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突遭仇家袭击!
按理说魏寒的处理已经是尽善尽美了的。
既又快又狠的解决掉了对方,又把痕迹尸体处理的一干二净,任谁都挑不出刺来。
可是苟王魏寒却突然想到。
不对劲呀,解决了仇敌又如何?
陈氏兄弟一共两人,搞定一个下一个不还是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打了小的来个老的,迟早把陈家全都牵扯进来。
按照小白文套路,魏寒最终怕是要遭到陈家举族追杀呢。
“玛德,不稳,这把太不稳了!”
“必须斩草除根才行!”
魏寒目光一寒,当即换了一身素色衣裳。
腰间别上缴获来的三把匕首,再用袋子装好劣质迷药,以及几包自己配上的毒粉,才开门往外走去。
斩草除根是必须的,陈志飞也不能活着。
他们两兄弟密谋收拾自己,定然不会广而告之让太多人知晓,只要把今夜知情者全部杀死,魏寒就能彻底摆平此事。
未来他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天才医师学徒,跟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一点都不沾边,生活才能越过越安稳。
“我刚稳定下来想好好生活,你们非逼我杀人?”
魏寒匆匆走在夜色下,身形不断隐入黑暗里,悄然往河边走去,一路上躲避着各种可能出现的目击者。
陈志飞现在在哪,他并不清楚!
不过陈氏大宅位于城西他是知道的。
刚才死的两个打手身上有个刀剑纹身,这是七杀帮的人,而这个帮派的驻地在城南。
魏寒分析应该是陈氏兄弟找上了七杀帮,向某个帮派小头目借人,然后才来杀的自己。
至于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小头目,而不是帮派大佬。
这是因为来人很弱,陈家兄弟也没本事搭上帮派大佬的关系,找他们杀人可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所以魏寒的分析有九成可能是对的!
现在陈志飞可能跟这个小头目,在某个地方等待消息。
这么一来想找到他们就变得容易了起来。
青山县最近因为灾民增多的缘故,许多地方已经宵禁,绝大部分商铺酒楼也都在入夜后早早关门,生怕被乱民偷了抢了。
因此想找到大半夜还开门营业的,唯有青楼与画舫!
附近最近的青楼也有一炷香的路程,杀人之后走这么远容易暴露,所以青楼的可能性较低。
反而画舫随着内河流动,彻夜不休!
绝对是一个非常适合藏身等待的地方。
于是乎魏寒只需要找西南方,河道上、且靠近他住宅的画舫即可,找到陈志飞的几率将大大增加。
沿着河边一番寻找!
果然不一会就见到一艘灯火通明的画舫。
它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停在河中间,上下有三层高,每层都有诸多隔间,上面不时有调笑打趣声传来,各种莺莺燕燕与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目。
“堕落,简直是可耻!”
“改天我非得亲自来批判批判你们不可。”
魏寒义正言辞的嘟囔着。
整个人嗖的一下就钻入了水中,悄然朝画舫靠近。
前世他可是江南水乡长大的孩子,扎猛子别提有多牛掰,曾经有个小伙伴一头扎下去到现在还没上来,所以游泳什么的自然难不倒他。
此刻画舫三楼!
一间奢华且布置得古色古香的套间内。
陈志飞与一名彪形大汉正在推杯交盏,也许是因为要谈事的缘故,身边竟然没叫歌姬与花娘。
“东哥,今天这事真是劳烦您了,还得陪我跑一趟在这干等着,待会事情搞定了咱叫几个姑娘,保管你一夜潇洒!”陈志飞小心翼翼的倒酒。
这人名叫徐东,是七杀帮的一个小头目。
按理说以陈志飞陈家的背景,是不需如此巴结的。
可惜他只是旁系,而且徐东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物,据说已经达到炼皮境中期,一把砍刀不知道杀了多少强敌。
陈志飞虽有习武,可是却没多大成就。
因此在徐东面前难免就矮了几分。
这回求人帮忙更是得客客气气。
“陈兄弟客气了!”徐东也没托大,而是笑呵呵的道:“你可是陈家公子,找我办事那是看得起我们这种粗人,在这等上一时半刻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陈志飞也没多想,笑道:“不管了,继续喝,三个人出手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刚习武才一个月的臭杂役?”
“哈哈哈,对,来喝!”
两人再次乐呵呵的推杯交盏。
这时一阵敲门声在门口响起。
徐东不耐烦的骂娘:“去你姥姥的,不是说了不要来烦老子吗?要姑娘的时候,老子会叫你们!”
“爷,小的是来送酒菜的!”
门外传来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
徐东与陈志飞闻言也没多想,下意识以为是画舫上端茶倒水的小厮,两人继续喝酒也不再去管。
可是大门推开之后!
一阵浓郁的药粉就劈头盖脸的洒了进来。
刚才魏寒的药粉都装在了一个鹿皮小袋子里,游泳过来时飘在水面上,根本没把药粉弄湿,因此他自然不吝啬的全用在了这里。
徐东与陈志飞抬眼望去,刚好就被洒了一脸。
“小心!”
“是石灰!”
徐东吓得一边惊呼,一边遮住口鼻!
下意识就往旁边一滚,随手就抄起了自己的短刀作出了一个防御姿态,厮杀技巧可谓相当娴熟。
陈志飞反应就没这么快了,他被毒粉呛的脑子一晕,下一刻寒光一闪,魏寒随手甩出的一把匕首,就像闪电般扎透了他的脖子。
“唔唔唔!”
陈志飞捂着自己的脖子。
瞪大着眼睛拼命呜咽,不敢置信的看向魏寒。
可惜任凭他如何挣扎,死亡也早已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还没等他想清楚魏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就已经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彻底的断了气。
“厉害!”徐东沉声冷笑:“小兄弟是哪路神仙?不知能否给个章程,也好让老子知道得罪了谁。”
“你们今晚派人去杀我,还不知道我是谁?”魏寒似笑非笑的反问。
“是你?”
徐东显得又惊又怒!
他就是那个习武两年半,啊呸,一个月的杂役学徒?
“好小子,够狂!”徐东不屑的嗤笑:“真以为学街头闲汉洒点石灰,你就能……”
徐东话音还没说完就忍不住脸色大变!
因为他突然发现那不是石灰,而是毒!
一阵阵眩晕袭来,他差点头重脚轻的晕过去。
“小畜生!”
徐东一咬牙就直接朝扑去,一刀恶狠狠砍向魏寒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