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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门,冷宫殿。

女子虚弱不堪即将离世。

白日里黎儿的一番话杀人诛心,云朝华吊着那么久的一口气终究是松下了,原世界中本能熬过此劫的她呼吸一深一浅陷入了梦魇。

来钱意外:“她的命数竟断了这般多?”

往日张扬跋扈的公主如今在深夜中低声呓语脆弱哀泣,沈惊缘竟感觉有些可怜。

“她死了,此后的世界剧情呢?”

云朝华在赵灵穿来后还有许多的故事,她死了,谁来完成?

来钱挠头:“不知道啊。”

所有位面生灵的宿命都是规定好了,此次的事情云朝华就是再惨也应是能活下来的,可现在躺在床上即将咽气的情况也不作假。

宿命之神沈阙因,能屹立于他之上修改宿命因果之人除了天道老头便只有她。

沈惊缘静静站立在殿内叹了一口气:“她还不能死。”

话落,一道浅浅的金光摄入女子体内,它化散了体内的毒药,包裹着心脉运转,让云朝华又能吊着口气活着。

来钱大惊:“你做什么!天道大人刚刚才惩罚了你!”

感觉到赵锦锦的身体更加虚弱,沈惊缘收回神识轻声咳出了一滩血:“爷爷我从小就不爱他的听话。”

“你不能再在这个世界使用神力了!不然天道大人的惩罚会随之加重,你现在不能死,必须保命到今年腊月岁首日,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知道了,真是唠叨。”

擦了擦血便开始犯困,少女侧身闭眸不到片刻便睡着了去。

翌日,恢复了些体力的沈惊缘找到了赵邕向皇宫里递帖子,如今云朝华该受的罪已经受了,不能继续住在皇宫那处偏僻的冷宫,有心人要害她,此时逃过定还有下回。

沈惊缘就是再懒也得出手。

相处了近一年,赫连靖说的对,唯一有资格能救出云朝华的只有她。

“你要带朝华回宰相府?”云岷惊讶。

“是,她犯错已经受罚,但是病重缠榻臣女心中很是担忧,皇宫虽好,却无贴心的人侍候,我与朝华公主同上学堂已有一载,感情深厚,所以恳请圣上批准,容臣女亲自照料。”

“先前瘟疫水患爆发时臣女在城外见过许多难民,对于瘟病也是熟悉的。”

云岷看着面前抽条长高的少女,五官不再如初见时稚嫩,张开了些许,让人觉得像一朵刚出世的白水仙。

“你不怕?”

“为何怕?”

“瘟疫恐怖,极容易让人沾染。”

“还未到救无可救的地步,皇上清楚臣女之前情智低劣愚钝,变得如今模样应也晓得是因祸得福得一白毛道士所救,那时道长赠予臣女一丹,说可解世间万毒,如今看来是派上用场了。”

嚯,信口开河沈惊缘是信手拈来。

来钱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云岷听完更是惊讶:“朕听说朝华与你不睦许久,以为你与她…”

云岷也是不喜欢云朝华的。

愚蠢莽撞,睚眦必报,身为公主长处不多,还尽是为皇室惹祸蒙羞的恶习,除此之外,更是目光短浅看不清局势。

帝王家向来就是明争暗斗,熬不过死了总好过被人算计一辈子。

“容皇上准许。”

少女一身梨花烟罗白纱裙站在他的面前不卑不亢,云岷眼底浮现出几分欣赏。

朝华曾多次计算于她,却不想赵锦锦却是不计前嫌,成为了京都贵女中唯一求情的人。

端庄大方,贤明聪慧。

赵相有一个好女儿。

“朕允了,听御医说你身体也不好,记得好好养着。”

沈惊缘微微行礼:“多谢皇上关心,臣女告退。”

人匆匆离去,云岷却坐在龙椅上沉思了起来。

双眼已瞎的白瑾摸索着奉上了茶,她满布伤痕的脸上却是有难得祥和:“圣上对赵家小姐不一样。”

“此女气量非池中之物。”

冷宫。

云朝华醒来时外面正是艳阳天,风光好得不得了,她昨夜身子发凉气息渐弱,本以为命到这了,竟不想又活过了一日。

扭头看着一旁馊了的饭菜,她强行撑起身子靠在床上想多看看外面的风景。

“吱呀——”

门被推开了。

女子戴着面纱,头上的莲花步摇摇摇晃晃让人晃眼,她低头咳嗽了几声朝她走来,柔柔的说道:“云朝华,我来接你了。”

云朝华闻声愣住,缓慢的扭头看去。

“你…你怎么会来?”

“赫连靖都跪下来求我了,好歹咱们四个暗地里也算同出一门的兄弟姐妹,这般凄惨不来搭把手委实说不过去。”

云朝华呆呆的,嗓子仿佛哑住了:“你应是最不可能来的…”

“为何最不可能?因为你以往处处刁难我?”

云朝华低首点头。

“本小姐以前说过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你那些小打小闹我才瞧不上。”

沈惊缘坐了下来,从身后跟着进宫的红叶手中接过药盒将其打开,她端起药碗递上了刚刚偷偷变出来的丹药。

“吃吧,此丹可解万毒,我就这么一颗,真是便宜你了。”

接过黑黢黢的药丸,云朝华有种不真实感。

“快吃呀!”

“你…为何…”

沈惊缘不耐烦的抢过丹药亲自塞到她的嘴里,动作好似粗鲁却是轻柔,将药碗的汤水舀了舀,喂到云朝华嘴边。

丹药下肚,一股热流涌动全身,包裹住了冰冷的血液,云朝华只觉得整个身体变得轻松了许多。

“以后还犯蠢吗?”

沈惊缘话音刚落,云朝华便泪花莹莹:“赵锦锦,我对不起你!”

她哽咽道:“我初见你时,觉得你矫揉做作生于顶级世家便不顺眼,此后对你百般刁难让你为难出丑,我心胸狭隘,嫉妒你生于美好,拥有疼爱你的父母,我原以为我们是仇敌的。”

沈惊缘有些惊讶,云朝华多要强的一个人啊,竟然哭了。

“事情都过去了,不用再提。”

她抬手喂药,云朝华抚开,她无力的下床,跪在了地上,一头青丝披散着,为她艳丽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

“我为曾经犯下的蠢事向你道歉。”

她作势要磕头,沈惊缘连忙止住,她叹了口气,也不准备呛她。

“云朝华,你本性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