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里的日子过的飞快!
短短几日魏寒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新位置。
每日上午就跑到药房前厅瞎晃,假意学习经方,不断观摩他人,下午就跑到仓库吞吃药材,没事就膈应膈应陈志鸿等人。
几天的观察下来,他倒是发现不少端倪。
首先药房内一共有五个医师,其中蒲兴贤既是掌柜又是大夫,因为医术最高,因此平时并不坐诊。
只有在达官贵人上门,或者有疑难杂症时才会出手!
其他四个隔间内坐着的分别是贾、孙、谢、刘四位医师,具体名字还没打听清楚,只知道最年轻的谢医师是蒲兴贤的大弟子。
前厅内忙碌的十七八个医师学徒,也都被分配在了四大医师手下干活,除了谢医师手下的几个学徒对魏寒还算友善外,其余人等都是不太对付。
同时魏寒还发现了一条新的财路!
每天傍晚关门以后,当其他杂役都去练武场习武时。
前厅的医师学徒有一大半是要熬夜点灯制药的。
打听过后才得知,这是二等以上医师学徒才有的福利。
他们会被允许制作金疮药、刀伤火伤药、滋补药,以及一些武者常用的丹丸,或者陈氏药房独有的一些秘方药粉。
这些东西平日里药房用的多,卖的也多,销量上非常不错,算是一个不错的收益。
而且医师学徒们制作出来的药粉是有提成的。
据说最差的每个月也有三五两银子,比每月的例钱还多,也难怪杂役少年们最想来的就是这里。
可惜现在魏寒是三等医师学徒,连照方抓药都还没上手,暂时是赚不到这个钱的。
“慢慢来吧!”
魏寒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摸鱼打发时间。
由于50倍挂机的原因,他脑海里对《陈氏本草经》的研究越发深入,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实践。
一直到第五天,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
这天临近中午时分,一堆壮汉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吓得众人眼皮狂跳,还以为遭到了乱民打砸抢烧。
可是认真一看才发现,这些人都抬着伤员呢。
他们身材高大痞气十足,手中提着刀斧,身上全是鲜血,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一场血战。
“大夫在哪?快来,干他娘的,黑虎帮的徐黑狗不讲规矩,竟然敢偷袭我们?老子绝对不放过他!”
“快快快,救我兄弟,快给他止血!”
“玛德,兄弟们抄家伙叫人,咱们回去拼了!”
“哎呦,痛死老子了,大夫呢?”
一阵乱糟糟的咆哮过后。
十多名伤员被留了下来。
其他帮派份子转身又匆忙离去。
“哎呦喂!黑虎帮跟三江会开打了!”
听闻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与喧闹。
药房里的众人倒是没有一点惊讶。
青山县这个小地方虽然人不多,也就七八万人的规模。
可是牛鬼蛇神可不少,各种帮派多达十几个。
每天帮派抢地盘血拼事件层出不穷。
药房里的医师与学徒们是早已见怪不怪。
“最近涌入这么多灾民,县城是越来越乱了,据说有好几家外来帮派天天挑事呢。”
“灾民里也有狠人的,局势当然会乱起来!”
“官府也不知道管不管,这得死多少人啊?”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
白发苍苍的刘医师大声呵斥道:“还聊什么呢?赶紧救人呀,快点!”
“快快快,救人!”
“赶紧把人抬过来,止血药呢?”
药房内立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伤员们一边捂着伤口哀嚎,一边骂骂咧咧。
各位医师带着学徒开始给他们包扎、上药,甚至是抢救。
有好几个被砍断手脚的已经晕了过去,血呼啦啦的流了一地,看得人心惊胆战。
还有几个腹部中刀的,内脏都已经被刺穿。
这些非常严重的只能由医师用针灸止血上药。
在场每个人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就连魏寒也主动上前,接下了一个身上被砍了三刀的壮汉。
“你会吗?”一名脸上有块胎记的青年学徒好心提醒:“要不你帮我打下手吧,外伤不好处理。”
“无妨!”
魏寒冲他笑了笑,直接开干。
要知道他才挂机了五天,《陈氏本草经》就已经突破到了大成级别,对各种医药治疗他也已经比一般学徒要强。
处置刀伤而已,有什么难度?
“忍着点!”
魏寒冲着壮汉叮嘱一句,随手就塞了一根布条让他咬着。
然后用剪刀剪开衣裳,倒上烈酒消毒,再用银针扎在周遭穴位止血,紧跟着就是上金创药、包扎!
魏寒虽然是第一次处置伤员。
可是脑海里仿佛已经模拟过了亿万遍。
因此他不仅没有手忙脚乱,反而做的有条不紊、干脆利落,甚至比许多老学徒办的还要麻利。
“可惜这里不流行缝针,不然缝上针会好一点。”魏寒满意的盯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惋惜一句,开口叮嘱道:“伤口已经包扎完毕,七天不可沐浴,去旁边喝碗臭麻子汤吧,止痛!”
“是是是,多谢小兄弟!”
壮汉一边疼的嘶牙咧嘴,一边感激涕零。
青年学徒在一旁目瞪口呆,他的病人还没包扎好呢,魏寒就已经搞定了?
这速度和手法也太快了吧?
“厉害啊兄弟。”青年学徒挤眉弄眼的道:“我是跟谢医师的,两年前进的药房,看你包扎的比我还麻利,有时间传授一二呗。”
“好说好说!”
魏寒笑着记下了这人。
他确实是谢医师身边的学徒,难怪抱有善意。
不过现在忙着救治伤员,源源不断的帮派伤员还在往着送,两人也没时间闲聊,几句话后继续投入到救治当中。
几条街外,两大帮派打的不可开交!
附近的药房全都被挤得水泄不通,各处都是哀嚎惨叫之声。
场面如此之大,就连蒲兴贤也被惊动了过来。
他皱着眉头扫视着药房的乱象。
本想亲自动手帮忙,目光却看到了魏寒。
“这小子?”
蒲兴贤暗暗吃惊。
魏寒在众多参与包扎的学徒里,表现的可谓是相当惊艳。
随手三五针就止住了血,三两下就完成清创包扎好伤口。
这种麻利的手法比许多几十年老医师还厉害。
他不是刚开始学习《陈氏本草经》吗?
怎么会这么厉害?难道以前也学过?
“这家伙莫非真是个天才?”蒲兴贤忍不住低语感叹,眼里闪过一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