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隐隐感觉到,不!我可以肯定地说,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人见不得咱俩好,有人一直在暗处希望我们俩感情破裂,总而言之就是就是想叫咱们鸡飞狗跳、家庭破裂。所以我当时一再劝你说,老公你千万别被这些东西误导了,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了一定要和我说,自己一个人扛着不是个办法,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如果你真的看到什么就信什么的话,那才真上了别人的当呢。”看书溂
“老公,这就是我被绑事件的整个始末。全程我都没有说一句谎话,都是我能回忆的全部了。回到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可以肯定地说,绑我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是王寅。因为首先性别就不对!”
听着谭新月完整的描述与回忆,我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我大脑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因为事情的走向,显然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月月,那你说,绑你的这个人会不是王寅派过来的呢?”我机械地问。
“怎么说呢老公,我感觉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真的是王寅的话,他肯定会选一个十分强壮的男人来绑架我的,而且,也许会对我做出那种事情,那样才会对咱们俩造成最大的伤害!”
“你说的对。”我忍不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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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耗费两个小时却只为在我身上制造绑痕,用来刺激你,给你带来痛苦折磨,这种行为方式就很女人,很符合一位未婚妻的思维方式。”
“当然,更主要的是,她的脸在熔炉事件中毁了,一辈子的幸福、希望,全都毁了。这种情况下,她是见不得你幸福的。她的心理逐渐扭曲,所以,从动机来说,白婉婷是最有动机在我们之间制造裂痕,把你推向痛苦深渊的。”
“所以老公,我此前一直对绑我的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直到今天同你分析假冒书信的事,我才觉察到,原来她的恨意是那么深,那么恶毒,恶毒到想要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这太让人心惊肉跳了!”
“想到这一层,我觉得现在有必要把南方研学那件事说给你听,供你参考。我相信,绑我的那个女人,跟写恶毒书信给方勇的人,一定是同一个人,他们都有着同样的目的!”
“老公,我真的很担心。咱们不能这样束手无策,坐以待毙,就这么等着别人对我们下手。这个黑手如果真是白婉婷,那绝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已经绝望的女人,活在地狱中的女人,一旦下定决心把折磨你作为她后半生的人生目标,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这一次她借方勇的刀来杀你,被你挫败了,谁知道她下次又会借谁的刀?你还能那么幸运逃得过去吗?”
“老公,我真的很怕,我怕她再用什么阴招,拆散你和我。我更怕她不死不休,你活着一天,她就折磨你一天,直到……”
谭新月终究是说不出那个“死”字,话到嘴边,已经掩住嘴巴,泪水扑扑而落,泣不成声。
“不怕不怕,你老公命大。我还得好好活着,照顾你、疼你呢!”
我看着谭新月泪如雨下,心中一片纷乱不忍,一把将她搂进胸口,躺在那儿。
那一夜,我没睡着,而谭新月似乎也未能睡着。 我怕们有自己的房子,有暖和的床,有足以自食其力的工作。 然而,我们却浸泡在一种看不见的苦难中,度过漫漫长夜。 那是一种外人无法读懂的苦难,一种抽象的苦难,看不见摸不着,却如厄运如魔咒,渗进了他们的骨头缝里…… 外面的月光洒向卧室,我并没有拉上窗帘,只是因为在黑暗中我逐渐变的无所适从。 我一直都在想着,到底会是谁呢? 那个绑谭新月的女人,到底是并未死去的白婉婷,还是王寅花钱雇请的一个什么女人? 如果是王寅花钱雇请的,那么只是为了一份钱而例行公事,可那两个小时中,女人戴着面具沉重地发着呆,明显陷入于某种伤感的情绪之中。 原本,我是坚信白婉婷已经落入滚烫的熔炉中的,可今晚结合到谭新月诉说的被绑一事,现在连我都开始疑惑起来。 白婉婷真有可能只是毁容,并没有掉落到窑炉中去吗? 一个我亲眼目睹已经惨死的人,居然如同死而复生一般,依然活在这个世界,怀着恨,像幽灵一样,在我的附近飘荡? 谭新月无法给出答案,我也无法想出一个答案。 第二天,我洗漱时,发现自己有了隐隐的黑眼圈。 就连谭新月一向晶莹如雪的面颊,都隐隐有些发灰。 谭新月买了豆浆煮了鸡蛋,我们两人坐在桌上默默地吃着喝着。 谭新月吃得不多,放下杯子,突然看着我,神情郑重地道: “老公,我昨晚想了一整晚,依然无法完全确定黑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不管对方是谁,我们总得去应对。最终我想了一个办法,有了这个办法,对方是什么人就变得不重要了。” “什么办法?”我喝着豆浆问。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办法,你可能会拒绝,但我真的希望你认真考虑,为了我们的将来。这个办法就是,我们消失,彻底从对方眼前消失。” “怎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