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姬端着雕花茶杯缓缓抬眸,“几年没见,到我这里有何贵干?”
她似有若无吹着杯中的热气。
christian轻笑一声,“这么说就生分了,要不是你照顾我,我现在早就消失在世界上了。”
“明菲在你那过得还算滋润?”维姬放下茶杯,面无表情。
明菲逃出去的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孩子大了,这个时候再想管也难了,到christian那里去还算放心。
虽然Y组织和地下党是竞争对手,但也不妨他们三人之间的“亲情”。
“她在我那你还不放心?”
维姬抬起头,犀利的眼对视着自信十足的男人,“自然放心,说吧,什么正事?”
christian敛起笑容,恢复严肃的面容,“父亲有一只手镯你知道吗?”
“手镯?”
维姬思忖许久,似是有过一点印象。
“什么样的手镯?”
“具体的样式我也不清楚,不过,是向默他母亲的。”christian干脆利落。
维姬顿了一下,“你和向默一向水火不容,怎么替他找上手镯了?”
christian目光讳深,“一个手镯而已,他找上门,我看在算得上半个哥哥的份上好心答应了。”
“你有那么好心?”维姬幽幽反问。
但凡听说过christian的人,谁不知道他的睚眦必报。
她盯着christian,似要将他看穿。
他可是要计划垄断枪支的人,这其中必定牵扯着一些神秘的交易。
christian勾起嘴角,“人嘛,杀戮的事做的多了,总要积些德行。”
维姬毫不留情的讥讽,“那你要积的德行,可都数不清了。”
她顿了顿,“向默早就断绝了和明家的关系,如今倒是因为一个手镯再次找上你?想来也不是一般的手镯吧。”
“没错,就是他那个短命的母亲的。”
“几年过去,你狠毒的嘴巴也还是没变,既然是他母亲的,那更无从寻找了。”
明费伦在y国剩下的遗物都在维姬手里,但向默母亲并未真正入得他的眼,所以那些遗物没有什么是和向默母亲有关的。
向默母亲只是一个没有势力的明星,虽然在娱乐圈里名声赫赫财富也不缺,但和明费伦这样的黑道人在一起,只能沦为他的负担。
事实亦是如此,明费伦不过是利用她显赫的名声才给了她名分。
“父亲的东西应该都在你这吧。”
维姬点点头,“你可以去找一找,如果找得到的话。”
随后,christian跟着仆人来到杂物间,里面整个房间蒙着一层灰尘,只有一扇小窗户照射进来一束光线。
维姬跟在最后,离得老远,生怕细微的粉尘飞溅到自己。
“你对父亲还真是特别。”christian看着眼前的杂乱玩味道。
维姬又向后退了一步,“有什么特别的,人死不能复生,我能为他留下这些破烂,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christian挑挑眉,“不会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父亲留下的吧。”
他看着维姬口中所谓的“破烂”,全都是一些金银珠宝琉璃金瓶。
维姬靠在门前几步远的一根罗马柱上,“我怎么知道。”
仆人在一旁应声,“是的少爷,这里整个房间的东西都是明老爷的。”
christian盯着这些昂贵华丽的物件不禁赞叹,“你还真是会留,竟挑些贵的。”
“不然呢?我留他那些破衣服有什么用,这些东西好歹还能值点破钱。”她语气轻佻。
christian看着眼前的灰尘根本无处下手。
维姬看出他的别扭,“行了,别在那杵着了,让仆人找吧。”
说着,她扇着鼻前的灰尘味,“脏死了。”
christian和维姬在厅里等了好久,仆人端来几个手镯。
维姬淡淡瞟了一眼,“你看看吧。”
仆人上前将托盘上的五个手镯展示给他,christian顿了下,“这么多?”
仆人微微颌首,“所有的手镯都在这里了。”
christian皱起眉头,这让他如何寻找。
“你都帮了他的忙,问一问还不行吗?”维姬不解。
christian目光深邃,他并不想见到向默,尤其是在自己处于下风的状态。
“这些都给我包起来吧,我带回z国。”
仆人正要退下,维姬打断道,“带回z国?这么稀有昂贵的东西,你说拿就拿走?”
christian看向她,挑眉疑惑。
“东西放下。”她朝着仆人冷声开口。
christian只觉好笑,“你对他留下的东西不是不在乎吗?”
“的确不在乎,但我的东西也没有随意拿走的道理。”
他眸光微动,“你想要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
维姬盯着他,“我没猜错的话,你和向默是以枪支供应作为交易的吧。”
即便他不说,她也不是傻子。
枪支供应失败这件事在y国都流传个遍了,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找上她。
christian面无表情。
“你现在很被动,但我地下党不被动,拿了我的,自然要付出点什么。”
维姬冷傲的姿态和明菲像极了。
christian静待她的话。
“我要你在枪支供应结束后,不要碍到地下党。”
两人视线交织,被动和沉稳的碰撞。
片刻后,christian应声,“好,我答应你,不然以我们两人的关系我也不会对地下党如何。”
“那就好,送客。”维姬重新端起茶杯,抿了口热红茶。
christian带着几个手镯,大步流星的离开城堡。
医院。
江若夏中午打了个盹儿,醒来的时候,徐知珩还在自己的身边,他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办公。
她要用尽全力向下望才看得见男人的身影。
床上的动静被他敏锐捕捉,看向正在缓缓蠕动的小女人。
“醒了?”嗓音充满磁性。
他上前扶着她将腰肢垫起来。
“几点了?”她睡眼惺忪,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徐知珩捞出腕表看了眼,“已经下午三点了。”
“我睡了这么久...”她伸手揉揉睡得发懵的太阳穴。
这止痛药的药效还真是厉害,竟让她安稳睡了这么久。
见她头痛,徐知珩伸出温热的大掌替她抚平。
“你怎么在这里办公?”
“担心你还会痛,别人照顾我不放心不下。”他低声。
江若夏轻笑一声,“你这样,倒很像个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