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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你闭上眼睛往前走,相信我。”鸟人安慰道。

天涯海海将头深深的埋在管弥章的胸口处,手扯着管弥章的衣袖,管弥章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抓挠,狂跳不止。

“师哥,你害怕了?”师哥也害怕了,要不然他的心能跳的这么厉害?天涯海海?一直以为自己抱的是自己的师兄。

“我不害怕,都是死物,你闭上眼睛,别睁开,过了这里我告诉你。”鸟人回道。

“……”为了青原,天涯海海只能紧紧的挽着管弥章的胳膊,闭着眼睛往前走。

止由看着墙上干瘪的人皮面具,也是心惊胆颤,恐惧不已,但心里更加担心青原的安危,不自觉的加快步伐,走在最前面。

“是谁?敢闯进来,想死吗!”阴沉凄厉的声音犹如鬼魅在四人耳边缠绕。

“是他,是他抓走青原。”天涯海海忽然抬起头,脑袋正好磕在管弥章的下巴上,天涯海海错愕的眨着莹黑乌亮的大眼睛,对管弥章说道“怎么是你?”天涯海海下意识的推开管弥章。

“怎么是我?”管弥章无奈的侧身挡住天涯海海的视线,避免看到墙上的人皮面具。管弥章看着天涯海海糊涂害羞的小表情,心中被自己常年包裹的冰层,突然融化。

“青原”止由向前跑,大声的喊着青原的名字。

青原听到止由的声音,立马精神起来,但她不敢回答,她害怕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刀的烟形男人。

“你这张完美的脸,取用还真是坎坷!”烟形男人将手里的刀飞了出去,直刺止由眉心。

止由腾空一跃,躲避飞来的尖刀。

烟形男人散形,瞬间凝聚在止由身前,直接就是一掌。掌有形,力无形,止由躲过有形掌势,没躲过无形掌风。整个人撞击在石壁之上,发出“咚”的震响。

“止兄”鸟人跑到止由面前,见止由口吐鲜血,眼神迷离,第一时间给止由服下解息丸,以保止由五脏之气。

随后,管弥章也赶来,正好用铸霓剑接下烟形男人狠绝的一掌,烟形男人这一掌本想送止由见阎王,没想到被管弥章硬生生的接下。

烟形男人又重新凝聚形体,烟气成剑与管弥章对打起来。

管弥章的铸霓剑虎虎生威,凶猛刚烈,剑光如浪,震动密室。

烟形男人也不示弱,有形剑身,无形剑力,聚散如风,让管弥章的铸霓剑无法斩杀。

雾气之剑瞬间转换如狼大刀,砍向管弥章。

管弥章挥动铸霓断剑,以刀之势横架烟雾刀形。

雾散烟聚,一次又一次,刀剑棍棒,变化无穷。

铸霓剑神威不可比拟,如狂风怒吼,如流星闪动。

一时间风起烟涌,威光如云,神剑震魂。

烟形男人暗想“不能在这样打下去了,不然自己恐怕要消亡在这断剑之下。”

管弥章像是知道烟形男人要逃离的想法,加快断剑之势,让烟形男人无法逃脱。

烟形男人想要聚力在管弥章头顶之上,像打死光已一样,打管弥章一个措手不及,但铸霓断剑光威四罩,烟形男人试了几次都无法近身。

“青原”天涯海海趁机去救青原,刚给青原松绑,后背就被烟形男人四散的无形余威打伤在地。

“海海”青原跪在地上推拥天涯海海。

“啊!别动我,好疼。”天涯海海的后背有一道长长的血痕,血染衣衫。

“我扶你起来”青原说道。

“你赶紧逃,我躺一会儿。”原来天涯海海的脚也崴了,在救青原时,因为太急切了,没有见到地上还有一个凹下去的台阶,左脚崴时,右腿膝盖竟然实实在在的猛磕在石塌上,后背还无故受余威之伤。

此时的天涯海海疼的已经不想生死,只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让疼痛有所缓解。

“不行”一向温柔懦弱的青原,竟然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和我一起走。”

“啊啊啊……”天涯海海被青原扶起时,痛苦的呻吟着,脚上有一股扭刺之感,刺激自己所有的神经,背后的皮肉拉扯,血液喷出,疼痛难言。

天涯海海浑身颤抖不止,崩溃的发出疼痛难忍的呻吟,间歇的喘着粗重的气息,整个人又立马摊坐在地。

“海海”鸟人见状立马跑到天涯海海身边,检查伤势。

这时,管弥章也分了神,眼神飘向天涯海海。

“哈哈哈”烟形男人趁机逃走。

管弥章没有追,走到天涯海海身边,半蹲下来,问道“她怎么样?”

“还好,都是一些外伤。”鸟人脸现轻松,但是还是担心的皱起眉头,双手按摩天涯海海的脚踝,给管弥章使了一个眼色,管弥章将手轻轻搭在天涯海海的肩上。

“你…你干嘛!你…你又想趁机占我便宜!”天涯海海虚弱的抖了抖肩,张着干紫的嘴唇,向师兄求助“啊…”

鸟人趁机已将天涯海海的脚骨归位。

“啊!好疼!”天涯海海不禁泪如泉涌,大哭了起来。

青原见状有些自责,心想“要不是为了救自己,天涯海海也不至于受伤,都怪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青原又侧头看向止由,见止由半倚在石壁上,低着头,嘴角滴着血,更是自责不已,不禁泪眼汪汪,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管弥章冷静的提醒道。

鸟人看了一眼天涯海海,又回头望了一眼止由,对管弥章说道“她们两个都伤的不轻。”

“我背止兄走,你来照顾她。”管弥章看了一眼天涯海海站起身来,对鸟人说道。

“海海,青原姑娘,我们先离开这里。”鸟人说完扶起天涯海海,将天涯海海背在身上。

管弥章则背起止由,五个人又原路返回。

青原见到人皮面具时,惊得一身冷汗,虽然已经走过一次,还是免不了恐惧害怕,不得不紧紧的拽住天涯海海的衣角。

天涯海海疼的呲牙咧嘴,也顾不得害怕,反到安慰青原道“别怕,都是死物。”

五个人走到石屏时,发现石屏上所刻的女人画像不见了,只留下被削砍一半的石头屏风!

管弥章警觉的望向四周,心想“这烟形男人能不动声色的把巨石平滑分砍两半,真的是内力一绝。”

鸟人见状,心想“这石屏上所刻的女子画像,竟然被他从石屏上完整的剥离,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鸟人又突然想通,难道说烟形男人要毁了这密室?所有将石画带离?鸟人脸色一变,对管弥章说道“我们怕是出不去了!”

管弥章看向鸟人,又听鸟人说道“怕是他有心要毁了这密室!”

天涯海海一听,在鸟人耳边轻声说道“师兄,你们赶紧离开,我…我有金芽护体死不了的,你…你放下我,你赶紧走。”

“我怎么会放下你独自离开!”鸟人回道。

此时的止由有些意识,用微弱声音在管弥章耳畔说道“我怕是…不行了…把我放下…你们快走。”

管弥章没有说话,他从小经历过不少生死,他的命是众人维护之下生长至今,他在乎自己的命。但是他做不到扔下同伴自己逃离。况且现在怕是谁也出不去了!

“是谁在说话!是谁!终于有人来了,快来救救我!”突然一个沙哑男音,像乱弦之声响起。

“?”五个人都吃了一惊!这里有人?

“你们听到没有啊!”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得挺欢的吗?你们救我不亏,我能让你们安然的从这里逃出去。你们听见了没有!”声音顿了顿,隔了几秒后,又迫不及待的喊道“你们听没听见我说话啊!你们救我不亏不亏,我带你们出去。”

五个人又听见铁链“哗啦哗啦”做响。

“前辈身在哪里?”管弥章猜到可能是被烟形男人囚禁之人,便回复道。

“哎呀!你这娃就不够聪明,这里就两条路,一条你们刚才不是走过了吗?现在你们走另一条路就能看到我了。快来,快来,我等不及了,在磨蹭一会儿怕是你我都成了石尘下的烂泥了。”说话的人有些激动,铁链子互相撞击的声音特别刺耳。

管弥章对鸟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个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呀!你不相信我?你们都过来,我这条路是生路,其余都是死路。”

管弥章和鸟人互看了一眼。

“哎呀!你们戒备心咋这么重啊!我说了你们只要救我,我带你们出去,我说道到做到。你们现在除了信我就是信我,信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别犹豫了,快来快来,快过来。”

“也好,我们还是在一起比较稳妥。”鸟人说道。

“哎呀!不错不错,有明白人,快过来吧!”

管弥章背着止由,鸟人背着天涯海海,青原哆哆嗦嗦的跟在后面。

“你们快点走,我这条路可没有什么人皮面具,更没有陷阱,尽管放心的跑来就是。”哎呀!终于有人来了!这老家伙用八条铁链栓住我,看我出去用十八条铁链去栓他。

哎!就他那烟气灰身,怕是一百八十条铁链也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