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朱得水不耐烦的拍了拍还在怀里哭哭啼啼的女人,女人识趣的站起身,朱得水顺势抓起话筒,“喂,哪位?”
“首长,是我,贾宝山。”贾参谋长拿着话筒战战兢兢。
“那个叫船长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朱得水预感到不妙,他明明已经交代船长,只要三连的任务结束,这个贾宝山也将消声灭迹。
“我给船长他们带路,结果他们全部被窝在三连的那些特种兵给干掉了。”贾宝山本还想说令公子的尸体被那些家伙挖出来当了诱饵,但想想电话那头吃人从不吐骨头的首长还是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什么?三角舟船长?他就是个废物,我---我------”朱得水气得摔掉了电话。女人看到朱得水摔掉了电话,也预感到了什么,瞬间哭得更凶。
朱得水心烦意乱,两只手紧紧抓着头发,“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臭货,都是你给我养了这么个逆子。”
“你还凶我,女人哭得更凶。”朱得水起身啪啪两个大嘴巴,“你给我滚,你再不滚我毙了你!”朱得水像凶神一样看着被他打得瘫在地上的女人。“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朱得水跌倒在沙发上,他看着办公桌上的抽屉,缓慢拉开掏出了一把手枪------
朱得水歇斯底里,“你还不给我滚------”
女人见状爬起身,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走廊里。
“哗啦”一声,朱得水发疯一般将办公桌上东西推到地上,“废物,都是废物。”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传来。
“首长!”朱得水的副官走了进来,手搭在朱得水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朱得水瞬间变得清醒不少。稍后不久------鹰啼帝国驻古泽帝国皇城使馆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入------一个多小时之后这辆车再次驶入了日和帝国驻古泽帝国皇城办事处,直到已经是第二日凌晨车辆才再次驶出,车里的朱得水眼眶乌黑但明显脸上挂着一丝意犹未尽。
赏日峰山顶。
胡千屿正坐在石台上感受着凛冽的山风。金雕和水鬼正端详着光溜溜的狡兔,还有重机枪手铁桨。这俩货什么也不问,看几眼就是几个大嘴巴,看几眼就是几个大嘴巴------
胡千屿并没有制止,这些人算不上战俘,所以没什么约束,就是有约束又如何,规矩是写在纸上的。
“老大你想啥呢?”金雕有点累了,他觉的手有点疼。看到老大在发呆,他想找个话头给老大解解闷儿。
“我想的是那戴老板和他媳妇活了最少六百多岁?我想的是戴老板为什么在这待了六百多年?我想的是戴老板怎么认识的我爹胡三太?我想的是我手指上的那个朱砂痣到底偶什么用?”这都超出常理,这些暂时还不能和兄弟们说。
胡千屿原本平静的脸挂上了一丝笑意,玩味地看着金雕,“你这爪子功该好好练练了,打个肉沙包都疼。要不要我帮你剁下来找你六哥干煸一下。”
“老大,这个不用。我不疼,你看着。”说完噼噼啪啪又给狡兔干了二十几个耳光。老大说得出做得到,剁不一定剁,但用食堂里那大铁铲烫几下肯定干得出来,金雕心里明镜的。
“看你也闲得蛋疼。”千屿抬头看了看山顶这棵巨大古松。
“咱们俩上去掏窝鸟蛋,给你补补身子。”胡千屿在树下坐了老半天,耳边总是听到“喝了喝了”的鸟叫声,这声音有点怪,听的他有些烦。”
树高百丈。胡千屿一个箭步就窜上去一丈多,金雕紧跟在身后,“老大,这树上真的有鸟蛋吗?”金雕一边爬一边问。
千屿心里没好气儿的看了金雕一眼,这蠢货,就是不爱动脑。带你找个乐子,你还净添堵。
“有没有蛋我怎么知道?但你这爪子该练练了,这么大的树你不会找找?不过你六哥他们给我的信息里说,这附近可能有个老朋友。登的高看的远,我们先在上面看看,那家伙可精的很。”
“谁?”金雕异常警觉,顺手就掏出了手枪。这地方还有老朋友?他的朋友除了黑鸦的兄弟,就是不死不休的对手。
“五彩神牛!”千屿边往上爬,边用望远镜四处张望着。
“我说我提到牛刀的时候后背发凉呢!可那东西不是绝种了吗?”金雕不可置信,老大和他提过这东西,说那东西邪门的很,有机会抓一头研究一下。看来老大来这三连就是为了这五彩神牛。
听到金雕说绝种这事千屿气儿更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别听那些鸟人哔哔扯扯的,他们要是说真话还要他们干什么?就因为听他们的老子差悬没被顶死。”
“老大,那他长什么样?”
“形容不好,就是头五光十色的牛,不过这货会说人话。”
“妖精啊?”
“什么妖精?估计和那会学人话的黑八鸽、还有柏霖鹦鸟一样,学学舌罢了。”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和电影里的妖精一样呢,不光能说人话还能咔嚓一下变成人呢!”
“我吵!”千屿回头看了一眼金雕,这货是没得救了,“我他么怎么说你呢?白活!你以后给我少看你那些儿童连环画。”
“是,老大,我这回好好看看《白话论》,有机会我再问问可长生(特战队一员,擅长医术),我这脸还能进化的圆一点不。”
“能。”说完千屿一脚踹在了金雕的脸上,刹那间金雕的脸圆了很多,配上那雷公嘴儿,看上去有点像猫头鹰。
“老大,你怎么下死手。”金雕满脸委屈。
其实,这一脚不是千屿故意踹的,而是一脚踩秃噜了。但做人得嘴硬,得学会借题发挥,这才有老大的风范。
“再皮还踹你”千屿看着金雕肿起来的脸也有点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可想想刚刚被金雕带偏千屿还想再踹他。
山林间。
呼格吉乐边开枪边喊:“前面的快走,注意脚下,狼越来越多了。”
格日勒图带着几个排头兵交替掩护,狼群已经拦住了上山的路,现在距离赏日峰山顶那大石台直线距离还得有一公里。
“三人一组,交替掩护注意侧面。”格日勒图一边嘱咐一边往山上爬,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四周的兄弟。
“格日班长你也注意安全,这狼也太多了。”一个兄弟喊了一声。
格日乐图“好!”字还没有开口,“啾”的一声,一颗子弹从格日乐图身边飞过,惊的格日勒图表情一怔。“邵忠胜,你------”邵忠胜的枪正对着格日乐图,枪口还冒着一缕淡淡的烟------
不待格日乐图把话说完,接着又是两声枪响,“啾啾”子弹贴着格日乐图的脸飞了过去,子弹带起的风割的脸生疼,格日乐图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躲的一瞬间,格日乐图就见到他侧面的小树后一只恶煞般的青金色野狼张着大嘴倒了下去。这只野狼的身体要比其他的野狼大的多,比普通野狼的两倍还大,被它咬上一口想想都后怕。
格日勒图一身冷汗,回过头感激的看了邵忠胜一眼。本来两人在连队还有一点摩擦,但随着枪响一切已经烟消云散,三连的兄弟不需要口头喊谢谢,一个眼神已经足以,这也是胡千屿最喜欢兄弟们的地方。
队伍的左右两翼已经受到狼群连续的攻击。狼群身经百战,对于包围在它们包围圈内的猎物,它们采取的是前面堵,后面追,两侧埋伏偷袭的战法。时不时的一两只野狼窜出来令人防不胜防。
“嗯?怎么后面的狼群又分兵了?”呼格吉乐皱起了眉头。“高斌,你看到没有,有二十多只狼好像往山下去了,这不对啊?”
高斌“嗯”了一声,回过头,往野狼下山的方向看了一眼也是感觉有点奇怪,但凭着猎人的嗅觉,高斌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新的猎物。
“就一种可能,一定是另外几个班的兄弟在后面被狼群发现了。”高斌果断的预测,面色里都是凝重。
“那我们怎么办?”呼格吉乐看到高斌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为兄弟们担起了忧。
高斌拧着眉,绞尽了脑汁。“狼群肯定会设埋伏的,也不知道是兄弟们都在一起还是就几个人?人少的话我们持续分兵,对我们会相当不利。”
“要不你继续断后,我和姑娘去接一下,也冲一下狼群,只要狼在明面上危险就相对小一些。”呼格吉乐也想了很多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但无论如何,还得去救兄弟们。
高斌想了很久,“在这里和狼打过交道的就他和格日乐图还有呼格吉乐。呼格吉乐和格日乐图兄弟俩一起长大,配合默契,绝不能把他们分开。”
“不行,还是我和姑娘去,可以的话把蓝天和于洋也给我,我们四个人可以相互照顾。”高宾心一横做了最坏的打算,
呼格吉乐看到高斌已经下了决心也不好在争执,“好,那就你们四个去。你先殿后,我去把他们三个给你叫过来。另外我也得把情况和格日勒图还有邵忠胜他们说一下,我们现在战斗人员不多。只要我们一到山顶,我立即下来接应你们。”
“好”高斌点了点头。
“老大,你发现什么没。”金雕正抬头看着上面的千屿,千屿正两手扒着一个巨大的鸟窝。
鸟窝的位置比较特殊,前无枝后无桠,千屿站在金雕的肩膀上,也只能在窝边露出一双眼睛。“没有啥?就有两个-----”千屿没说完“妈呀”一声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