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查理就把剧本送了过来。
时安毕竟是查理向李宏推荐的演员,虽说不能直接走后门拿到角色,但看个剧本,听查理说说剧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短短的一天里,时安也一直在恶补李宏导演曾经的作品,希望能在拿到剧本前有所了解。
在剧本寄过来的同时,时安也接到了查理打来的电话:“喂,查理先生。”
“时安啊,给你寄的剧本收到没?”
“我正准备去拿。”
查理先生笑了笑,这才问:“你对李宏的电影了解不,依照你的习惯,昨晚就看完了吧?”
闻言,时安微微颔首道:“嗯,看过了。”
“李导的电影带有一种史诗的大气和美感,思想境界很高,拍的大多都是想要放到国际上去拿奖的电影,不少类型都有所涉猎。”
查理回答:“是啊,你有了解就好,我都问过李宏了,这次估计来得晚,还要等五天,处理完事情就过来了,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准备。”
“多谢,查理先生。”
“客气了。”
直到时安挂了电话,他已经从快递小哥那里拿走了邮件,转身就走,里面装的正是剧本。
而就在这时,一阵力道突然袭来,然后挂到了时安的后背上,眼前的视野骤然一黑,他甚至能感受到,贴在自己后背上那柔软的身躯。
混杂着一丝甜甜的,如同糖果般的气息。
“猜猜我是谁?”
“……”
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时安深深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但因为背对着,他唇边的弧度微微勾起:“又胡闹?”
这时阮清安才后退了两步,瘪着嘴:“哪有胡闹嘛,分明是时哥你没有情趣,不给面子。”
时安稍一挑眉,默不作声地看向阮清安。
眼睛里明晃晃都是“你说谁呢”的意思……
阮清安一顿,果断道:“哎呀,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嘛,时哥您大人有大量啦。”
“没脸没皮的。”
时安屈起敲在阮清安的额头上。
可就在这时,时安眼底的眸色透露着一丝冷意,他面色微沉,屈起指节敲在阮清安额头上的手一变,单手扣住了她的后脑。
下一刻,时安将她按向自己的怀里。
这让阮清安都愣住了,但下意识没有反抗时安,乖乖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怎么了?”
“……有狗仔。”
时安小心地挡住阮清安的面容,以防她被拍了进去:“那种被镜头对着的感觉很明显。”
“那我们怎么办?”
阮清安一顿,手上小心地抓着时安的衣角,这种事情显然还是时安更熟,自然得听他的。
在阮清安看不到的地方,时安垂眸,眼底的神色冰冷:“躲起来了,应该是刚才拍了照片,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时安的指腹不自主地摩挲着阮清安的后颈,触感细腻柔软。
他沉默了一瞬,忽然道:“回去。”
“那不就暴露地址了吗?”
时安“嗯”了声:“那狗仔也会这么觉得,我没有发现他,他能顺藤摸瓜抓到我的住处。”
听到这话,阮清安算是明白了,时安恐怕是想把那狗仔给反抓出来——别的明星都是跑,嘿他不是,他要搞狗仔!
阮清安:“给狗仔点蜡。”
037:【希望人没事。】
跟随着时安一起走上楼梯,阮清安拉着他的衣角,隐约听到了脚步声,放得很轻。
她微眯起眼,抬眼时和时安对上了视线。
时安稍一点头。
紧接着,阮清安放轻了脚步,闪身躲进了杂物间内,这是楼道清洁工们放工具的地方。
而此刻,在楼下拐角的地方。
一个身量矮小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躲着,他一手拿着摄像机,另一只手抓着墙角,因为即将发现大新闻,脸上的神情几乎兴奋到扭曲。
这可是大新闻啊!
不论是时安的住所,还是私会助理!
他贼眉鼠眼地听了听,却突然发现,在楼道的脚步声消失了,那狗仔不由得愣住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时安到家了?
下一刻,从远处传来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那狗仔松了口气,心头的石头落了地,毕竟他现在还在暗戳戳地跟踪,不能被抓到了。
确定没有问题后,那狗仔猫着腰,端着自己的摄像机,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
看到4F的牌子后,狗仔大喜,看样子时安就住这里,接下来就是门牌号了!
念及此处,他从楼道口悄悄探出头。
狗仔一手拿着摄像机,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可楼道上竟然空无一人,难道时安已经进屋了?
可是不对啊,他很快就跟了上来。
没有开门的声音,更没有关门的声音!
那狗仔彻底懵逼了,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咽咽口水,心底陡然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就好像……
但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一只手忽然按在了狗仔的摄像机上:“跟踪?”
“啊啊啊啊啊啊——”
那狗仔惊恐地尖叫出声,但紧接着时安直接一把捂住他的嘴,狠狠地掼在了墙壁上。
一时间,狗仔被撞得眼冒金星。
可他恐惧的视线还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时安——这踏马乌漆麻黑的楼道里,这男人突然就出来了,跟鬼似的!
而时安拧眉,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一眼:“照片删了,别让我说第二次。”
“啥,啥照片?”
狗仔装傻地大声反驳:“不是,我就上个楼而已,你谁啊你,什么意思啊就要打我!”
“我说你这个人也忒不讲理了吧,我拿个相机上楼怎么了,关你屁事,你还要打我,来来来打我啊,有本事我们去警局对峙!”
这狗仔直接把泼皮无赖的经验发挥到极致,反正他就是个小人物,时安可是个公众人物。
反正只要他敢闹,时安就会投鼠忌器!
狗仔嚣张得很,可这时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堵着他的高大男人,只是低下头,点燃了根烟,咬在唇边,根本没搭理他的话。
那点火星在漆黑的楼道里明灭着。
缭绕升起的烟,伴随着尼古丁的味道,以及那微弱的光源,让时安轮廓隐隐出现在黑暗中,他深色的眼冰冷,反问:“说够了?”
狗仔背后一寒:……您是完全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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