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享受一番后,她整理好自己,准备回别墅。
手机再次响起。
江若夏瞟了一串号码后,直接放在耳边,以为又是哪个伶牙俐齿的娱记。
“喂?”她语气有些强硬。
“是江小姐吗?”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尖锐,反而听着像个端庄的妇人。
江若夏疑惑着,“我是。”
“我是徐知珩的母亲。”
闻言,江若夏如同石化了一般,双脚生根动弹不得。
徐知珩母亲居然会联系到自己,这条热搜真是闹得不小。
她嫁给徐诺的时候,便听说徐知珩父母都在国外,从没见过两人的模样。
那时,她也根本不在意这些。
片刻,江若夏镇静道:“阿姨您好。”
“你和知珩的照片我看过了,不得不说,江小姐你很漂亮,但是知珩身边不缺漂亮的模特。”她声音冷淡。
此话一出,江若夏也了然,定是打电话来让她远离自己宝贝儿子的。
“当然,他是徐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我只是个模特而已,这点我拎得清。”江若夏大方开口。
话里话外摆明了自己丝毫没有跪舔的意思。
这种狗血的剧情居然有朝一日她也会撞上。
那头轻笑一声,“既然江小姐是明白人,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未来一定不是站在知珩身边的那一个,以我们徐家的家教更不会容许他流连在两个女人之间,江小姐既然看得清,那便也要做得清。”
“阿姨多虑了,给我一些时间,我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回应。”
如若不是为了救刘伯出狱,她这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会屈身于一个男人之下?
从头到尾,两人都十分平静,就好像在讨论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两个女人淡漠的气息到有些相似。
徐知珩母亲也没有要压她一头的意思,江若夏不像那些没头脑的贵家小姐,和这样聪明人,无需用那些多余的技巧。
“都说寸金难买寸光阴,我却不这样认为,江小姐开个价钱吧。”
江若夏拧起眉心,救出刘伯根本不是钱的事。
如果金钱就能解决,她早就直接朝徐知珩狮子大开口了。
“这不是几位数能解决的问题,我和徐知珩之间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有解决,不过我可以答应您,我没有那些多余的非分之想,从来没有。”
江若夏声音清冷,立场非常明晰。
女人缄口了半刻,“不管你们两人现在闹得多么沸沸扬扬,明天所有的舆论必须全部结束!”
光听她的嗓音,便听得出这是一个能力十足的女强人。
“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模特,能力自然有限,让舆论发酵还是彻底结束,这都并非我能力范畴以内的事,所以,这个要求,还请恕我无能为力。”
舆论始于徐知珩,为何要由她结束。
况且她也并不想洋洋洒洒满屏都是她和徐知珩的绯闻,但她真的没有能力熄灭这场“舆火”。
“照你这么说,倒还是知珩对你念念不忘了?”女人冷声反问。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并没说什么,只是清楚的表达事实。”江若夏丝毫没有被她声音压制成小绵羊的意思。
“好,你也算不简单,有勇气顶撞我,总之,明天之前舆论若是还残存一丝,我便会回国亲自动手。”她似是而非的警告落在江若夏耳里也是不痛不痒。
没有错,自然问心无愧。
只是刘伯的事必须提上日程,她没理由耗费这么多的经历,甚至还搭上自己的肩胛骨。
她话音刚落,便挂了电话。
江若夏缓缓放下手机,垂头看着手机屏幕自动挂断。
她嗤笑一声,推门而出。
徐氏集团。
众人正襟危坐,尤其是徐氏远房的几个表亲。
除了徐青山一家,其他人都各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极少会在总公司齐聚。
徐廷远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他惺惺作态,“知珩和那小情人也就是逢场作戏,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恢复徐氏股价上面。”
说罢,整个肃穆的会议室里没有一点回应。
徐知珩来到会议室时,便是这样严肃的氛围。
他走进气氛瞬间低压下来。
矜贵的身段在正中央的位置坐下,双腿交叠,阴霾似的脸任谁看了都胆寒。
“开始吧。”声音轻飘飘的。
从昨晚的盛怒开始,他便像变了个人一般。
这场热搜是他故意未熄的,造成集团股价下跌他来负责。
徐廷远才讪讪的闭上嘴,见到徐知珩,再次跃跃欲试道,“知珩,那个小情人就这么值得?”
徐知珩一记冷厉眼刀飞过,徐廷远顿时哑口。
今天的他,和昨晚徐宅的他大相径庭。
昨晚因为徐老爷子在,他自然收敛几分,而现在,他才是主宰的那一个。
徐廷远甚至吓得后怕。
徐青山抬起一双深沉的黑眸,出来主持大局,“我们今天就股价的下跌来商讨解决方案,在座各位有什么想法?”
几个股东欲要开口,都被徐知珩那双寒眸刺得胆寒,纷纷缄口垂头。
徐珍珠瞥了一眼,“如果根本的问题不解决,做再多的方案也都是无用功。”
她故意阴阳怪气。
如果江若夏那个口齿伶俐的小情人不消失,舆论总有一天会再次爆发,到时面临的还是同样的问题。
见着撑腰的,徐廷远跟着开口,“是啊,最根本的问题就在于那个女人,真是手段高明,竟然能将知珩蛊惑的神魂颠倒。”
徐知珩黑瞳盯着他,似是一把黑刃,“你的意思,是在说我手段低劣,禁不住诱惑?”
上扬的语调听着瘆人极了。
在座的股东纷纷为初来乍到的徐廷远捏把冷汗。
这位徐氏太子爷最是禁欲,多少人想献上美女,反倒下场更惨。
居然还敢说他禁不住诱惑?
徐倩岚缓缓开口,“股价下跌不能只看表面,看起来好像是舆论引起,实则不然,更是公司盈利不佳,是公司自己的问题。”
徐珍珠从昨晚便在憋着气,这时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问题?莫不是我们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