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撕开了早已经开封的信封,把里面的爱心信纸拿了出来。
果然,那飘逸娟秀的字迹,如此的熟悉。可不就是谭新月的字迹?
作为老师,钢笔字和粉笔字是她必须具备的技能,但是我刚认识谭新月的时候,她却十分的苦恼,只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字体十分的不满意,她还怕那些学生们会在背地里嘲笑她的字体。
为此,谭新月就慢慢地培养了一个爱好,就是中午别的老师都休息的时候,她喜欢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那儿,认真地练习着硬笔字。
和我结婚后,她有时也会闲着无聊,还会时不时练习一下。
所以,对妻子的笔迹,我自然是特别清楚的。
就在前段时间,妻子还从遥远的美国给我寄回过一封情书。我记得,那是叠成千纸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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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同样还悄悄给过方勇书信,却是叠成爱心形的!
压抑着心中的情绪波动,我飞速地用眼睛扫描着纸上的内容。
那一行行的字,跳入眼帘。仅仅第一行,就足够将我击倒在地!
“亲爱的方勇:
“看到你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心中的那种惊喜交加,你是猜想不到的!”
刚刚还冷眼怒对方勇的妻子,在信中居然称呼他为“亲爱的方勇”!
不是说她只有一个亲爱的男人吗?
这并不是最虐心的。看到后面,我就明白,这已经是最不暧昧的语句了。
“如果陈晨他真的那么优秀、美好,与自己的那个未婚妻的感情又怎么会成为惨剧?只怪我自己、我爸我家人都被他的表面所欺骗了。”
居然连我与前女友白婉婷的致命伤疤,都被谭新月拿出来,写在给方勇的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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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也太毒太狠了吧,这些内容真的有点真实,让我几乎窒息。
因为,既能够熟知我与前妻的往事,又能够清楚岳父对我很欣赏这一内幕的,还能有谁?
同时掌握这两大信息的人,我暂时之间,第一反应就是想到谭新月。
“想来这是我嫁给他的不知道第几个春天了,春天代表着美好,但是在我的心中,美好这两个字,已经与我如今的生活无缘了。直到那天,你手捧鲜花,像个意中人一样从天而降,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手中的花在怒放,而我的心也在跟着怒放。偏偏,我不敢有半点喜悦表露出来。因为我知道,如果那时候我表现的很激动的话,肯定会让你觉得我是个轻浮的女人,那时候我已经结婚了,但是我对你的爱却丝毫未减,请原谅我对你的冷漠。明明心里唯一钟爱的人现身了,却要把喜悦死死藏住。世上大概没有比这更心碎的事了。”
看到这里,我压抑着的情绪再也忍不了了,原来谭新月在我身边一直是强颜欢笑掩饰痛苦,而方勇却令她心花怒放!多么扎心的独白!
更让我心碎的还在后面:
“我爸特别喜欢陈晨,认为他是一个比那些富二代更加具有真本事、真能力的人。但是你要知道,自从跟了陈晨这个人,我没有一天不是在痛苦中度过的,我见到他要强颜欢笑,每天还要跟她他逢场作戏。见到自己的闺蜜们都嫁了一个又一个有能力的老公,再看看我,这究竟是什么生活啊!”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期待有一天,世上没有了陈晨,只有你我。我能够光明正大地爱你。那份爱,是能够得到我所有家人祝福的那种!”
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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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有一天世上没有我”,这更加,简直就是在暗示方勇对我痛下杀手!
一直以来,我千回百折,寻找那个想要杀害自己、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源头!
当我真正猛回头的时候,源头居然就依偎在自己身边,每天都还跟自己睡同一张床!
我面色复杂,抬眼看向了身边的谭新月……
“怎么回事?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关于这封信的原因!”
我抖了抖手中的信纸。
谭新月紧挨过来,向纸上瞄去。
一瞄之下,整张俏脸大惊失色,直接从我手中接过信纸,一行一行快速浏览起来。
越读越惊,读完整封信,谭新月的娇躯已经抖动起来。
我不知道那是紧张的颤抖,还是愤怒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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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勇,你是干下作勾当干上瘾了是吧?!我的字迹,你是怎么模仿出来的?!”
谭新月厉声问道。
“谭新月,你到底什么意思?”方勇显得比谭新月还更懵圈。
“云玄玉,你先出去一下,一会我再来找你,好吗。”方勇意识到,让云玄玉在一旁听着自己与谭新月的情感纠葛,挺尴尬的,便将云玄玉送出了包厢。
云玄玉跟个魂魄被别人勾走的人似的,沿着过道向外走着。
然而,刚走到大厅,还没来得及走出包厢大门,门口我安排的周仁同事就带着两个保安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我们有客人说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帮助配合一下,怀疑跟您有关。您先配合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暂时不要离开这里!”
口气生硬,听了让人难免不舒服,然而云玄玉却叹息一声,没有反抗,没有给自己说什么辩解的话,很是配合地跟着他们走了。
昏暗的包厢中,方勇准备再跟谭新月争辩最后几句,弄清楚心中的一些疑团,然后便尽快出去找云玄玉。
他关上包厢门后,困惑面失落地责问谭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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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新月,你在信里边恨陈晨恨成那个样子,现在又在我面前装恩爱,你是要搞什么?精神分裂吗?”
方勇越说越激动,自己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这封信怎么来的,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一年多前,我从国外回来,好不容易找到你上班的新地方。第一次在江城一中附近给你送花,你把花摔地上;第二次再找你,你推开我,还要用车撞我。结果我走开后不久,摸了摸裤袋,才知道你趁着推我那几下的机会,悄悄塞了这封停在我口袋里!”
“这明明是你亲笔写的信,亲手塞到我身上,怎么就成我模仿伪造了?我上哪找人模仿你的字迹去?再说了,就算字迹能模仿,这生活上的信息,关于你身边一切的事情,还有你爸对我的态度,我怎么可能知道?想想也不可能吧?”
方勇的辩解,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谭新月听后也是一愣一愣的,眼神中透露着空洞,不知道要说什么。仟千仦哾
“方勇怎么说我不在乎,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当谭新月无助地望向我时,我看着她说道。
“老公,这确实是我的字,”谭新月艰难地说,“但这又不是我的字。”
谭新月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前后矛盾的,我只好继续期待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