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们从地上爬起,搀扶着勇哥迅速逃离了现场。
周围有人不断提醒道,“小兄弟,不能让他们走啊!放虎归山,他们肯定还要找你的麻烦。”
“小兄弟,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小兄弟,你赶紧走吧!军哥要是来了,可是要你的命啊!”
白老蔫却是突然抱住了叶枭的腿,冲他哭喊着求助道,“小兄弟,你不能走啊!你要是一走,军哥肯定把气都撒在我们身上啊!”
他媳妇也是着急阻拦道,“对啊!小兄弟。你不能闯了祸就一走了之啊!军哥待会带人过来,要是找不到你,肯定会拿我们出气的。”
李可欣有些好笑道,“你们什么意思?我师父帮你们一次就算了,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给你们当挡箭牌吗?”
白老蔫道,“你师父哪里是帮我们,分明是害了我们啊!你师父把人家的小弟给打了,你师父倒是过瘾了。回头人家找不到你们,我们就得遭殃啊!”
“咋了,你们还赖上我们了?”
李可欣不惯着他们,拉着叶枭要走。
周围的街坊四邻见他们是个生面孔,纷纷围上来把他们堵住,一个个替白老蔫说话道,“老蔫说得对,你师父反正这么能打,那就好事做到底,把这件事管到底吗?”
“对啊!你们要走,可让人家夫妻咋办啊?”
“要是军哥把人家打死了,那都是你们害的!”
“你们不能走,你们得留下来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走!”
“……”
李可欣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道德绑架,她们刚才见义勇为,反倒是落了个不是了?
好人果然就该被枪指着?
她生气地看着叶枭道,“师父,别管他们,我们走!”
叶枭却是坐了下来,跟白老蔫吩咐道,“老哥,你去把受过军哥胁迫的人全部召集过来。这件事情,我管了!”
今天的事情,涉及公司的拆迁。
于情于理,他都得处理妥当。
白老蔫见他答应出头,马上兴奋地站起,让老婆赶紧把自己的街坊四邻喊过来。
围观的人群里就有不少,一会就有上百人聚在了这里。
叶枭跟他们询问道,“这个军哥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威胁你们拆迁?”
白老蔫的媳妇第一个道,“军哥是我们村长武占奎的二儿子,武军。
武家三兄弟,老大武立是咱们旧厂街的城管队队长,老二武军在家里面开了一个旅馆,私底下做着赌博,招嫖的勾当。老三武杰名下有一家武馆,一家保安公司,还有一个砂石厂。咱们这片装修,盖楼,所有的砂石全都得从他那里购买。
这武占奎当初是我们棉纺厂的治安主任,当时就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现在轮到了他的儿子,仍然骑在我们大伙的头上拉屎撒尿。”
白老蔫气恼道,“他们威胁大家,还不是想拿捏拆迁公司,为了给自己谋取利啊?”
“没错,是这样!”
“他们把我们当成谋利的筹码了,让我们不要跟拆迁公司接触,只允许他们一家跟人家谈判!”
“我听说,他们还想从中克扣大家的拆迁款。要是让他们跟拆迁公司达成协议,我们就要吃大亏啊!”
“……”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抱怨,早已苦武家久矣。
李可欣不解道,“你们既然受了这么多的欺负,为什么不报官啊?”
白老蔫抱怨道,“咱们都是小老百姓,无权无势,报了官也没有人管啊!”
“是啊!之前我侄子不服气,四处告官,结果让人家毒打了一顿,现在还瘫痪在家呢!人家屁事没有,靠着大哥武立的关系,花钱把这件事情摆平了,没有一个部门为我们出头啊!”
“姑娘,要是跟你说的这么简单,我们也不用这么害怕他们了。”
“……”
众人长吁短叹,皆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叶枭听完,心里面已经有了对策。
他跟众人吩咐道,“巧了,我刚好认识一些人能帮到大家。还请大家把武家兄弟为非作歹的材料写下来,有确凿证据的更好。我帮大家联系上面,彻底铲除这伙黑恶势力!”
“真的吗?”
“那太好了!”
“小兄弟,你就是我们的救星啊!”
“我们旧厂街的人肯定会牢记你的恩情的!”
大家闻言,皆是一喜。
一群人回到了家里,把早已写好的武家兄弟的罪状纷纷给叶枭取了出来。
这里的人,几乎每一个都遭到武家兄弟的欺负。
大家都在等待一个时机,早早就在家里面准备好了各种材料,现在一一交给了叶枭,期盼着他为大家主持公道。
叶枭让李可欣把材料都收集了起来,然后给岳凌珊打了打电话,让她带了一个中队的巡捕过来。
一辆辆巡捕车,亮着警灯迅速赶来。
同一时间,武军召集了所有人手,将近二三十个地痞流氓,还让弟弟武杰带上了武馆最能打的武师,浩浩荡荡地冲着这边赶了过来。
在旧厂街被人挑衅,武家兄弟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们抱着弄死对方的打算,准备充足,还带了五六把猎枪,火喷子,甚至是土制的炸弹。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过来,瞬间让整条街道都安静了下来。
辉煌的路灯下面,照着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影子。
空气凝固,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所有人都惊慌的看着这一幕,心道事情闹大了,今晚肯定是要出人命了。
白老蔫第一个发现了情况,吓得跟街坊们大喊,“武家的人来了,大家快躲起来啊!”
不用他开口,武军已经扣动了手里的猎枪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枪口的火光喷溅,用枪声宣告了谁才是这条街的主人!
一群人手里提着大刀,钢管,长矛,乌压压的冲了上来,马上把叶枭和李可欣围在了里面。
刚才还群情激奋的旧厂街百姓,现在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纷纷退到了后面,没有一个人敢和叶枭他们站在一起。
“一盘散沙,怪不得被人欺负!”
李可欣都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叶枭淡声道,“不怪他们,这个年头的城市早已原子化,没有利益根本组织不起来。个人的力量,远不能与这些利益团体对抗。”
面对这么大的阵仗,两人仍旧是自顾自地聊天。
他们的轻蔑态度,让武军的眼睛都红了,黑洞洞的枪管直冲着叶枭叫嚣道,“草尼玛,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敢来我们旧厂街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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