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出手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血魔这样的生物,还好,我的实力不弱,要是一般的道法之士的话,今天怕是十死无生。”
秦简感叹中收拳。
血魔的实力,比传言中更加强大诡异。
尤其是那门缴剑之术,更是神鬼莫测。
今天要不是自己,而是普通的道法之士的话,怕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抵挡。
“血魔出现,黄粱县的将来,必然更加的不太平。”
秦简再次感叹。
身为黄粱县的道法之士,他不得不关心黄粱县的环境,但如今血魔的出现,黄粱县的安全情况,怕是要受到极大影响了。
像他这样的道法之士还好,普通人就很难过了。
蹲下身子,搜捡起血魔的尸体来。
不久后,秦简就面带异色的直起身子,在他的手上,此时已经多了一样物品。
那是一个小小的革囊,作用等同于后世的钱包。
随手打开革囊的秦简,眼睛顿时一亮。
革囊中,竟然有两样冥宝。
一样是令箭,另一样是官印的一角。
令箭倒无异常,就是那只官印,和以前秦简见到过的,却有着明显的不同,其内部的光华,明显更加深邃一些,颜色也更晶莹。
“是新的能量吗?”
盯着官印的一角,秦简脸上现出思虑之色。
这官印,太不寻常,让他觉得,只怕和自己以前接触过的冥宝,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尤其是其内部的能量,和自己以前吸收过的,怕是也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先吸收一下试试。”
秦简做出决定,开始尝试吸收,以此来分辨官印中的能量,和以前自己吸收过的有何不同。
拿起令箭,先行吸收。
能量被吸收入体,修炼面板上,能量点的数值,立刻变成了九点。
九点,比八点还多了一点,这意味着提升境界的能量点已经够了。
但秦简却没有立刻提升,而是拿起官印,继续吸收起来。
能量进入体内。
修炼面板上,再次有能量涌入。
然而,下一刻,秦简却不禁面色古怪的看着这修炼面板。
修炼面板上,能量点的数值并没有增加,依然是九点。
只不过,在这九点旁边,赫然出现了另外一种能量。
这种新能量,和原先的能量,有着明显的区别,颜色更深一些。
原先的九点能量,乃是纯白色,现在的这种新能量,却是白中带灰,给人一种浓度更高的样子。
此外,能量的数量,却不足一点,在秦简感觉里,最多也就只有十分之一点左右的样子。
“另一种能量?还是同一种能量的不同高级层次?”
秦简心中思绪翻转。
他不断观察着修炼面板中的新能量。
“这种新能量,应该也可以用来升级的吧?可惜太少了一些,否则倒是可以做一下实验。”
秦简感叹。
他虽然获得了新能量,但这种新能量的数量太少了,不足以让他做实验。
否则的话,秦简倒是会立刻试验一下。
“不会是煅身期使用的能量吧?修炼面板,开窍期和煅身期升级所需要的能量不一样?这种新能量,适合煅身期使用?”
“到了煅身期之后,再想提升境界,就必须要使用这种新能量?”
灵光一闪,秦简又想到一种可能。
但他并不确定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也许,这种新能量,是某种超级能量,可以用来提升某些特殊的功法呢。”
“还是可以在原先的基础上,进行升级,达到超脱的层次,突破功法本身所拥有的高度?”
不断的有想法浮现而出,秦简猜测着各种可能。
但最终,一段时间之后,他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猜测这些,还为时过早,毕竟,新能量还不足一点,即使他想试验一下,也做不到。
所以,现在猜测这些,毫无意义,等将来自己弄到了足够多的新能量,试验一下,自然也就知道这种新能量的作用了。
精神凝注在旧能量上面,秦简选择提升境界。
能量点减少,一股滂沱能量瞬间冲入秦简身体当中。
与此同时,在其体内,法力开始急速攀升,一股奇异的感觉出现,无数记忆涌入了大脑当中……
连续阴天将近半个月的黄粱县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晴天,但早晨的空气却依然有些清冷。
宋老实翻身从床上爬起来的同时,双手揉了揉眼睛。
透过窗口看到光亮的他心情猛的一下子好了许多,尽管四十多岁了也兴奋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终于迎来个好天,今天的生意一定很好。
趿着鞋子一边去开门准备营业一边高声呼喊睡在隔壁的儿子,“小肉,起床了。”
“知道了,爹。”
隔壁传来儿子宋小肉充满干劲的声音。
很快,就有一个十六七岁,身体壮实的年轻小伙一边穿衣服一边从隔壁走出来帮宋老实打开店门。
父子两个开的是一家杂货店,凭着地利之便,倒还能挣够父子两个的衣食。
不过,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家家缺衣少食,杂货店的生意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宋氏父子靠着这门生意,也就混个温饱。
“爹!”
宋小肉声音突然一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街上。
宋老实闻声意识到什么,迅速扭头向大街上看去。
靖邪会的刘昌平,正带着两个手下缓缓走来,目标赫然就是他宋老实的杂货店的样子。
“刚开门就来收保护费,爹,咱关门吧,挣的钱还不够给他们上贡的。”
宋小肉小声抱怨起来,恨恨的看了人高马大的刘昌平一眼。
靖邪会的盘剥太狠了,天天都收保护费不说,还时不时的有人来打秋风,又吃又拿,让他们这杂货店根本挣不到钱。
但限于靖邪会的厉害,父子两个却是敢怒不敢言。
宋老实闻言苦笑看了儿子一眼,一时满脸的无奈。
儿子还是太年轻了,涉世不深。
“说什么负气话!”
教训了儿子一句,宋老实急忙向门外走去。
“刘老爷早啊!”
门口的街道上,宋老实的腰快弯成九十度了,陪着笑脸的面对着刘昌平。
“老宋,知道我为什么来的吧?”
刘昌平下巴对着宋老实,眼角都不瞄他一眼,完全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知道,呵呵,知道,早就为刘老爷准备好了。”
宋老实对刘昌平的嚣张气焰敢怒不敢言,继续陪着笑脸的从衣兜里拿出一叠毛票,双手拿着恭敬送到刘昌平面前。
刘昌平冲旁边手下扬了扬下巴,那手下就伸手把钱从宋老实手里接了过去。
然而,收到保护费的刘昌平却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在转头向宋老实杂货铺里的货架上看了一眼之后,就直接走进了杂货铺。
看到这种情景的宋老实,暗暗叫苦之余,也只能跟在刘昌平的后面走了进去。
走进杂货铺的刘昌平,目光在货架上扫了一遍,最终拿了一盒洋烟一盒火柴下来。
用火柴点燃了一根洋烟吸着,剩余的火柴和洋烟就都收进了自己的衣兜。
看在眼里的宋老实嘴角抽搐。
就这一盒洋烟加一盒洋火,就价值一块多钱呢。
不过,他依然敢怒不敢言,能用这盒洋烟和洋火将刘昌平打发了,他也知足。
收起洋烟洋火的刘昌平,的确是打算离开了。
但在离开之前,其目光突然又是一转的向杂货铺的货架上一扫,一副想要看看宋老实有没有进新货的架势。
然而,其目光,却很快就在货架上的一个半米高的大肚印荷花的花瓶上停了下来。
刘昌平两眼放光。
这花瓶,隐隐的透出一股子宝光,显然是一件道家宝物。
“糟糕!”
看到对方目光停留在花瓶上的宋老实心猛的一沉。
以他对刘昌平的了解,自然是知道,这刘昌平,是看上自己家这个花瓶了。
如果这花瓶,只是个普通的花瓶,倒也罢了,为了息事宁人,他一定会将花瓶送给刘昌平。
但奈何这花瓶,乃是其祖上留下来的遗物,据说牵涉到宋家的气运。
一旦送人,宋家就会破家。
因此这宋老实又怎肯将花瓶送给刘昌平?
“老宋啊,呵呵,你这个花瓶不错啊!”
刘昌平目光贪婪的看着货架上的花瓶。
作为靖邪会的一员,平时经常接触各种旁门左道之士,此人倒也有些眼力,因此一眼就看出这花瓶非凡。
尤其是这花瓶中竟然散发出一种祥光,有微弱的瑞气透出来。
这些,无不说明着,这花瓶乃是吉祥之物。
如果能够将这花瓶带到自己家里,摆在客堂上的话,一定能为家人积福。
刘昌平动心了。
“呵呵,是不错,刘老爷,差点忘了,小人手头还有一些孝敬,刘老爷,请笑纳。”
宋老实干笑回应,边说边拿出三枚现大洋塞进刘昌平手里。
三枚现大洋,好多天的收入呢,这次对他来说算是大出血了。
但只要能将刘昌平打发了,让其不打自己花瓶的主意,那也值了。
然而,接到现大洋的刘昌平,却当场脸一沉。
不送自己花瓶,送三枚现大洋,打发叫花子呢。
“宋老实,大胆,你竟敢从靖邪会偷窃宝物!”
现大洋收入衣兜,刘昌平却沉着脸一脸怒气的望着宋老实。
“冤枉啊,刘老爷,小人怎敢偷窃宝物?”
被刘昌平突然的变脸吓到了的宋老实莫名奇妙之余,急忙大喊冤枉。
“物证就在这里,宋老实,你还敢狡辩,兄弟们,抓住他,带走。”
刘昌平伸手将花瓶从货架上拿了下来,同时大喝着对手下下达了命令。
于是,两名跟班一起动手,迅速拿下了宋老实和宋小肉,将两人绑了起来。
“冤枉啊,刘老爷,小人冤枉!”
被抓起来的宋老实大喊冤枉。
但刘昌平哪容他分辨,一只手抱着花瓶,另一只手一挥,大声下令,“抓回去,小的也一起抓回去,好好审审,敢偷靖邪会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
“不要啊,刘老爷,小人没偷,小人是冤枉的。”
又怕又急的宋老实不断喊冤。
但贪婪的刘昌平那管他这些,只要暗中将这父子两个都弄死了,花瓶自然就是自己的。
想到这儿,刘昌平得意的笑了,他一挥手,“带回去,全部带回去,回去好好打,慢慢打,早晚会招的。低贱的泥腿子,竟然敢偷我们靖邪会的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两名手下也笑了,押着宋氏父子两个往靖邪会走。
以他们对刘昌平的了解,知道宋老实父子两个,这次肯定活不成了。
而作为手下,刘昌平吃肉,他们至少也能跟着喝口汤。
花瓶什么的,虽然没有他们的份,但宋老实好歹还有一个杂货店呢。
杂货店里的货物,多少总会分一些给他们的吧?
刘昌平在前,带着两名手下,押着宋氏父子前往靖邪会。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刘昌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安的扭头向着背后看去。
结果刚刚扭头,还没扭过头去,其就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紧跟着有疼痛的感觉传来,还有法力灼烧的那种感觉。
随后,其视线又突然开始变化,感觉自己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向着天上看去。
其看到了蓝蓝的天。
紧跟着,其耳边,更是传来两名手下濒死的惨叫之声,又听到仿佛是尸体到底的声音。
最后,砰的一声,其本人的脑袋掉在了地上,直接在地上滚了起来,一直滚出好几米远。
这时候刘昌平的眼睛,却依然没有闭上,因此能够看清楚附近的情景。
而就在其脸面朝向身体背后的时候,其眼睛便恰好看到了宋氏父子身边,多了一个不到二十岁,但干净整齐的年轻人,其目光凌厉,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身上的气质中,却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其身边,脚下,错乱的倒着三具尸体,其中两个是自己的手下,另外的一个,看起来好像是自己。
刘昌平满心的惊恐,眼神最终凝聚在陌生年轻人的身上。
这人是谁啊?
满心的迷惑惊恐当中,刘昌平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