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狰狞,太平御使以剑挡之,甩动长剑分散这如龙般的真气。
武道真意!
他心中一惊,仰望着空中的白衣男子,紧握剑柄,剑气汇成一柄长剑,飞天而起。
刘晨辰反手一握,真气汇聚如神山般镇压而下。
剑气组成的长剑崩开,宛若碎片般飞散。
太平御使欲再凝长剑,目光一凝,却是白衣男子到了身后!
怎么可能,他的速度……
“额!”
太平御使痛哼出声,只觉一只无形的真气大手,握住了他的登天骨。
“根骨不错。”
刘晨辰在他耳边说道,蓦的加大掌中之力。
太平御使四肢乱颤,却运不出真气抵抗身后的白衣男子。
“我问,你答,或可解脱,否则本世子不介意一节一节的捏碎你的登天骨。”
砰。
脆响自太平御使体内响起,疼的他五官扭曲,手脚青筋直冒。
登天骨,武夫之根本,一旦被拿捏,便如被捏住了七寸,真气受制于人。
这般武道秘闻,也是刘晨辰一直研读武道典籍的成果。
见太平御使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咚。
再度捏碎一节登天骨,太平御使闷哼出声。
“太平道传教级别是怎样的?”
见太平御使没有出声,刘晨辰想再捏碎一节登天骨,他开口了。
“方帅-太平传道使-太平御使-教主!”
太平御使呼吸着少量的气息,语气虚弱,“方帅以地分大小,太平传道使以地分左右,太平御使以里分左右,太平御使统管一州传道之事,包含麾下方帅;
太平御使都是教主钦点,嘿嘿嘿,你杀了我,气息也会显化在教主面前。”
咚。
刘晨辰捏碎他的一节登天骨,眼神阴冷,“这尾大鱼,还有后续呢。”
“南安王妃遭小人以邪法谋害,可是太平道为之?”
谋害王妃,谁得利最大,便最有嫌疑。
“我道堂堂正正,道统自上古传承至今,教主更是显赫当世,那般小人行径,怎会是我谋划,反观你们这些蒙受大夏恩惠的世家大族;
里应外合,笑里藏刀,引狼入室,想我二十及第,五载不得启用;
皆因我出自寒门,哈哈哈……这个天下,早晚是教主的。”
砰。
刘晨辰佩服他的气节,索性了结他的性命。
太平御使脑袋一歪,手脚无力垂下。
登天骨破碎,断其武道根基,也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风暴将起时,涟漪先行。”
刘晨辰背负双手,仰望明月,旁边便是太平御使的尸体,“欲明事情缘由,还得深入风暴才行。”
太平道,南征大军,世家大族,朝堂博弈。
上古遗迹,不为人知的底蕴。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刘晨辰飞天而起,返回南安王府。
无论他们在谋划什么,但波及他的家人,便不许。
五品实力,自保有余,但不足以让他在席卷天下的风暴中,庇护家人平安。
回到南安王府,刘晨辰将事情交给虎贲卫处理。
审讯活捉的太平道教徒,再依据线索派出虎贲卫捉拿。
数日之内,白麓城动作频频,不断派出虎贲军,更有一支二千人的虎贲军不知去向,同时南安王府发出诏令,广购天下药材,引发各方猜测。
南州府尊今日来访,却被拒之门外,便是王府里的眼线都没了踪迹。
次日便挂了印,辞官归隐。
谁也不知这位执南州之鼎十余年的府尊,为何忽然挂印离去。
同时乱的还有这位老府尊身后的世家大族。
南州府尊卸任前最后的一次传话,仅仅是一行字。
风暴前夕,风平浪静。
又是七日已过,虎贲卫不再频频调动。
聚集在白麓城外的难民也被收纳,整座白麓城一改往日的风气。
商贸活动虽然还在继续,但也被限定在小范围之内。
直至一支黑甲精骑抵达白麓城,严肃的风气才逐渐消失。
来人一袭黑甲,红披风,威在面上,随行的还有一位中年文士。
“末将于今参见世子殿下。”
“参军谋士何东柳,参见世子殿下,有王爷密信一封。”
何东柳脑满肥肠,颇具富贵之像。
看似憨厚实则心思缜密。
刘晨辰心中评价着,接过密信,请二位坐下,“府内情况,二位已有所知,劳烦于将军与何先生自前线回来。”
“原本前线的战事陷入相持阶段,近日叛军主动出击,晚了几日才启程,往世子殿下勿怪。”
于今叹了口气,他想杀敌立功,最后能在巅峰期达到封侯的战功。
但南安王妃生变,王爷身边的心腹又都身居要职,牵制左右军,唯有他与何东柳能脱身回来。
“此番率领三千精骑,皆属王爷亲卫,只是我等归来不宜过久,战场千变万化,王爷亲卫的力量若不能及时回去,恐怕……”
何东柳没有明说,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聚会散开,刘晨辰打开南安王写的密信。
吾儿归来,喜之,自可求寻解决之法。
短短一行字,他却高兴无比。
却是南安王将白麓城的权力,给了素未谋面的他。
于今是三品神游境武夫,铺以白麓城的虎贲军以及不记录在册的虎贲卫,还有三千精骑。
白麓城的安全,刘晨辰自可放心。
南安王又派回很有想法与见解的何东柳,既是节制也是防止中了贱人计策。
他手中有三股力量,一是虎贲军,二是不记录在册的虎贲卫,三是白麓城守军。
于今可接掌虎贲军,妹子可接掌不记录在册的虎贲卫,但需人手协助,何东柳可掌白麓城守军。
他没有急着放权,而是做了一番安排。
数日之后,一队明显与山外人不同的人来到了白麓城外。
“你家好气派。”
阿骨朵见一袭华服的刘晨辰,出声称赞,“这要是放在大河,谁都别想攻破咱家,哈哈哈。”
刘晨辰看了眼阿骨朵带来的人,皆是擅长蛊术的蛊婆,都有武力傍身。
最次也是八品武夫,而阿骨朵则是五品武夫。
“诸位远道而来,请。”
迎接古村之人进城,摆宴款待。
直至夜深时分,阿骨朵看完南安王妃的情况。
“不容乐观,这种邪术,非南疆所传,而是来自北地。”
阿骨朵紧蹙的眉头展开,拍了拍刘晨辰的肩膀,“有咱们这些蛊婆甄别,很快就能齐聚材料,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