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慕漪已经到了衙门口。
她和十九下了马车之后直奔大牢,谁知,一进门就闻到了冲天的血腥气。
里头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只见阴森的大牢正堂中,一把太师椅上正捆着今天中午遇到的华服男人。
这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手脚都被死死的固定住,动弹不得。
而他的面前,摆放着平日里用来刑讯逼供的各色刑具。
夜琮正老神哉哉地坐在侧面,手中端着一盏茶杯,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
牢房之内,楚河正对着今日装成乞丐闹事的几个男人挥汗如雨。
手里的鞭子抽的噼里啪啦作响,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已然皮开肉绽,满脸的血,就连半只耳朵都被割了下来。
“刘大人,这出好戏,你看的可很满意?”
那华服男人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抖如筛糠,裤裆里更是早已湿了一片。
就连那太师椅底下都淋淋沥沥的,散发着浓浓的骚臭味。
“端王爷,此事真的与我无关!下官只是得了指示,让我们不要去管那些百姓的死活,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啊!”
显然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怕了,刘大人哀嚎着,半日没沾水的嗓子已经沙哑无比。
可夜琮压根没有继续听他说胡话的打算,目光却忽然变得柔软,转瞬落在了来人的身上。
“你怎么亲自到这儿来了?”
他瞬间起身,长腿一跨,几步就来到了慕漪的身前。
看着这男人已经习惯性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慕漪眼皮子一挑,径直开口询问道:“那些带过来的百姓呢?”
“昨晚你之前说的已经妥善安置了,在这儿关上个三五日,就会将人送回去。”
夜琮如实回答着,直接带着慕漪得到了关着那些百姓的地方。
“你之前让人记下的那几个可疑之人,我都已经带出来,已经审问过了,他们确实是受人指使,前来引发骚乱的,只是他们对于幕后之人只字不提。”
夜琮说着话,指着那几个被吊在半空中的假乞丐,脸上的神情轻松自如,就仿佛对他们的惨状视若无睹。
“刚才有郎中过来检验过,他们的脉象不稳,想来体内是被人下了毒的,是在一定时日内得不到解药,只怕他们会命丧当场。”
慕漪只在这些人的身上扫了一眼,便已经断定这几人体内的东西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她眉目一挑,沉声开口道:“他们体内的东西应该与毒素无关,说的更准确一点,他们应该是被人下了蛊,这蛊虫通常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其发作的滋味会让人生不如死。”
夜琮明显一愣,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怀里的人儿,询问道:“这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慕漪伸手指向其中一人的颈侧。
“你看到他脖子上的那个印记没有?”
那印记形似弯月。
但仔细看来,就像是某种东西啃咬过的一般,上面还带着一些细小的牙印。
夜琮缓缓点头,“倒是看见了,我起初还以为这是他们身上的记号,这东西难不成和蛊虫有关?”
“以蛊虫御人之法,盛行于苗疆一带,而那些蛊师做起事情来,向来心狠手辣,为了更好的为自己所用,会直接割开他们的耳下颈侧,将蛊虫顺着经脉塞入体内,再用特殊的针线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