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江若夏送走了马希然,决定先从监狱开始寻找那名失踪警察的下落。
在马希然得知后,已经来不及阻止。
照马希然的话来讲,主意真是正得很!
江若夏来到a市监狱,接待处的狱警站得笔直。
“我找严警察。”江若夏一袭风衣,戴着墨镜和口罩。
狱警听见严警察三个字,顿时僵住脊背。
江若夏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反应,眸色渐冷。
果然,一切和刘伯有关的人和事都不干净。
“怎么?他...有问题?”
江若夏炯炯有神的目光透过墨镜直直射出。
狱警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开口。
“没有没有,只是严主任前段时间辞职了。”
“辞职了?”
那名狱警躲躲闪闪的言辞实在可疑。
“是...是的,就在上一个星期。”
“上个星期?据我所知,他年过半百,已经在这里工作二十多年了,不会莫名其妙的辞职。”
江若夏眼中闪过促狭,故意诈道。
“呃...这个我不清楚,可...可能是工作调动吧,我们没有知晓上级工作安排的权力。”
话音刚落,从里面探视的房间走出一个妇人。
妇人披着一件奢侈的大衣外套,利落的挽起头发,下巴高傲的向上扬起,一副蔑视的姿态。
扫到江若夏,只是一瞥。
江若夏并未注意到这个女人从房间走出,依旧冷声质问。
“那严主任现在调到何处了?”
“这个...实在是不太清楚...”狱警犹犹豫豫模棱两可。
刚走出探视房间的妇人一听到“严主任”,立刻站定,转头看向江若夏。
妇人不动声色远远的扫视了江若夏一番。
而江若夏的注意力全部倾注在那名狱警身上。
“那你们监狱现在的负责人在哪,我找他总可以吧?”
对于面前一问三不知的人,江若夏的耐心渐渐被耗尽。
“这...我们现在只有方主任在这里。”
“方主任?”
“是的,他现在代替严主任的工作。”
“小姐,您找严主任?”妇人微笑走近。
江若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暗了暗,依旧笑着开口。
“您是?”
妇人眼角的笑意更深,歪着头看向她。
“我和严主任很熟,听说前段时间调到别的工作了。你有事找他?”
“确实有些私事需要联系一下他。”江若夏坦然。
妇人点点头,将头发别在耳后。
“那我有时间转达给他,你姓?”
“我姓江。”
妇人明显愣了一下。
江若夏疑惑她的举动,这个女人的可疑程度不亚于失踪的严警察。
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为何平白帮助她。
还那么恰巧,她正和姓严的警察有联系。
“好,我会及时转达的。江小姐,幸会了。”妇人向江若夏伸出手。
江若夏慢慢回握住妇人的手,“幸会,感谢。”
“不客气。”
说完,妇人大步流星离开。
江若夏疑惑的目光跟随妇人离开后,重回到面前狱警身上,狱警的举动更加躲闪,让江若夏愈发肯定心中所想。
江若夏走出监狱,在路上缓步思索。
严警察和刘伯是同一市的人,都并非当地人,按道理来说,不会在当地有什么亲人。
那么这个妇人为何提到严警察一副熟稔的模样?
这个女人是谁?
她从探视间出来,定也是来监狱探望,但真的只是普通的探监而已吗?
小狱警也令人莫名,提到严警察,支支吾吾的闪躲。
不可能真如他所言的那么简单,只是工作调动。
一切都是如此刚好,刚好她认识严警察,刚好她从房间走出来,刚好答应帮助她转达。
一辆面包车从后方呼啸而来,灰尘飞扬。
江若夏赶忙拉紧风衣躲远。
正当回首之际,无人的街道,面包车车门,唰的一声突然打开,伸出一双坚硬的手臂,一把将江若夏扯进车内。
江若夏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连脸还未看清,就被大力抓住。
男人的力量让她无从抵抗。
她嘶声尖叫,来不及反应的工夫,被陌生男人的大手隔着一块布捂晕过去。
面包车在街道飞驰。
整条公路空无一人,安静得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徐先生的摄影技术,真是让我十分满意。”
方依在影棚里,翻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照片满意到。
方依正是刘诚同母异父的妹妹。
上次和徐知珩的合作直接让方依在公司里的地位升到了一线。
这次方依也是带着目的,想要抓住机会直接跃升到国际一线。
和徐知珩的合作,真是不同于其他摄影师,她在内心感叹。
不只是专业,徐知珩的摄影更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压力。
并非像其他摄影师常常发表毒舌评论,反倒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徐知珩自顾调整着相机,无视方依的话。
李枫从楼下一路小跑上楼,在徐知珩耳边小声开口。
“老板,马小姐在楼下想要见您。”
马小姐?
恍惚半刻后,他放下相机走下楼。
楼下,马希然一脸焦急,一只手扶在前台,另一只手在胸口顺气。
“马小姐,有何贵干?”徐知珩沉声。
“夏夏!夏夏,今天一整天都没联系到!”马希然着急得不行。
徐知珩闻言蹙紧眉头,“她怎么了?”
语气中,充斥着焦躁。
马希然喘了半天,开口道:“她...她去监狱找警察了。”
警察?徐知珩深吸一口气,脸色僵硬。
“今天早上...夏夏说要去找什么警察...一直到现在,我担心夏夏...遇到不测了。”
马希然的气息断断续续,脸色也急得通红。
她们二人从未有过一整天失联的情况。
江若夏习惯了有事联系马希然,要是有什么发现,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她。
所以一天她未接电话,让马希然的心不禁吊起来。
徐知珩二话不说,奔出门去。
这个女人,为什么说了多少次就是不听!
“喂!喂!徐先生!等等我!”
马希然刚刚平息好气息,再抬头男人早已离开工作室,她大声喊叫,腹诽一句又小跑出门去。
两人上了车,马希然简要和徐知珩说了来龙去脉。
徐知珩的眉头越蹙越紧,脚下的油门踩到底。
马希然从未在四个轮的汽车里体会到过山车的感觉。
偏偏身边又坐个徐氏太子爷,她根本不敢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