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关涧底
瑶池大会,人兽同席。一坛坛女儿红摆满了案几,除了老六的十八道菜就是血淋淋的仙骨鲜肉,还好成山的野果解了肉腻!
高斌和几个蛤蟆样的野兽坐在一起正听着他们的兽生,脖子上的骨架时隐时现------几道眼神儿不断地变幻着异彩。
木头拉着齐天大圣的裤脚儿正坐在长耳定光仙的对面,白猪八戒和沙青牛正和几个化形的兽聊的正欢,一盆佛跳墙又端上了桌。
“哥!”格日勒图神情一怔,一个如仙般的女孩儿扑进怀里,“明珠,真的是你吗!让哥好好看看,小丫头长大了!”格日勒图将格日明珠紧紧的搂在怀里。
呼格吉乐咳了咳,“我也是你哥啊!快也让哥看看!”呼格吉乐一把抢过明珠!“丫头愈来愈越漂亮了,不过你怎么在这儿?”
“我去剑门,半路遇到了他。”格日明珠一把拽过可长生,可长生囧的不知道该喊哥还是喊弟,一张嘴憋的像朵未开的菊花儿!
“英雄救美!这小子不赖。”呼格吉乐拍了拍可长生的肩头,“喊大舅哥!”
格日勒图松了口气,呼格吉乐比自己还宠着明珠,家里婶婶也把明珠当成了未来儿媳。可今天,“剑门?”
“天罗神侯的剑门,我是天珠宫宫主,长生是圣丹殿的殿主,你们也是剑门的人!”
“剑门?在哪儿?”呼格吉乐也一头雾水!
“你得问门主到这儿我就迷路了,说完明珠指了指千屿!他和门主长的很像,就是------”
“就是什么?”
“他看起来比我还弱?”
千屿、长弓梨花、玲珑、戴巾昌、江流儿、狼千行、狼丫儿、牛莫忘,狼洛漪、彩翼仙、金雕还有几名化形的妖王坐在一起。吴国龙背靠着千屿正听着几个怪物讲着江流儿的故事,一口女儿红,道尽了光头的过程,被兽们薅的!
吴国龙转过身薅了一拙儿江流儿的头发,那眼里的愤怒,吴国龙躲到了千屿的身后,“这头发那么灵?”兽们点了点头!
“你是天罗神侯吗?”一个绝美的女子走到千屿身后,轻轻拍了拍千屿的肩膀,长弓梨花站起了身。
“我叫胡千屿,很多人说我是天罗神侯。你是谁?”千屿拉过长弓梨花的手。
格日明珠只是看了一眼------千屿拉过的那手,一笑,言语幽幽!“我叫夜明珠,也叫格日明珠,格日勒图的妹妹,剑门天珠宫的宫主,可长生和我来自洪荒初开,他是圣丹殿的殿主。你和姐姐救过我,也救过长生。”格日明珠看向了姑娘!
“我不记得了,但我可以带你去剑门!‘千屿看着身前的绝美女子似曾见过,剑门的那一幢小院,闺房,还有化龙池前杀了剑刺魔蛟的明珠,她是剑门的明珠。
玲珑和戴巾昌站起身,“明珠宫主还认得我们吗?”
“戴阁主、玲珑姐!”明珠扑进了玲珑的怀里,“玲珑姐,剑门不在了!”泪眼婆娑,玲珑看的心痛。“不哭,他们都回来了,在路上!”
“千屿!”玲珑喊了一声,天罗神剑出鞘,一个个光点在缓缓移动,他们奔着一颗最亮的星!
江流儿看着千屿的长剑,也站起身,八个字,还顿了一下。“天罗神侯,我该走了!”好似万般优柔中一个果断。齐天大圣站起身,白猪八戒沙青牛站起身,可长生牵着明珠的手,“我该走了!”
格日明珠看着江流儿,“你?”
江流儿半侧着脸,又变得妖媚诡异,牙尖儿的寒光又闪了一下,背后斜插着一把长剑,“三年,我会带他们回来!”
格日明珠摇摇头,看了一眼千屿!不舍?
“相见亦是离别,离别亦是相见,时间弹指!”天空一片涟漪,滚滚洛水河出现一个漩涡,江流儿坐在沙青牛的背上,齐天大圣骑着白猪八戒,可长生一步一回头!
“我们回剑门!”千屿看着万丈深涧,江流儿告诉千屿要去剑门。
“拉点风怎么样?”金雕挥着背后的双翅,屁股红了眼!
千屿和兄弟们点点头,几百只异兽展开双翅,声声禽鸣划破九空,剑门好似万仙来朝!青狼回了山间,红狼------进了剑门!
剑门的灵气稠的雾气如雨,草木虫鸣,千屿带着兄弟们一步步走向剑冢!上古蛮界江流儿站在一座通天塔的塔顶,手中一方明镜,千屿正走向剑冢。
“师父,我们去哪儿!”
“广寒宫!”
“花果山?”
“日后!”
“哦!”
三日后,日和帝国。
朱得水一袭风衣,遮着半张脸急匆匆走出机场。一辆路霸打开了车门,一溜烟尘去了银水街别墅!
“朱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常山寿一脸笑意,想要开门见山却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钓足了朱得水的胃口。
朱得水心生寒意,这就要兔死狗烹了吗?刘弗陵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出了虎穴又进狼窝,可自己没得选。刘家青衣楼的暗杀即使你在天涯海角也是一颗待斩的人头,这日和帝国是难得的安全之地。
“朱兄,你这是?唉!我说的是家嫂也是刚到没几天,近日忙得很,您突然过来她好像没有什么准备。”常山寿笑得更加诡异,小别胜新婚,“这是后门的钥匙您不给家嫂来个惊喜!”一个精美的礼盒递到朱得水的手里,“晚上我给朱兄和家嫂接风!”
银水街热闹繁华,一座座商场林立,一阵阵霓虹耀眼,一个个精美漂亮的牌匾惹人联想,那橱窗------一阵阵如兰般的气息擦身而过,这里有男人想要的一切。
前门繁华,小巷很幽静,朱得水轻轻打开后门。
一片小花园鸟语花香,一壶老婆最喜欢的热饮还冒着热气,泳池边的水渍和半湿的毛巾让漂泊的人有了家!朱得水长出一口气,紧绷的心轻松了很多,死里逃生让他心里老了最少十岁,那一分一秒都是难捱!
朱得水轻轻坐在太阳椅上闭目养着神,“老公,你怎么才回来嘛?人家都想死你了吗!”一阵肉麻的声音从树荫后传来。朱得水一脸惊喜的站起身,小别胜新婚,十几年的同床共枕早已没了情趣!
四目相对,投怀送抱!
“你这贱货!”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响起,“朱得水,这不是在古泽这是日和帝国!”朱夫人一个嘴巴抽在朱得水的脸上,一支黑洞洞的枪顶着他的脑袋!
朱夫人穿的勾魂到了极致,一双玉臂紧抱着表弟的胳膊,表弟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平坦的小腹------
“这里是日和帝国,还轮不到你用枪指着我,”朱得水脸色发青,手不停的再抖。
“可我们做什么你只能看着!”朱夫人吐气如兰,手指轻轻滑过了朱得水的脸庞,一步一婀娜走向了别墅的内室!
这是一个巨美的下午,直到傍晚橱窗里的表演博来了一阵掌声!
“常山兄!”被绑在椅子上的朱得水早已青筋暴烈,如一头斑斓猛虎,“嗷!”一阵掌声带来了一根救命稻草!朱得水摸着自己青紫的手腕儿,常山寿打开地上的精美礼盒,一把手枪从衣裙后面掏了出来!
那表弟已被两个人架起!“朱兄!”
“砰!”
一蓬血花儿一声尖叫,表弟的脑袋开了花儿,朱得水吹着冒烟儿的枪口,“你这见货!”,枪口再次平举,常山寿悠悠然点起了一支烟,没抽!
“咔咔!”一阵卡壳声响起!朱得水看了一眼常山寿!常山寿摆了摆手,朱兄戏还没完呢!
一场下午的巨美再次上演,只不过换了主角。“朱兄,杀了她不是便宜她了吗?在这里你要消费的,家嫂可以养家!”
常山寿搂着朱得水的肩膀拿走了那把手枪,弹夹空空!朱得水的手再抖,橱窗里的戏又换了主角!
常山寿伸出了手,“朱兄,上一次的买卖兄弟赔了,这帐我们得重新算算还有眼前的,兄弟们可都卖了力!”
“你个畜生!”朱得水一巴掌扇了过去,啪!一颗牙落到了墙角儿!那里居然还有些不该看的东西,“畜生吗?当然得住在笼子里!”几名壮汉抬来了一个狗笼!朱得水捂着自己的脸。
“这个家还是朱兄的,这床就是这里了,家嫂吗?就负责养家了!”一阵哈哈大笑,常山寿走了,还带着朱得水的保险箱------
刘弗陵坐在青衣楼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远方,我不想杀你的,毕竟你是我的狗,可这一走,有死好吗?相见亦是离别,这别离?世间皆魔!
“十三,我们再去一次巫山镇。”
繁华的都市居然有马车?谁敢信!抬头-------都城去巫山镇的官道上,居然有了一辆辆精美的马车,嘚--嘚--嘚---嘚,吁!马蹄声声,车夫长衣长发又长剑!路人指指点点。
刘弗陵皱眉,掀起窗帘,一道道熟悉的气息擦身而过,“世家俱动?巫山镇------怕又是一场风云!”
“十三!”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