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坐在正堂,林熹再次被押到大堂跪下。
叶韵直说,“林熹,你简直罪大恶极,不仅勾结青州富商和官员,还敢私下经营花楼,而且楼中大部分女伶,全都是你四处派人搜刮来的无辜女子,他们被你胁迫,不得不听从你的命令,你真是无耻到极致,龌龊到极致。”
叶韵的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冷,“林熹,你知道本宫最讨厌什么吗?那就是你这种人,不把人命当人,肆意残害无辜妇孺,你该死!”
叶韵下令,“传令,明日午时三刻,将林熹押往刑场,执行凌迟,活剐三千七百四十八刀,若让他在行刑途中死了,剩余的刀由行刑官受。”
林熹终于害怕,他跪下乞求,“长公主,我招,我全都招,还请长公主饶罪臣一命!”
叶韵冷着脸,话说的决绝,“林熹,你害了那么多人命,还想让本宫宽恕你,你做梦!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和京中某些人有牵扯,本宫就算不用你作证,本宫现在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还青州百姓一个公道!”
何况她早已写信回京,让秦绝暗中监视京师官员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异动,先不要打草惊蛇,让对方自露马脚,本宫要将京中那群毒虫一网打尽。
所以,就算不押解林熹回京作证,她也有办法让那群人现出原形。
接着,几家花楼的女伶被押上来受审。
叶韵望着这群无辜的女子,“诸位姑娘受奸人迫害,如今奸人已除,诸位姑娘可以自行选择出路,是想回各自的家乡,还是留下,都由你们自己做主!”
其中一位穿青衣的妙龄少女哀伤道,“如今我等都落入风尘,那还有脸面回家乡见自己亲人?”
旁边的一位身穿浅紫色长裙的少女道,“是啊!我们都被迫成了风尘女子,那有脸回去见爹娘?”
叶韵起身,走到她们跟前,将她们一一扶起来。
她语气平和柔情,话却说的掷地有声,“各位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不是你们的错,错的是抓你们并迫害你们的人。
本宫明白,这世上对女子来说,有诸多不公,你们害怕回去后,因为自己曾在花楼待过,连累家人声誉,害怕因为自己的名声,连累自己的家人遭受辱骂。
可有些事,你们必须要面对,也必须去经历,若这一路上,有人看不起你们,亦或羞辱你们,那你更要活的精彩,比那些人都要活的好。”
叶韵停顿了一下,便拿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劝慰,“诸位不要看本宫现在在朝中地位如此高,可半年前,本宫还不如你们过的好。
那时,本宫被当朝太后逼着嫁给驸马,在我临嫁之日,太后还逼我吃下绝子丹,让本宫终生不孕。
如今本宫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将仇人一网打尽,同驸马的感情也非常好。
所以,要想被别人看得起,受到别人尊重,首先,你们要看得起自己,不要轻视自己。”
她除了不孕这件事说的假话,其他的都是实话,原主的确过着比她们还不如的日子。
众人听到这番肺腑之言,犹如大梦初醒。
那位青衣少女回道,“长公主,我等明白,多谢长公主的良苦用心。”
她们知道,长公主是用自己的惨痛经历来劝解她们,让她们想开些。
其他人也相继感谢道,“多谢长公主的肺腑之言!”
“谢谢长公主直言相劝,吾等谨记!”
“……”
叶韵见她们又跪下,她重新扶起来。
“诸位不必多礼!”
“你们想要回家的,可以找江麟取一些盘缠回家乡,若不想回去的,依然待在原本的花楼,选一个年长能管事的,那几家花楼就由你们自己管理。”
她们一一告辞,准备回家乡的,没有去找江麟要盘缠,因为她们在花楼待了几年,身上也有些积蓄,回去的路费是够了的。
还有一部分女伶留在花楼,并选了一个年长且能管事的女人,将几家花楼合并成一个大楼,改了名字,叫月满楼。
叶韵处理好青州的官商勾结一案后,将其余几个勾结林熹的富商抓了,同样执行绞刑。
她开始召集青州众人,打算解决瘟疫和难民问题。
叶韵命人将青州城剩余的药材商集聚到一起,并用林熹贪污的赃款,准备购买大量药材。
她让剩余的十位药材商去联络青州城外其他地方的药材商,让他们从各自的渠道去买药材,银钱就从林熹和谭望贪污的赃款里扣除即可。
叶韵购买粮食,用的同一种方法。
她让人去购买药材和粮食的州府,就离青州不远,一来一去,驾着快马,两天足矣。
此次押送药材和粮食的领头人,正是江麟。
叶韵则守在青州城,召集大夫,给患疫病的百姓,挨个挨个做检查,并免费开药,让他们服下。
叶韵让大伙做好防护措施,特别是需要双方接触的东西,还命人每天早中晚都要在城中各处角落烧一遍艾草。
叶韵将青州所有会医术的大夫聚在一起,让他们研究瘟疫治疗的方案,边治疗边探查瘟疫的根源,以及医治之法。
两个月后,青齐淄密四州的瘟疫全面得到控制,大部分病患被治愈。
特别是青州,患者已治愈九成,其余病人也慢慢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