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虎贲卫脱衣卸甲,纷纷跳入河水中。
一个个束手束脚宛若温顺的猫咪,任由温软小手捋毛。
刘晨辰真气蓬发,踩踏着真气登上峭壁。
“将军瞧不起寻常女子吗?”阿骨朵拍着小手,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还是要我亲自为将军举行洗礼?”
刘晨辰尬笑了一下,开玩笑,五品武夫,没反抗的余地好吧。
举行过古村洗礼后。
阿骨朵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着刘晨辰肌肉虬结的后背,“真结实,将军的实力蛮不错的。”
刘晨辰穿上外衣,只是简单的搓背而已,“古村的礼仪,用的是药浴?”
他分辨出了不少药草味道。
刚刚茧破化蝶的效果刚好消失。
“古村与世隔绝,外界之人来此,必受此洗礼,毒虫便不喜这种气味,能有效防范瘴气。”
阿骨朵微微颔首,看了眼呆若木鸡的虎贲卫们,“外界的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害羞。”
“姑娘们,恭迎贵客入村。”
“好。”
刘晨辰见少女们游向岸边,看了眼虎贲卫,“穿戴整齐,上岸。”
溶洞里乌漆嘛黑的,便是以武夫的目力,也只能看清五丈内的景物。
古村少女之热情,让虎贲卫们颇有几分迷恋。
穿衣佩甲,安排一部分人留在这看守大船,带着数十人随着阿骨朵一起离开。
“龟巢是保护寨子的有效防护,水火难侵,便是投石机也砸不开。”
古村少女跟中意的虎贲卫将士诉说着,倒是奔放许多。
登上山间小道,豁然可见用青石堆起的石墙。
其内便是木屋、吊脚楼,青石小路七纵八横。
梯田交替,鸡犬相闻,半大儿郎立于门前田旁,注视着这一行外来人。
很快便在众人身后跟着,纷纷讨论起来。
不少妇人拿着竹筛在自家空地上晒虫子,听闻外人进来,纷纷扭头观望。
家家户户开窗观看,刘晨辰特意让人将南安王府的旌旗打着。
步行数百丈后,可见数块十余丈高的巨石堆成的鼎型建筑,有三人早已等候多时。
刘晨辰将古村的情况都观察在内,等候的三人皆穿本寨服饰。
刚到近前,便听见不满的声音。
“阿骨朵,你们在搞什么,村长爷爷跟奶奶等了很久欸!”
陪伴二位老人的青年非常不满的对着阿骨朵说道,随后将目光转移到刘晨辰身上,“你就是李道子派来的人,那个弃婴早就不在这了,我看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死在这十万里群山中。”
“阿骨棒,对贵客太失礼了,你还没巡逻吧,去帽儿山驻守一个月吧。”
阿骨棒冷哼一声,不满的扭头便走。
秃头,长须长眉的村长敲了敲拐杖,咳嗽一声,“咳咳,谢将军别在意,这孩子心直口快,里面请。”
“好有朝气的小伙子。”一旁的老妪满头银发,目光始终打量虎贲卫将士,点头称赞道,“若肯留下来成家立业,就太好了。”
阿骨朵笑了笑,“我把姑娘们叫过来,劳烦将军让大伙在这休整一下,会有人送来饭食的。”
言罢,虚空一踏便离去,惹来虎贲卫将士的注目。
“想下毒你们也走不到这。”
村长走在前面,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刘晨辰交代一番虎贲卫,戒备四周,便迈步跟上。
三人进了石鼎建筑,村长率先坐下,“刘云溪没跟你一起回来?”
“那小子心可野着,咱们不先死一个,我看他是不准备回来了。”
村长婆婆拿着托盘走来,接了村长的话,给刘晨辰倒茶,“孩子,还记得这儿吗?”
刘晨辰轻喝了一口茶,“愿闻其详。”
村长夫妇互看了一眼,村长走向后屋,片刻后拿了一块老旧龟壳出来。
刘晨辰接过看了一眼,龟背有两条横向裂纹,“何意?”
“当年李大人将你送来时,不过是一婴孩,你自幼体弱多病,许多方法对你不管用。
十万里群山有名的占卜大师为你卜卦,得出夭折之像。
三岁时发了一次高烧,眼看着人快保不住时,静安便带着你离开古村,寻求一线生机。”
村长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村长婆婆拿出一个小篮子,其内都是一些小物件,“这一走便是十多年,看见你回来,便再无牵挂了,小时候你最喜欢这蛊婆娃娃,还记得吗?”
刘晨辰接过小玩偶,认真看着。
他穿越过来时的记忆,便是跟在刘道长身边,随后在庆安县安定下来。
想来原本的刘晨辰,应该夭折在了三岁时的高烧。
刘晨辰收下蛊婆娃娃,郑重其事的对着二老作揖,“虽然失去了三岁前的记忆,但二老的养育之恩,刘某铭记在心,多谢。”
“我就说吧,老头子。”
村长婆婆说着,鼻子里钻出一只蛊虫,落在手上把玩着,“大老远的,它就闻到了辰宝的气味。”
“还是你这百里蛊厉害。”
村长说着,拿着拐杖走到一边找东西,“你出生后,遭到了大夏皇帝的猜忌,有奸臣出策,下诏将你赐死,李珂出谋划策,以其子替你受死;
并将你秘密送来古村,你确是南安王嫡子,当世唯一继承人,这块长命锁也是时候回到主人身边了。”
将一奢华的长命锁递给刘晨辰,这一番动作好似耗费了大量体力,村长坐在椅子上喘息,“孩子,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
“多留几天吧,难得回家一次。”
村长婆婆起身,往外而去,“我这就去召集寨里妇人设宴,让李道子也来吧,虽然阔别多年,但你们的根,始终在古村。”
刘晨辰点头示意,注意力全在手中的长命锁上。
之前虽有所怀疑,但不曾想,事实的确如此。
南安王世子,就是他。
那位占卜大师没有算错,原本的世子早已夭折,才有今天的他。
“我们老了,关心不了这外面的事了,往后,得靠自己咯。”
村长敲了敲拐杖,吸引刘晨辰的注意力,“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想报仇,就要斩草除根,防止春风吹又生;
而凭一人之力,又怎么能推翻偌大的王朝,便是人间絶颠,也做不到。”
刘晨辰闻言心中一动,古村村长有点本事,能猜出他心中所想,“村长爷爷,还请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