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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戏的手指在桌面敲击,班主任眼中的好学生此时此刻无心学习。

他不敢逗留在夜晚的教学楼,陆辛被遗忘时不理解被质疑和幻想着自己被遗忘时的情景不断刺激着他,恐惧着不敢为之去接触。

但每每夜晚,他也无法入眠,躺在床板上辗转反侧。

虽然知道寝室的黑影是被遗忘之人,但依旧隔应着,内心颤抖着。

作为知晓悯梦的存在,虽然记忆被清除了部分,但这缺失的空白模糊的一角更令他惶恐。

像是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刀悬于颈部之上,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那种为鱼肉任人宰割之感慢慢的将他推向自己不愿接触的黑夜。

他两条路都不愿走,但却在两条路上徘徊。

退学吗?执戏只是想了想这个念头便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只觉自己的神情不应平淡,反应过来只露的出一个苦涩的笑。

校长,他的父母,他的长辈会答应吗?

哪怕暂且不提校长,就凭他的这成绩,家里都不会让他因为这荒唐的借口退学,甚至于哪怕觉得自己学傻了也不会去带自己去看心理医生。

因为他快要毕业了。

他的成绩是荣耀也是枷锁。

他可以偷闲也只能是偷闲,他的天赋高于普通人不止一星半点,所以他的比较目标就不是普通人。

对此他就要一直走下去,哪怕是心理出了问题只要不影响成绩,也要坚持到毕业之后。

不能松懈,成绩至上。

这是他命运的转折点,是父母口中通往康庄大道的路。

心理疾病?那就是没病。

就是矫情而已,别理他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他是别人口中的天才,他也确实可以背负这个名号,但他的父母不是,长辈更不是。

而天才,也不过是一个有着天赋的普通人,不是神不是那他人眼中理应完美的存在。

他也会生病,会害怕,他也会需要着依赖。

“歧溪。”执戏垂着眼眸,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歧溪强行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吐词含糊的抬起头,询问道。

“……,没什么。”执戏想要依赖,和他相似的歧溪是执戏下意识中的依赖,但他貌似也只是个普通人。

他……能承受着我的依赖吗?

歧溪迷迷糊糊的听着执戏的心声,说了一句:“可以。”

“啊?”执戏闻言茫然的出声,他全然没有往自己的心声上面去联想。

“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去找晓阎吗?”歧溪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慵懒的开口道。

而此时此刻的晓阎正回应着甄堂的问题:

“昨天的题会做了吗?”

只需思索一下,再配合昨夜校长找自己做的交易,就猜到了甄堂话中含义。

昨天眼珠的事完事了吗?换而言之便是在问晓阎是否需要在晚上弄出动静逼迫校长再去做交易。

“嗯,会了。今天早上再做几道类似的题,应当就能完全掌握。”

交易完成,需要在早上引起动静。

晚上的动静不过是逼迫校长去用眼珠扼制苗头从而促进交易。

早上的动静无非就是现在流窜的消息,去将它点燃,在甄堂的猜测之中应当是要看校长的处理方式看看他的能力。

毕竟流言蜚语是量小而广,眼珠很难去定点抹除那繁杂而细微的消息但不影响其他相对正常的记忆。

那么就是看校长自身有没有处理这些事的能力,而这些能力又是什么。

至于如何点燃这些流言蜚语?

让他们去相信存在,如何让他们相信?眼见为实?

陆辛,叹卿纸和牧哥的遗忘和突然出现虽然一开始在21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现在其他班也在流传这些事情。

甚至于还有外班的来问,但这种事情没有后续的话又会平静下去,而晓阎和陆辛又需要在校长面前做人设。

顶峰的影响很高,但还是缺了一把火。

甄堂摸索着指腹,思索着火从哪来。

觉得有些许口渴,纤细的手指触及水杯,仰起头微张红唇,白水顺着滚动的咽喉而下。

“甄堂!”乎的一声,惊到了思考之中的甄堂。

“咳咳。”被水呛到的甄堂,拍着自己的胸脯,手中水杯之中的水被剧烈的动作晃荡而出,洒落到了一部分到胯下的凳子处。

下一刻,甄堂愣住了,她好像想到了火。

“没事吧……”苏雪望着因为自己一声呼唤而呛到的甄堂,感到一阵愧疚,小心翼翼的发问道。

而甄堂没有回答苏雪的问题,而是吐出了一个字:“火。”

闻言的苏雪感到一阵诧异,而这股诧异到下一刻达到了顶峰,因为她看见甄堂原本因为呛到的拍着胸脯的手放在自己胸上面抓了抓。

眼前的情景让甄堂想到了祈希,她也是被遗忘之人,虽然不像陆辛他们一样又出现了,甚至于没有人记得她们。

但那些空座位……

平常的她们因为眼珠的影响,下意识的回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空座位的问题,提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反响。

但……陆辛!二者联系起来,强行让他们去正视这个问题,只要多个人注意到了并加以传播。

三人成虎,更何况这本就是被忽视的事实。

别人班没有见过类似陆辛这般从遗忘之中走出的人,对于陆辛的流言,有的人信有的人就当个乐子。

但空位子不同,每一个空位都代表着一个黑影,而每一个班都有且不止于一个。

两则相联系的流言,远要比单一的2倍要好。

“……甄堂?水呛进脑子了?”苏雪虽然看出来甄堂这是想出来某件事,而且也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发言打趣道。

“6,怎么了?”甄堂明白对方本质目的并非是给自己提醒这只不过是意外之喜,但除此在外也定然还有什么事情。

这件事应当是突然想到的,与我有关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我喝水的时候喊我。

所以是什么呢?我们的交集在女寝的夜晚,但那些话题能在白天说?还是要伪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