息之间,原体随意地抬手,手中佩剑闪过锋利的寒光,剑尖刺向空中朝他斩去的丑角。
嗤!
点点鲜血飞溅在原体姣好的面容上,福根伸出舌头,满足地舔了舔自己脸上的鲜血。
他将穿在剑上,一击后便已经无力挣扎的丑角拉近身。
这勇敢的灵族依旧在挣扎,瞧啊,他献祭了自己的生命,献祭了自己的灵魂,献祭了自己的信仰……
丑角咳出鲜血,他破碎地大笑着,恶狠狠地大骂着,
“我们已经赢了!傀儡!你和伱的主子都已经完了!冥王已经来了!而你则沾上了我的血!”
随着丑角的话语,剧院剧烈地颤抖起来,先前震耳欲聋的掌声仿佛在迅速远去,黑白的裂隙自大门的一角攀上,并迅速地延伸着。
“你们逃不掉了!”
直到此刻,他还在试着挣扎,他的周身亮起闪耀的灵能光辉,为他们的行动增添一丝胜率……多么感人啊……
正在大骂的独角突然僵住了。
原体抱住丑角像是在拥抱着一位故友那般,那轻靠在丑角耳旁的舌尖淌出来自亚空间的话语,
+我的好孩子们,+
最幼女士说,
+感谢你们的礼物。+
福根伸手,径直掏出了独角的心脏,他怀中的灵族彻底停止了挣扎,面具中露出的瞳孔放大,像是在死前最后一秒意识到了什么极度令他恐惧的事实。
+我的好孩子,+
福根咽下那块血肉,
+来吧。+
他看向那朝着他涌来的黑暗,嵌着珍珠的靴抬起,从容又迫不及待地朝着黑暗大步迈去——
——————————
【色孽六环】
你陷在重重床幔轻纱之中,歌舞声停下来了,
你最爱的舞女迟疑又惊恐地停下了她的脚步,贯穿她脚踝的银铃也停下了,铃铛清脆的声音最后响了两声,幽魂般回荡在你的庞大行宫里。
它来了。
但你已经选择好了你所要献祭的,所用来换取极致欢愉的祭品。
你慵懒地打了声哈欠,但你的内里并不想你所展示的那般冷漠,你炙热、甜美,因为接下来事情而激动地颤抖着的内在,正狂热地叫唤着,正激烈地喘息着。
你感到那冷漠、贪婪、不含一丝情感的目光舔舐过你裸露的脊梁,你喘息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叫唤。
那野兽来了,它来了——它就徘徊在你领域之外,用猎食者的目光审视着你。
它正徘徊在你的门前,
死亡与寂灭与它同行。
经历过卡迪亚上的小打小闹,你早知道这流程会是什么。
那野兽已经标记了你,记住了你的气息。
在一片瑟缩中——你的仆人们都不像你那般追求真正的极致,他们尽可能地缩小自己,让自己不被关注。
你缓缓自柔而陷的床中起身,让自己沐浴在这令你疯狂的目光中,
你想起那股直接消失的力量,死亡,那是真正的死亡,你不能再复活它,你任何的努力落进那潭冥水中,却寂寥无声。
一只会带来永久死亡的野兽,你颤抖着,最幼女士的纤指止不住抬起,抚着自己的面庞,来吧,来吧,来吧,让你与野兽共舞——每一步舞步都必须达到完美——失败的下场则会是永久的安眠。
你止不住地又开始颤抖起来了,因为狂喜,因为激动。
+过来,+
你轻轻地说,
+咬我。+
回应你的是穹顶之上,骤然暗淡的水晶吊灯。
它进来了。
色孽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喘息。
至此,你那痛恨不均的敌人兼战友们终于收起祂们那打量的目光了。
无了,好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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