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自治州大事件（完）
时间的指针往回倒退，回到在玩家来临之前，来到当初恩佐与大树打掉乐园地下基地的那一天。
这两位如今正在一个病房里当植物人的搭档，当初在乐园基地下方的一个下水道区域内，找到了一个关于科学猎人的人体改造计划。
后来的事情证明，这出计划是弗源博士正在进行的某个邪恶实验，作为结社的同盟者，第六使徒弗源博士的目的其实就是在[水之至宝]降临时，利用城市陷入瘫痪的时候，以帮助爱丽丝作为理由，在城市里实验他的改造人。
那位前搏击俱乐部的招牌，死神帕琪就是其中之一。
历史总是充满了各种巧合与荒唐，这件事被黎恩搅烂，最终导致计划破产。
但实验的流程表留在了圣徒局，在黎恩与爱丽丝争夺至宝的时候，这座城市其它糟糕的事件在频繁上演。
圣徒局的K先生，原名克里克斯，K只是他的代号，作为与西里斯对赌失败的人，K先生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对实验计划产生了兴趣，让几名生物实验专家对这项计划进行再做业，这件事后来被圣徒局的人阻止，但是因为K先生的一顿操作，数据被一个生物专家偷偷记录下来，该专家私下开始寻找买家。
后来，黑帮、警务局与科学猎人的事件在自治州开始上演。
在警务局打击科学猎人与黑帮的过程中，一名身在暗处的武器工匠被许多专业人员注意到。
那名生物专家根据自己的人脉找到了这个武器工匠，当专家看到那个传说的工匠竟然是个小丫头时不禁感觉自己被嘲弄。
一个丫头怎么可能有那个技术做出能让警务局压制黑帮与科学猎人的武器，简直白日做梦般的现实摆在眼前，专家还是不相信，他想找这位武器工匠合作，一起制造生物兵器，但是他需要见证这位工匠的能力。
眼光狠辣的人都能看出，这位专家的身体经过改造，虽然比不上钢筋铁骨，但是一般的子弹无法穿透他的肌肉。
工匠为了证明自己，就当场做了一把手枪，并用这把枪把专家的胸口打出了一个血洞。
瑞秋那天为了收拾死尸，第一次明白了黎恩杀人还得善后的艰难，不过她顺理成章的拿到了专家手中的实验体资料。
那东西瑞秋看不懂，但后来奥米来了，作为人体实验的集大成者，奥米一眼便看出这份试验资料最终导向实际上就是[魔愰战士]的药引子。
但研究者不同，所以研究过程偏离方向，变成了另外一种强化药剂。
奥米给它起了个名字——[死神药水]。
如果把这种药剂放在玩家眼中，那应该是一种使用一次后在五分钟内获得大量数据提升，且效果结束后hp只剩1点数值的搏命式药剂。
再简单点说，它能激发人体潜力上限。
但只对普通人有效，换句话说，就是能让7级以下的普通人立即成长到20级。
而再后来，黎恩送给瑞秋一周目艾文的改造图纸，那东西是个大脑核心碎片，实际上是一种殖装武器。
“它只能用在一个半死人的身上，或者说是一个植物人的身上，并且该人必须是女性，感觉就像是一种为某个人特定的殖装武器。”
瑞秋从盒子里拿出做好的核心碎片，在禽兽眼中，这个布满了发光线条的小芯片根本就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瑞秋赞叹弗源博士的水平，这位使徒有远超时代的大脑。
“我能帮忙做什么？”禽兽问道。
瑞秋望向他说道：“我会先给自己注射[死神药水]，等我‘死了’以后，把这个核心碎片塞进我的脑子里，确保在我死透了之前完成这项‘手术’。”
禽兽第一次感觉到，暗影阵营的人好像都有点疯。
瑞秋不是疯，她只是敢于不要命，如果不是这个特质，当初在约克郡她就活不下来，现在也一样。
“黎恩和我说过，你们的学习能力很强，在半小时内搞定基础的外科手术知识应该不难吧？”瑞秋从抽屉里翻出几本书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着禽兽挑了下眉毛，并说道：“我给你们改造的时候，往大脑附近放置了一个记忆卡，容量有限，所以只传输了一些浅薄的改造知识。”
“我或许可以成为你的实验体。”禽兽说道。
瑞秋摇头：“伱不合适，至少你不能成为第一个人，但你可以先在旁边看看。”
禽兽觉得可以试试，但他还是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瑞秋说道：“未来你的名字，在我的客户名单上有个别称——两折售卖。”
“哈，还能再便宜一点吗？”禽兽试着讨价还价。
“你在试图敲诈一个未成年人吗？”瑞秋问道。
禽兽只能答应，即使在游戏里，未成年也是一个不能碰触的群体，他假装为难的说道：“好吧，不过这玩意儿如果交给传颂者或者西里斯那样的人，会不会效果更好？”
他想，若是实验体换成身体更强悍的人，是不是成功率更高，他完成任务的可能性也就更高。
“我总不能让他们做实验体，更何况他们俩活着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瑞秋喝了口咖啡，吐气说道：“再说，那个大脑核心碎片对女性适配性更高，您不会认为未成年女孩不算女人吧？”
我他妈……这姑娘真难搞，禽兽立即改变话题，问道：“但这和阻止陨石有什么关系？”
“你先把东西学会了再说，现在你的问题太多了。”瑞秋不想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黎恩当初在乐园做二五仔的时候，拿回了一份魔法器具的制造图纸，魔法器具即使在心胸宽广的自治州也算违法，所以瑞秋模拟性的做出一个半成品后就放在了一边，直到暗天使死亡后，她在原先暗天使交手的地方弄到了一些颗粒物，把该物质放入魔法器具后，形成了一个名为[空间转移]的暗元素魔法。
不过使用起来对身体有反噬的效果，她需要借助一个媒介保护自己才能使用。
所以瑞秋在[超神工匠]天赋觉醒的那一天，把魔法器具加入到了核心碎片中，进行了二次改造。
禽兽接到了一个名为【黑杰克】的任务，详细内容便是让他对瑞秋进行手术，任务的时间只有半小时。
他决定暂时不要琢磨那么多，拿起瑞秋给他的书，翻页查看。
玩家读书确实有量子阅读，但相比于很多游戏里看两眼就会的天赋，这里对洞察值的要求很高，禽兽点开自己的面板，加上内测攒下来的自由点数还有6点，他一点也不心疼的都投入到了洞察值上，然后做到椅子上开始看书。
和其他玩家相比，禽兽走了一条他与别人都没想过的成长路线。
十几分钟后，瑞秋给自己注射了药剂。
为了接下来的手术，瑞秋又给自己打了少量麻醉素，然后把自己的胸膛剖开，将一个心脏按压器和一个为自己准备好的能源机器塞进胸口里面，这两样东西一个预防万一手术失败的后手，一个是手术如果成功后，可以减轻殖装诅咒的机器。
她的血把裤子打湿，禽兽在一旁看的头皮发麻。
“你对自己可真狠。”
“不破不立……”
瑞秋在感受到身体前所未有强韧后，于五分钟后陷入假死，禽兽试着用手术刀切开她的头皮。
他看着瑞秋留下来的手术摘要，把那个殖装的核心碎片成功放进了她跳动的大脑中，然而还没等他放下心来，外面响起了一波接一波的喊声。
紧接着，禽兽看到空中落下几枚榴弹炮似的东西，往城市四处乱砸，他们所在的房间外，一个榴弹越来越大，就在这里要把炸毁的时候，青蓝色的魔法防护层将榴弹阻隔在外。
瑟从地下室走上来，在地板下只露出半截身子，双手搭在地板上，脚还踩在下面的台阶踏步上，对着禽兽说道：“你们最好快点结束手术，我能感觉到有奇怪的东西在接近。”
在禽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魔女小姐会在这里时，瑞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他看到瑞秋头上的伤口自动愈合了，这个小丫头看见瑟的第一瞬间就笑着说道：“我好像变强了。”
“我可不支持你变强，你在黎恩身边那么久，一定学会了怎么作死。”瑟直言不讳，她被黎恩拜托作为保镖藏在地下室保护奥米和瑞秋，她走出地下室并说道：“千万别惹事，瑞秋。”
“瑟姐，这次我打算做点出格的事情。”瑞秋看着自己和以前一样，却更加有力量的手指说道：“如果真的会有陨石，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让你们保护我，我不可能一辈子被你们保护，总得有机会去面对几次危险。”
瑟没有看她，只是淡淡说道：“有些话不适合我说，但现在也只有我能说，瑞秋，按自己喜欢的去做吧，但要想好后果。”
“那这次……”
“我不管。”
瑞秋点头，来到窗边后，锁定了远处的一栋高层建筑。
在她跳出去的那一瞬间，眉心亮出菱形绿色光芒，紧接着从她皮肤里出现了细密的细线，编织成鳞甲样的防护盔甲，暗灰色、如未来骑士般的盔甲保护她没有因重力下落而受伤。
然而当她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那些玩家们因为殖装认为她是个科学猎人。
她看到很多个枪口对准了自己，而那些枪大部分是她制造的，玩家们不会留什么情面，甚至不会打招呼，瑞秋经过[死神药剂]的强化，等级来到了19级，虽是跨越的增长，但在玩家眼里也就是个中层的科学猎人。
通过头盔上的观测镜，她几乎一秒钟内就收集到了所有敌视情绪的数量，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一辆轿车的尾部传来，玩家端着枪射击开始时，四周响起了投掷烟雾弹的声音，丝丝的轻响释放出一片白雾，很快笼罩了视野范围内的一切物体。
瑞秋捂住头部，“咻咻”的子弹声不绝于耳，打在暗灰色、如灰骑士般的盔甲上，弹了回去。
她对着火力集中的一个方向，抬起手炮，炮口里迸发出蓝色火焰，然后就是她特质的榴弹炮的爆炸声。
防御、攻击，力量、敏捷，各方面能力在这个盔甲殖装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毕竟这是一周目勇者团队艾文的王牌武器。
但瑞秋没时间感叹大脑核心碎片的强大，她在人群充满恐惧和好奇的凝视下，身后背甲上一个齿轮开始转动，产生高强度喷射的蒸汽，推着她以近乎平移的方式飞上了楼顶。
于此同时，瑟站在窗户前，挥了挥手指，结晶魔法从空中落下，把那些想要追击的玩家轰下了线。
瑞秋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中，来到高楼的楼顶，调试手炮上的螺旋按钮，将手炮调整到了魔法器具的状态下，里面的暗元素魔法可以吸收事物形成转移，一会陨石肯定会被军方发射热武器击碎，她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转移落石，让黎恩苦心经营的这座城市损害降到最低。
“可恶……需要用致幻因子充能。”
她唯独没想到的事故便是魔法器具的子弹来自于致幻因子，她只能让手炮充能，慢慢吸收城市里微不足道的致幻因子。
然而，就在这时，天上的云层上，有个阴影若隐若现。
同时城市里的风在变大。
瑞秋调动观测镜，看到阴影的真面目是陨石时，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紧张感顿生，汗流到了下巴上。
这一刻，瑞秋第一次感受到黎恩他们平时的生活，那是一种随时伴随死亡，却乐此不疲中直面危险的勇气。
迎着一缕霞光，瑞秋站在这个高层建筑的顶楼，看着金色的光辉和那团阴暗的陨石一起拨开云层，把这一片区域的所有建筑几乎都笼罩在金色与黑暗的光与影中。
陨石渐渐的变大，她仿佛看到了黑颜色的太阳。
瑞秋闭上眼睛，沉下心。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白文成功的潜入了精神病院，他戴上一个面罩，并找到了正在合唱队指挥病人们表演的肖恩·怀斯曼。
他把事情简单的告诉了肖恩。
“城里出现了暴乱，需要你的帮助。”
白文用比较粗的语调说道，他得保证肖恩没认出自己就是那晚的小偷之一。
肖恩·怀斯曼保持着平和的态度，对他说道：“抱歉，我现在的任务是在这里等待监狱塔完工。”
“那暴动怎么办？科学猎人还有很多奇怪的人在袭击城市。”
“我是教团的人，不应该插手自治州的重要工作，这是秩序的建立条件之一。”
白文想到了任务中一条提示，便照着任务提示说道：“黎恩说，现在城里的混乱，将让你看到世界阴暗面的一部分，在那里你或许可以找到自己追求的事物。”
肖恩一愣，放下指挥棒，问道：“他这么说的？”
白文点头说道：“嗯，他说让你去中心区，大不了……如果你那么喜欢在精神病院呆着，等事情结束了可以再回来。”
肖恩·怀斯曼低下头思索，几秒后他直接跃出窗户，这栋精神病院的安保设施对他而言就像负责看家的宠物狗，一点用都没有。
白文立刻跟上。
肖恩·怀斯曼的速度比有[先驱者血码]加持的白文还要快很多，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奔跑也只能看到肖恩模糊的影子。
这座城市现在并不是像战区那样混乱，但确实有很多地方在冒烟，肖恩看到有一群像是疯了一样的人，嘴里喊着“杀一个不亏”之类的奇怪话语，冲着敌人就是自杀袭击。
那些人给他一种感觉，和那晚仓库区的人一样，都是一些不强，但是好像又死不绝的类型。
这群家伙的精神状态很亢奋，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在战斗中如此大规模出现的鸡血战士，随着看的越来越多，他甚至看到了有圣劳伦斯教团的人也出现了那种鸡血战士。
肖恩·怀斯曼停下脚步，回头张望，他突然想到，这些人会不会是教团预言中，将要打开冥府大门摧毁世界的混乱根源。
就在这时，一名玩家在扔手雷的时候被人打断了手臂，手雷偏离轨道，飞到了肖恩身后，爆炸之后，一栋矮小的房子倒塌。
他看到了房子里还有躲起来的平民，但脑子正在飞速转动中，无心兼顾其他人。
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之后，一个黑影从空中跳下，用身体撑住了倒下的墙面，救下了屋里的一个女孩和其母亲。
“谢，谢谢。”母亲把自己的女儿抱住，含泪的眼中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填满了恐惧，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看到救下了她们生命的恩人，因为那个身上长着很多眼睛，还有两个脑袋的怪物看着很像要来吃她们的。
“您听我说，我其实……”奥米还没解释完，身后一股气流冲来，他下意识的回身格挡，身后探出了两只手臂交叉防御，但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击飞。
肖恩·怀斯曼看着这个被自己打飞的怪物，目光深处全是疑惑。
那名母亲放下孩子，让自己的女儿看清肖恩在阳光下的脸庞，并破涕为笑的说道：“先生，谢谢您！”
“不死的群体，黑暗的怪物，黎恩让我看的其实是这些吗……？”肖恩没有理会她，而是自顾自念着。
他突然感觉四周弥漫的硝烟味似乎在衰减，臭味消失了，躺在街边的尸体鲜活的仿佛随时会跳起来，脑中的思维穿梭到肮脏地带，下水道的老鼠和蟑螂死成一片一片。
视线前方，一群黑猪啃咬着肉山吃的满嘴血红，随着阳光照在瞳孔上，他看到“玩家”们肆意的在这条街上疯狂着，他们笑着捡起尸体上的武器，毫无顾忌的撕毁城市的秩序，把一切弄得混乱至极。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肖恩·怀斯曼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监狱塔的含义，明白了黎恩的苦心。
这世界疯了。
但或许还有救。
“请问，你有什么任务吗？”几名玩家见到肖恩打飞怪物，感觉这位是个可以挖掘的Npc，他们在期待着肖恩·怀斯曼送给他们几个任务，哪怕是找猫送信的也可以。
肖恩目光环视他们。
然后把一名玩家踹飞，又按住一名玩家在地上，肖恩·怀斯曼用蔑视的目光看着这群人。
他说道：“世界还有救，把你们全部抹杀就是救治世界的方法。”
这一幕的画面映在了望远镜的镜片上，在白色尖塔的40层，黎恩举着望远镜，注视着这座城市正在发生的有趣一幕。
“不知道[命运光环]对玩家会有什么影响啊。”他舔了舔嘴唇，把望远镜的焦距调整了一下，继续观摩。
“你确定咱俩不着急上去吗？”西里斯坐在旁边的休息用沙发上，他们在四十层的观望室，再往上十层就是邪教在自治州的老巢。
“你难道不想见见陨石怎么消失吗？”黎恩问道。
西里斯站起来，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天空上那个已经露出一角的黑色物质，随着云层被挤压开，陨石距离这座城市几乎近在咫尺。
“在[命运光环]的影响下，肖恩·怀斯曼即使在陨石撞击中也能存活下去。”西里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但这不代表这座城市能逃过陨石的劫难。”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肖恩·怀斯曼是在自治州发生了性格和认知的变化，所以这座城市已经变成了他要去证明自己价值的原点。”
“贝加克自治州在成为肖恩·怀斯曼重要的事物时，就注定也受到光环的引导？我大概明白了，不过这算是赌博吧……”
“不，西里斯，这是只给出一个选项的选择题。”
黎恩看到，已经有许多人看到了陨石，街上似乎已经乱成一团。
玻璃反射着他的笑脸。
黎恩看着那个笑脸，也笑了笑。
他准备了一大堆计划，但最终还是选择这个最“愚蠢”的方式，这半年多以来在他的努力下，现在贝加克自治州在玩家中的热度高居世界之首，如果今天陨石要摧毁这座城市，官方会怎么做？[命运光环]会怎么做？玩家会怎么做？
他想着，把摧毁肖恩·怀斯曼的重任交给玩家和官方公司，如果他是这款游戏的主角。
那可真是个烂主角和烂游戏。
他继续拿起望远镜，看向了能左右这场游戏的最后一把钥匙。
此时，被打飞到空中的奥米蹬着墙爬上高层，他想，如果躲起来至少现在这个地方还不错。
“我要变回人形。”
“你想做人就做人？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怎么能让你回到我体内。”
“好办。”奥米后脑勺上长出的小脑袋上，裂开了一个弯月般的笑脸，对奥米说道：“我饿了，我要吃人。”
“二手货可以吗？”
“你说死尸？不行，我只吃新鲜的！”
“如果是那种坐在办公楼里剥削底层人的死猪，我倒能帮你找一些，不过我要知道，你打算怎么吃？”
“当然是用你的嘴吃了。”
“滚蛋！！！你这个黑色瘤子！！！我草你的！！！！天才奥米可他妈的不是什么食人魔，我也不觉得那种人设很酷！！”
“如果你不吃，我就让你吃掉你自己的老二！！！”
他没注意到，瑞秋就在他的身后，听着奥米在和自己拌嘴，用污秽的语言羞辱自己。
瑞秋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说道：“奥米先生……你或许真的需要精神治疗。”
奥米立刻闭上嘴转过头，看到一个全身暗灰色盔甲的人站在那里，从声音上确实能听出是瑞秋，但外形上更像是未来穿越到现在的先行者。
“怎么会，那么巧？”奥米捏住了后脑勺上的小脑袋，说道：“我被人一拳打到这栋楼上，为了躲避危险，就直接爬上来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瑞秋不想多说什么，她把陨石的事情告诉了奥米，这时奥米才注意到，天上有个和太阳差不多大的黑色物体。
他捏着下巴说道：“我一直以为那是天空之城。”
“奥米先生……你脑子真的出问题了……”瑞秋说着把缠绕在手炮上的魔法器具让奥米看到，并解释道：“魔法器具里有暗天使的渣渣，虽然能使用一次空间转移类的暗元素魔法，但我需要致幻因子，可是……我好像需要很高的致幻因子才可以……浓度最起码要有pm95……除非去迷雾区域里，城里根本没有……”
她话没说完，突然看到器具上的计数器开始增幅，瑞秋发现是奥米身上带着的致幻因子。
“奥米先生……你怎么变成毒罐子了。”
“别说这个废话，我身上有一个夜人的原体，它本身出自暗天使身上，有强烈的致幻因子很正常。”奥米说着，把后脑勺的黑色脑袋拔了下来，交给瑞秋。
接着，瑞秋发挥自己的创意，直接把夜人原体身躯的部分塞进了武器中。
魔法器具不到一分钟就充满了能源，她抬起手炮，瞄准镜对准天空上正在迫近的陨石，然后发生的与瑞秋想象中不同。
她本以为会出现天体骤变的现象，本以为会发射出黑暗的波动光线，但结果是，一个小的圆球慢慢的飞向了陨石，两者接触的那一瞬间，陨石消失了，而它背后被遮盖的那个太阳再次从云层中出现。
风在涌动，黄昏带着慵懒的光线撒在了这座城市上，站在楼顶上的瑞秋和奥米距离太阳是最近的，夕阳照射下，黑色怪物和盔甲战士显得闪闪发光，他们不知道，屏幕外，二人伫立在楼顶的画面被保存在了这个故事的资料库里。
名字就叫做，城市英雄。
在街区上，肖恩·怀斯曼站在阴暗的巷子边缘，在枪声和吼叫声中，在欢呼和惊叹声中，注视着这座城市的混乱，寻找着那些造成霍乱的——玩家。
阳光吝啬的只给他的脸孔留下了半截暖黄，其余被巷子里的阴影遮盖。
白色尖塔。
“让你赌对了。”西里斯遗憾的摇头，摸了摸头发，无奈的说道：“这下拿不到救济金了。”
黎恩打了个响指，对西里斯说道：“走吧，带着玩家上楼找邪教徒去。”
“这群计划失败的失落之人，现在很需要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