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昊的事情结束之后,大家又按部就班的忙碌起来,安子昊只成亲当天没有上工,第二日开始就正常上工了。
夏七月还是要每天小院跟村子之间来回跑,抽空还得把童乐园的设计图画出来,那些游乐设施画出来之后还得去找木匠做出来呢,还得买木材,一时忙的不行。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已经不能再穿棉袄了,夏七月把刚逃荒过来之后买的夹袄给孩子们换上,结果发现,只有五个月时间,衣服都小了一小截儿。
“得,今天带你们去买衣服!”她原本今天打算去找找高木匠,因为旋转木马的木马可以开始做了,图纸也画出来了,问问高木匠会不会做来着,可一大早给孩子们换衣服又发现衣服小了。
过去十多天,妹妹的情绪也早就稳定了下来,不再整日里心事重重了,像是放下了。
“姐,要不买布吧,我来给他们做,这样便宜些!”
夏九月的手艺好,夏七月是知道的,不过,比起做衣服,她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做。
“还是买成衣吧,你有更重要的活儿,给咱们的新家绣屏风这活儿就交给你了!还有,再做几床被褥!”
比起成衣,被褥买现成的更贵。
夏七月如今资产刚破万两,还得省着花才行,不然不够用啊。
如今猪舍有了,牛棚有了,鸡舍也有了,她也不想着去抽奖了,银子嘛,握在手里最有安全感。
“好,正好我整天没事做无聊呢!”夏九月一口答应下来。
天气暖和点之后,孩子们白天就往外跑,不卖糖的时间,小院没有什么外人的时间,三个孩子是不会待在屋里的,不过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所以夏九月就闲下来了。
绣屏风,缝被褥,这些正好打发时间,更是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夏九月欣然同意了。
姐妹俩带着三个孩子去布庄买了做被褥的布,又去成衣铺子给三个小家伙里里外外买了一身成衣,小姐妹俩的是嫩绿色的,轩儿喜欢藏青色,所以给他买的是藏青色,精神奕奕的颜色。
买好了东西夏七月想把人送回小院,再去百家村找高木匠,可儿却缠着她让她带着他们去吃路边那家馄饨。
夏七月意识到,自己虽然做过很多美食给她们吃,可还没做馄饨呢,于是,答应下来。
天气转暖,坐在外面吃碗馄饨也不会太冷了,其实刚吃完早饭不久,根本还没到饿的时候,所以只点了三碗馄饨,姐妹俩不饿,加上三个孩子根本吃不完,避免浪费嘛。
可馄饨上来之后,可儿小家伙把一整碗馄饨吃的一个不剩…
吃完,肚子鼓鼓的难受,根本弯不下腰来,夏七月阻止夹着,根本阻止不了啊。
没办法,只能带着三个小家伙去买了点助消化的酸果子,这怎么办?吃多了呀,于是,五个人就沿着街慢慢逛着回家边消食儿。
快到小院的胡同口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五六个人在打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被围在中间,抱着头躲都没得躲。
“娘亲…”灵儿第一个露出害怕的神色,躲在了夏七月的身后,而可儿却相反,伸长脖子在往前看,要不是夏七月使劲拉着,她可能要往前走几步了。
“姐,怎么办?他们挡着胡同,咱们回不去呀!”夏九月是除灵儿外第二个害怕的人了,小脸惨白,说话都要哆嗦了。
“等等吧…”夏七月带着三个孩子,加上妹妹,就算她想上前帮个忙都不太可能,加上她武力值也没那么高,不等着,能做啥?
“姐,咱们要不先走吧!”夏九月拉了拉夏七月的胳膊,让她在这里等,她害怕呀,就算离的很远,还是害怕。
“结束了!”却在这时候,轩儿淡定的说了三个字,指着前方告诉她们。
夏九月忙看过去,“还…还在打啊!”
夏七月缓缓开口“挨打的那个已经晕过去了!”告诉要妹妹,又转身摸摸儿子的头“轩儿眼神真好,这么远都看得出来那个挨打的晕过去了!”
轩儿却摇摇头“他没有晕过去,娘亲没看到他还在动吗?”
夏七月不相信,再一次看过去。
“娘亲,那个挨打的还在动,只是他的脚在动,慢慢的动!”可儿在一边告诉夏七月。
什么情况,这两个小鬼才这么小的年纪观察力都这么厉害了吗?
夏七月仔细去辨认,却在这时候,殴打的那五六个人已经停了下来,而旁边,多了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
手持折扇,一手背在身后,像是那家大老爷的打扮。
嘴里说着话,可距离这里有些距离,夏七月她们听不到在说些什么,只见蹲在中间挨打的那人缓缓站了起来,抬起头的瞬间,夏七月瞪大了眼睛。
“是他?”
夏九月下意识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林二郎哥…”
没错了,正在挨打的那位,正是前不久才跟夏七月在路上遇见的那位竹马林建新,如今已经考上秀才,在一家酒楼当账房先生的林二郎无疑了。
“他不是在当账房先生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七月轻轻自问一声。
要知道,她们租的这个小院附近没有什么酒楼的,最多也就是路边的馄饨摊子之类的。
“大姐?你见过二郎哥了吗?”夏九月狐疑的问她大姐。
“前不久见过,走,过去看看!”夏七月带着孩子们往前走,既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都碰到对方有难了,就不能躲开啊。
他们走近了才听到声音,后面出现的那位老爷是林建新工作的酒楼里的客人,在酒楼跟他有过什么冲突,然后今天堵在街上打一顿出气的。
身为秀才,却落的这个下场,又在酒楼做工,又当街被人说追着打,真是够惨了。
“臭小子,你今天要是不把我们老爷的玉扳指赔偿了,我们就打死你!”
那几个打手里有个小伙子,恶狠狠的出声恐吓着。
“小的真的没银子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赔偿给你们了,账房先生的活儿都丢了,真的赔偿不了了呀!”
林建新有些被打怕了,夏七月前不久见到时候那种温润如玉,谈吐大方的气质都不复存在了,有的只是痛苦惊恐和哀求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