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被修改的记忆
“姐姐，我要带你走一下。”
女孩说着，走来拉起瑟的手。
护士立刻按住女孩的肩膀，刚要制止时，忽然少女一拳将她的脸打至凹陷。
血腥的一幕立刻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警察们掏出枪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电磁流过的声音，手枪像是被什么事物引导，纷纷开始发烫。
女孩从怀里掏出一个殖装类[热能仪]，和善的笑着。
“枪械在我面前没有作用的，姐姐，如果你不想造成太多伤亡，现在和我走吧。”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
“姐姐，和我走啊。”
瑟在护目镜掩饰下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少女。
她轻启薄唇，开口说道：
“松手。”
少女脑中嗡的一声，一股强烈至极的心悸感出现了。
她立刻松开手，退出数米远。
“伱不是一般人。”
“姐姐……其实任务并没有明确要求，我必须带着活人回去。”
话落。
少女撩起裙子，内裤殖装变形为缠绕在双股两侧的两门转轮机枪。
“死人也是人。”
机枪猛烈转动，瞬间摩擦出电光，射出看不到轨迹的磁能子弹。
警探们顷刻间被如密雨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瑟双臂交叉护住身前，硬接几发子弹退到柱子后面。
“烦人……！”
瑟张开双臂，凝聚魔力。
地面开始震动。
千钧一发之际，西里斯开着车撞进来，将少女撞飞。
下车后身后闪过一道青芒，直接命中少女将其掀飞擦着地面飞出十数米，撞碎了外墙才停下。
她站起身看到西里斯和从其身后缓缓走出的瑟，丝毫没有任何胆怯，反倒燃起了弑杀的目光。
[库里库死亡，任务终止。]
少女耳边传来了总部的通讯声音。
她咬着牙，准备把耳蜗里的通讯器拔出。
[你妹妹也死了。]
“……”
[回来吧，珍妮丝。]
“明白。”
少女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拔出一枚闪光弹，逃离此处。
“没事吧？”西里斯问道。
瑟摇摇头，转头看向四周地狱般的景象。
警局被一个少女血洗，谁都无法预料这种事态的展开。
即使库里库还活着也不可能想到。
他雇佣的不是普通的科学猎人。
“双子，珍妮丝和怀恩。”
许久后，西里斯收拾完警局的残局后，来到了瑟和黎恩新的临时住所，将两张画像丢在桌子上。
刚刚回来的黎恩才知道警局发生的一切。
“科学猎人虎到这种地步吗，敢直接袭击警局？”
“你是不是在想，‘就算我也不敢直接袭击警局’，但她们竟然敢。”西里斯调侃道。
“你想多了。”瑟说道：“黎恩会直接把警局炸碎，不会弄的那么麻烦。”
“所以这俩孩子智商有问题。”黎恩说道。
西里斯坐到板凳上，靠在墙面，低头说道：“不管怎么说，库里库的事情到此为止，线索也断在这里，我查了库里库的记忆，他确实没接触过结社，不过……那个魔女序列……”
黎恩看向瑟，想开口问问，忽然发现瑟的手臂伤口里，好像有一根电线样事物。
他抓住瑟的手臂，魔女小姐微微一愣。
“怎么回事，你的体内有机械……”
西里斯说道：“瑟拥有的那两种超凡能力本身是不兼容的，唯一可行的方式就是把部分肉体改造为机械，消失部分思维能力，这样才能不受超凡产生的诅咒效应影响。”
也就是说，瑟会随着自己越来越具备人性，而越接近诅咒的风险。
黎恩立刻把[魔女]序列的形成方式说出。
一种序列五的超凡职业，魔女血脉，还有就是——铃兰花。
瑟摇头：“铃兰花我没有了，那东西其实很难找到，我最后的铃兰花都被教团烧了。”
她曾偷偷种过一片铃兰花田，被辛普森发现后让人烧毁了花田。
——魔女的事物不能留在人类社会里。
“总会找到的，至少我能知道，库里库是错误序列[魔女]的超凡者，男性要变成拥有该序列，需要和魔女置换血液，而库里库又说背后的主使者与魔女有关，所以……”
“所以在贝加克的结社成员里，有一位魔女。”
西里斯听后陷入沉思。
“你觉得会有几个人？”
黎恩刚想说不知道，攻略出现了响应。
——
[信息更新：]
[贝加克自治州大雾霾事件：]
[肖恩·怀斯曼并未参与到雾霾事件中，但他知道，这件事与阿尔方斯有关，那也是第一次，肖恩对阿尔方斯这个名字产生深刻印象。]
[听说，是阿尔方斯带着三个人，在贝加克搞出的惨剧。]
——在米德加斯事件后，阿尔方斯再次成为了关注点，然而实际上，这件事阿尔方斯全程没有参与。
——
“三个。”
黎恩当机立断。
攻略这次显示的信息非常充足，而且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或许是阿尔方斯在阴间给我寄的信息。
他只能这么想。
“你那本书……是天书吗？”西里斯好奇的看着黎恩手中的攻略。
“遗物，使徒级遗物。”黎恩直接说出真话，但西里斯才不信呢，谁家使徒级遗物能用的如此轻松且无副作用。
瑟翘着腿坐在床上，身子板得很直，疑惑地问道：
“黎恩，你确定……米德加斯事件的幕后黑手，是那个结社吗？”
“我只是感到很不可思议，就这么几个人能做出如此大的事件，除非……”
“除非像我之前说的，他们中很多人处于世界的高层。”黎恩自信说道：“有个人告诉过我（阿尔方斯），奥创天使教会、科学猎人，都在结社的控制范围中。”
他从包里取出了被杀死的少女头颅。
西里斯目光一紧。
“你还有这种嗜好？”
“我把她脑袋塞你括约肌里啊！”黎恩摸着头发，督促道：“等明天你看看这姑娘的记忆碎片，没准有什么线索。”
“很遗憾，我连续使用[拾取灵魂记忆]，估计要休息两天。”
“那就算了。”
西里斯如同没听见一般，死死盯着少女的头颅。
片刻后他才说道：
“是个美人坯子。”
“你变态吧！”黎恩扶额都无奈了：“你深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有什么发现呢……”
“哼，变态的在后面。”西里斯自信满满的样子看着着实欠抽。
他手按在女孩的脑袋上，闭上眼睛，随口说道：
“史学家并不是个单纯的称号，而是代代传承的一种能力，教团之所以让我去寻找救世主，主要是因为，我掌握着名为[历史探究者]的魔法，简单来说……哼。”
“我能从任何事物身上检测出他们是否存在被污染的迹象，如果对方与迷雾或诅咒接触过，那一定代表了不幸。”
“然后我可以选择，是引导出那种不幸的诅咒，使它成为迷雾故事，进入其中为其完成最后遗愿，还是在对方接受后，吸收他们的记忆，将其提取出来，改变诅咒的轨迹。”
其实就是净化者，利用自身特殊的魔法，把本应对官方有作用却因命运而陷入诅咒的人净化，这便是史学家的真实面目。
就像当初黑鸦帮事件中，西里斯利用了这种魔法感应到迷雾故事的存在，才让后续一系列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
他念出一段咒语。
慢慢的，少女的头颅有某种黑色事物凝聚而出。
紧接着，脑袋碎裂，血污、脑浆和碎片纷纷倒流，重新于脖子处汇聚出了一个脑袋。
但是，这脑袋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无数裂缝，就像是一块块细小碎片拼成的恶心玩具。
它如同被打裂却没有立刻碎开的玻璃，里面依稀有血污和脑浆在流淌，
黎恩忍不住皱起眉头，这种诡异的场景即使是他看着也感觉别扭。
很快，西里斯睁开了眼，而女孩的脑袋已经完全变成了骷髅头骨。
“她接触过被污染的超凡力量，就像潜藏在阴影中的某种事物……”
黎恩立刻想到了一件事。
库里库在背后能知道黎恩和瑟的住处，或许与这个阴影有关，如果是一种可以随时随地潜藏在各处观察城市每个角落的能力，如果是这样……最适合掌握此能力的，一定是结社。
他们人数少，而且要伪装。
——科学猎人与这件事有很大关系，顺着这个组织，或者说，找到双子姐妹活着的那个，就能找到结社的人。
黎恩思索着。
“不行……不能直接去科学猎人总部胡闹，那样会打草惊蛇，我当务之急最好还是先寻找[水之至宝]的下落。”
他很快将思路转移到“主线”上。
“寻找结社。”西里斯说道：“找到结社的人，一切迎刃而解。”
黎恩忽然笑了出来：“去找那个双子女孩，她叫珍妮丝，也是唯一的线索。”
等西里斯走后。
黎恩和瑟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瑟摘下战术护目镜，直勾勾看着黎恩。
“没什么，还没吃饭呢，我去做饭。”
黎恩站起身，在厨房找出米拉太太送给他的“救济粮”，也就是一些土豆和面团。
瑟看着黎恩的背影，侧身靠到了门框上。
“黎恩。”
“啊？”
“教我做饭吧，以后我来做。”
黎恩好奇的看向她，按照以前的性格，他会直接问对方——你脑子没毛病吧？
但看在瑟的肉腿和脸上，他退却了。
“算了，没事。”
瑟微微摇头，抿了抿嘴唇说道：
“在……在家……你就别做太多事了吧，回来就缓解缓解心情。”
在家？
黎恩一愣，这话的感觉很纯很暧昧……
然后瑟说道：
“你最近因为压力，好像都不怎么捉弄邻居了，我怕你脑子出问题。”
黎恩瞪起死鱼眼，低下头给土豆削皮。
……
两天后。
西弗利斯大街。
[欢迎光临最美丽的咖啡馆。]
大树和恩佐两人坐在座位上，干瞪着眼，表情一个木讷，一个木讷。
库里库的事情还是被警署捷足先登，他们也没完成自己拟定的任务，没啥事库里库也就代表没掌握证据，所以被圣徒局罚了半个月工资……
这件事真的只是他俩倒霉。
因为库里库对外形象是个男性，所以在他死亡后只有少数高层知道其女性身体的面目，没有把该消息放出，导致现在库里库还处于“失踪中”。
“大树，咱俩不会被放鸽子了吧？”
恩佐翘着腿，嘴里叼着个磨牙棒，一副极其不爽的样子。
大树像个植物一样的说道：“不会，他们又不是你，敬业的人会把任务当做人生信条来看待。”
“你这样永远找不到女朋友啊……”
“女朋友是干嘛用的？”
叮~
[欢迎光临最美丽的咖啡馆。]
咖啡馆的大门被推开，黎恩跟在西里斯后面走进来，两人坐到了恩佐和大树对面。
黎恩像往常一样，来此处的第一时间扫视四周动向，咖啡馆加上服务生一共15人，这里能感受到最具危险性的就是恩佐和大树。
这俩家伙比上次见面要显得危险阴郁的多。
——想必是被库里库的事情折磨的吧。
黎恩笑了笑，想到一个损招可在未来实施。
恩佐拿出一个箱子放在桌上，推给黎恩。
“呐，之前乐园的事情，答应给你的东西都在这里。”
黎恩笑眯眯的打开箱子。
里面放着黑色的[猎人风衣]，还有看着很普通平常的[喷气式腰带]。
——
[猎人风衣：]
一套合适紧贴皮肤的防弹外衣，使用碳纤维编织，可以抵挡标准规格的手枪子弹直射。
对超凡能力有额外保护作用，受伤后，碳纤维会给予伤口每秒0.5%的回复速率，但无法治愈内脏受损等严重伤害。
此物品可用于基础的殖装材料。
六管治愈药剂快速注射器+两管肾上腺素快速注射器。
——
[喷气式腰带：]
制造一个虚拟烟雾形象，在暗中很难被外人分辨出真伪。
最关键的属性是，它的喷气装置配合专用机械勾爪能在空中快速移动。
——
一瓶迷雾净化喷雾。
一瓶记忆清除喷射剂。
——
圣徒局壕啊！
相比如抠门的圣劳伦斯教团和发展期的暴雨革命军，圣徒局诠释了何为人傻钱多。
恩佐耸肩说道：“两瓶喷雾剂是这次你们的任务额外赠送。”
西里斯颔首：“为什么我没有？”
大树说道：“探子小哥的是我一直保管，而你的，负责保管的恩佐忘了拿了。”
恩佐虚眼看向天花板。
“咱们说正事吧。”
“先做笔交易如何？”黎恩忽然打断，并说道：“帮我们查一个人，叫做珍妮丝的科学猎人，我帮你们调查库里库的踪迹。”
西里斯一旁听到瞬间秒懂。
叹道：还是你坏啊……
“珍妮丝？”
大树皱了皱粗粗的眉毛，拿出自己的办公平板，播放出这次交予黎恩和西里斯加入圣徒局编外组的任务。
——
任务名称：打死那个坏姑娘！炸毁那家破酒馆！
任务描述：圣徒局近期有一件遗物被盗（虽然经常被盗），该遗物已经证实不是武藤浮子等乐园组织盗取，在我们的调查下，发现有两个小偷劫持了遗物运输车。
任务要求：据悉，俩小偷准备去一家酒馆交易遗物，但并不准确，因为在民主的自治州，酒馆有权利选择不接受我们的调查，悲剧的是，他们真的不接受，理由是会影响营业质量……所以我们需要几位不是圣徒局的人，接近酒馆，找到那两个人的踪迹。
任务目标（不准确）：珍妮丝、怀恩，隶属科学猎人。
任务地点：第七天堂酒馆。
——
黎恩眯了眯眼。
——啊……这活，太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