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龙麒就带着阮清安来到了三栋教学楼的不远处,而在阮清安的身后,则是一直亦步亦趋跟着的江时鹤——龙麒本来是想让他走的,但是偏偏江时鹤冷不丁的眼神转过来。
一时之间,龙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在三栋教学楼的拐角处,龙麒找了片安静的地方后,这才郑重地看向了阮清安:“阮小姐,你知道今天我招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
阮清安摇了摇头,认真地说着。
有一说一,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按照原文的剧情来说,接下来基本就是季荷的个人秀了,虽然现在其他的几个玩家都没了,但按照剧情走向,也该是季荷站出来的时候。
所以,一时间阮清安真不知道,还有哪些剧情是需要她来插手的,着实让她看不懂了。
037:【奇怪,不会又死人了吧?】
“不应该啊,有个引入剧情就好了,怎么会有莫名其妙死一个人,简直是——”
就在阮清安这么和037说着的时候,龙麒开口道:“你知道洪丰延吗?你的学弟,也是舞蹈系的,他……他已经死了。”
阮清安:???
她愣了片刻,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怎么突然又死了一个人,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难道是杀疯了吗,原文里之后不是没有死人了吗……
短暂的沉默后,阮清安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终于愣愣地点头,好似没有回过神般,她抿着嘴,眼眶一点点地泛起了红,眼底还隐约带着一丝的恐惧和慌张:“他,他死了?”
见状,龙麒一顿:“是,他死了。”
“那……那真是太好了……”
终于在短暂的沉默后,柔软又脆弱的女孩像是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她抽噎着哭了起来,仿佛弱柳扶风般,让人心疼不已。
037:【???】
阮清安一边演戏,一边对037解释:“原主的背景故事的确是离谱了一点,各种要素的合集,难怪最后能被这受诅咒的房子盯上。”
037:【有道理,经历丰富到这种地步,被有诅咒的凶宅找上恐怕也难以避免了。】
毕竟这种带着恶劣的,阴暗的情绪——
是鬼怪和诅咒们最喜欢的东西了。
龙麒忍不住皱眉,正想要安抚的时候,却发现江时鹤已经将阮清安半搂在了怀里。
男人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包围。
——这是极其充满占有欲的姿势,或者说江时鹤对待阮清安时,本就有极为过度的保护欲,对她的事情更是极其敏感。
龙麒一顿,放弃了安抚的想法,转而对阮清安:“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他有段时间在骚扰我。”
阮清安小声地说着,垂眸,小心翼翼的。
闻言,龙麒忍不住拧起眉,正准备再问的时候,就对上了江时鹤冷不丁的眼神,他不由得一顿:“怎么了,江先生?”
但江时鹤却一时半会没有回答龙麒,而是弯下腰,认真地对阮清安道:“如果说不出口的话,那就不要说了,只要你安心呆着,阮小姐,一切都交给我,可以吗?”
“江,江先生……”
阮清安微愣,含着泪水,抬眼看着他。
但不等她和江时鹤对上视线,一只大手忽然落到了阮清安的头上,然后轻柔地揉了揉,紧接着江时鹤才温和地推着她往外走。
三栋教学楼外的不远处,那年轻的小刑警正守在这里,眼见着江时鹤推着阮清安走过来时,他连忙准备上前阻止,却突然对上了龙麒的眼神,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见状,小刑警才没了阻拦的意思:“好,那江先生您继续忙,我带阮小姐去休息。”
直到那小刑警带着阮清安离开后,江时鹤这才回到了龙麒的面前,不等中年男人开口,他低头咬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这才叹气道:“谢了,龙队,这些事情问我吧。”
“……行,我知道了。”
龙麒点了点头,但看着江时鹤的眼神,却又隐约带着一丝的沉思,可他没有多说,而是道:“行,那就麻烦江先生告诉我了。”
“龙队应该还记得吧?”
江时鹤一顿:“当初为了洗清阮小姐的嫌疑,我特意去调查了她的身世,也查了关于她的事情,对于洪丰延,我也了解一二。”
“他当初刚进F大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的迎新活动就是阮小姐接待的,洪丰延对她一直都有好感,在加了联系方式后,也开始了猛烈的追求,只是……只是被阮小姐拒绝了。”
说话之时,江时鹤低着头,垂眸思忖着,修长的指间夹着香烟,而那明灭的火星一点点燃烧着,升腾起的烟雾氤氲模糊了他的眉眼。
江时鹤沉默了一瞬,这才道:“被拒绝之后,洪丰延没有从她的生活中离开,而是一直纠缠着她,经常守在阮小姐下课的地方,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在F大闹得沸沸扬扬。”
“因为洪丰延他不仅采取了过分的追求手段,还多次在F大公开表白,引得很多学生都在起哄,但是却让阮小姐非常为难。”
“后来是阮小姐实在没办法,联系了学校的老师,这才勉强解决了这件事情,让洪丰延的行为不再那么过激,但那段时间还是给阮小姐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她也不愿提起。”
听江时鹤说完,龙麒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才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江时鹤吐出烟圈,沉声道:“没办法。”
“龙队,继续调查吧。”
“好,只能这样了。”
龙麒点了点头,便看见江时鹤掐灭烟蒂以后,再次去找阮清安了,好似分开片刻,就担心女孩受到伤害般,放心不下一点。
这种极度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龙麒正在按动着打火机的手一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下意识朝江时鹤离开的方向看去,手一点点无意识地握紧,嗓间发干。
把阮清安当成瓷娃娃般护着的江先生——他真的对这种事,能如此平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