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你这副样子,是个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了。陈凡也是无语至极,如今自己的情况,说多了就是掩饰,不说就是默认了什么。哎,算了,大不了就是被老婆大人教训一顿好了。
“哼,你以为你保得了他?”叶婉突然语气一硬。
这是要闹哪样啊?婉儿怎么也演上了?陈凡此刻真想一走了之。
“师姐想要怎样!?”秦子嫣争锋相对,毫不示弱。
陈凡双手捂脸,两位姑奶奶,求你们别搞了行不行啊?但他此刻一言不敢发,只能继续看戏。
“我想怎样?我要带他走,你拦得住吗?”叶婉此时,好像是真火了?
“师姐难道真要拿他的血去救人?”秦子嫣此时已经手握剑柄,周身星光隐隐而现,仿佛下一刻大战就要爆发。
“是又怎样?”叶婉不甘示弱,开玩笑,她才是正宫好不好。阿呸,什么正宫不正宫,她还没想过要和谁分享一个男人。说话间也是全身气势斗胜。
“二位美女,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动手啊。”陈凡一见这情形,在搞下去可能真不好收拾了,“叶仙子不会拿我去放血的,你就放心吧。”他连忙向秦子嫣解释。
“谁说的?现在我就想放你的血。”叶婉竟然反驳道。看来是真生气了。
“你别怕,我不会让她碰你的!”秦子嫣斩钉截铁的道。此时她已抽出月神剑,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这该如何是好?电光火石间,陈凡心念急转。突然,只听他“啊”一声惨叫,直接摊倒在地。
“啊!小凡!”叶婉情急之下,竟然喊出了他二人私下时候的称呼。然后她也意识到了什么,略带尴尬。
秦子嫣见陈凡晕倒也是大急,正欲去查探,却听叶婉这么一声。不由的眉头一皱,此前的战意也是顿时消失。
陈凡倒在地上,心中已是懊悔不已,本来自己想来个苦肉计,引得二人罢战,然后一起送他下山便完事了,没想到竟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叶婉喊出那一声后,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跑到陈凡身旁,蹲下查探。正在她焦急之时,突然见陈凡眼皮微动,又向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先撤。叶婉暗骂一句还真是能演,但此刻确实走为上计。
这一幕由于视线遮挡,秦子嫣未能看见,她此时还在疑惑叶婉与陈凡的关系,正欲开口询问。
然而只听叶婉来了句:“他应该没事,可能一会儿就能醒来,我先走了,还得回去找人来收拾百草园里的尸体。”话音刚落,叶婉的身影就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这?秦子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她明白了什么,叶婉应该是不会伤害陈凡的。她走到陈凡身边,查探了一番,也确认了陈凡并无大碍,便在陈凡身边打坐恢复起来。
过了一会儿,陈凡醒转坐起身来,也真难为他了,为了戏演全套,他又多躺了一会儿。
“我,这是在哪里?”陈凡刚一坐起就喃喃说道。
“竟然跟我装失忆!?”秦子嫣先是眉头一皱,然后直接探手伸向陈凡怀中。
陈凡大急,连忙出手抓住秦子嫣的手,脸上不经露出一丝尬笑。
“怎么,不是失忆了吗?还知道我要拿你那些东西?”秦子嫣没好气的道。
“嘿嘿嘿,我以为你忘了这事呢。”
“啥事?草药都是那个黑衣人带走的。”秦子嫣道。
“你真的不说出去?”陈凡大喜,要是自己拿了这些草药回去,必定能研制出一些极为厉害之物。
“我干嘛要说出去,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空手回去,如此更好,谁也不会怀疑。”秦子嫣突然又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陈凡疑惑。
“下次带我去黑龙潭玩玩!”秦子嫣语气中尽是兴奋。
这?陈凡简直要疯了,这小魔女之前看到那一幕,一定以为自己是黑龙潭之人。只不过按照这个逻辑,她知道自己是别派奸细,竟然也选择不告发。果然是行事乖张,完全没有什么原则嘛。不过说到原则,好像也是有的,那就是她对自己总是那么好.......让他总感觉受之有愧。
“怎么了?不愿意?那就按门规处置吧!”秦子嫣看陈凡竟然犹豫,气道。
“没有,带你去。一定去,这都是小事。”陈凡急忙连声答应,这要是被宗门彻查一番还得了啊,相比之下,去趟黑龙潭也没什么,到时候做好准备就是。而且她只是说要去,又没说是怎么去,到时候再想办法好了。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和叶师姐到底怎么回事?”秦子嫣终于问出了她最想知道之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知道嘛,叶仙子对我极为照顾,传我剑法,又在山下救了我......”陈凡乱七八糟说了些有的没的。
“好了,我们回去吧。否则一会儿宗门来人要搜身,你就完了。”不得不说,秦子嫣的思路还是很清楚的。
趁着夜色,二人回到内院中,秦子嫣与陈凡道别一句,顺便又提了要去黑龙潭之事,这明显还有些要挟的意味。不过陈凡知道她是不会轻易出卖自己的,随后二人便各自离开,陈凡也一路赶回外门之中。
陈凡回到自己屋内,心中狂喜,这次的收获又可谓是与风险完全成正比。他将那些珍贵植草取出,开始对应宝录钻研起来......
然而他不知道此刻,在内院之中,灯火通明,已经开始了另一场好戏。
剑鸣山主峰,门主平时所在之处,云海阁。宗门最高层级的议事厅内,主位上坐着一名宫装美妇,两侧站着数名老一辈的高手,内院三宫的宫主,长老执事此时都在,另外还包括几名弟子,叶婉,秦子嫣二人赫然也在其中。
“既然宗主还在闭关中,那我就代为主持了。不过我也是刚游历归来,还不了解宗门最近有什么变故,今晚又突然发生如此重大之事,你们先分析分析怎么回事吧,前因后果都讲讲清楚。“那美妇淡淡开口道。
此时一名老者走出一步,恭敬道:”启禀副宗主,我等都怀疑此事与前阵子在整个西岭地区发生的孩童失踪有关.......“随即他便将之前凡世中人向修行者势力求援寻找丢失孩童之事原原本本的叙述出来。“此后,由于宗主闭关,副宗主您也不在门中,故我等也只是派出了一些弟子下山查探,并未进行更周密的深入调查。因此前我宗有弟子在山下发现了此事与天地门有关的蛛丝马迹,故而我等就更不敢贸然行动了,如今副宗主归来便可以主持大局,我等自当听从安排行事。”
此老者在宗门中地位乃是仅次于二位宗主之人,正是御剑阁阁主,秦剑,听这名字就知其对剑道的痴爱,由于他的实战能力还要在另二位内院宫主之上,故而二位宗主不在时,大家也都推崇他代为处理宗内事务。只不过,秦剑也是时常外出,就比如上次秦子嫣失踪之时他也不在。三位宫主都是差不多类似情况,毕竟一味在山中修炼就没有得到机缘的可能。而他们三人也是在近几月内分别归来,得知最近之事后不可能置之不理,短时内就无法再离开了,都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我此前也略听说了一些,但今日本门遭人偷袭,且百草园中珍贵植草被偷取。此事难道也与山下孩童掳掠之事有关?“美妇正是剑鸣山副宗主柳无双,不得不说,女性自古以来对容貌追求大于一切,修行者亦是如此,此女必定是使用过一些驻颜之术或者丹药,其真实年龄少说也得有三五百岁了,不过也无人敢具体打听。另外,修士若是在年轻时就修练有成,修为伴随年龄一起成长,如此也会极大程度的抑制容颜衰老,想必这柳无双也是年少成名的人物。
下面众人此时也是面面相觑,虽然说偷袭百草园的也是黑衣人,但是谁出来干坏事不是黑衣蒙面?又怎能断定其与掳掠孩童之事有关?他们此前也只是猜测,因为剑鸣山平日不会无缘无故遭人偷袭,正好适逢其时,大家自然就往那方面想了。但确实也不排除是有人浑水摸鱼,那样的话就很难搞清楚了。
“还是让小妹来说吧。”此时有一名女子开口,她的容貌竟与柳无双有几分相像但看上去要更年轻些,正是剑心堂堂主,柳如玉。此女正是柳无双的亲生妹妹,但她能做这个位置完全不是靠她姐姐,而是,真正的实力。她的天资与姐姐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小起修炼之路就平坦无比,如今刚满三百岁已经是七重境修为,而且是外势内气同为七重,在这世间已很少有敌手了。她比柳无双修为略低,但也算是同辈,在宗门中地位也都是极高之人,故而也就直接姐妹相称,“想必姐姐也知道,我剑心堂内有一名颇有潜力的晚辈,名为叶婉。就是她此前在山下与天地门相关人士交手,得到许多有用情报。具体的,婉儿你来说吧。”
叶婉领命而出,微微躬身,道:“启禀副宗主,晚辈此前在山下遭遇到一名黑衣人,正是孩童失踪的执行者,那人虽然修为不高,但却会使用天地门的天煞陀螺。”
柳无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嗯这倒是天地门的招式,虽然也不是什么宗门秘术,但也脱不了干系。那昨晚那些人呢?你们也未与他们交手过,如何判断二者有联系?”
众人闻言也是面露困惑之色,由于事发突然,内院众人来此之前并未过多交流也只是听柳如玉推测说可能与孩童失踪有关但其也并未细说。
柳如玉点头示意叶婉继续。
“那只是晚辈的推测而已。”叶婉脑中不断过滤着,有关陈凡之事必须隐瞒,“晚辈推测其二者有关联,并非是通过功法判断,而是......”说到这她顿了一顿,然后吐出三个字,“醉神香。”有关醉神香所言她都是听陈凡所说,本来不应该说出来免得引起怀疑。但如今事关重大,她也不得不对宗门有所交代,况且此事还关系到凡世中千万生命的安危。
“啊!”饶是在场众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听到这名字后都是大惊。只有在上位坐着的柳无双反应小一些,但也是神色一凝,然后眉头紧锁,显然也对此物很是忌惮。
“这醉神香确实闻名已久,就以其传说中的毒性而言,也是颇为符合。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并未有人亲身经历过此毒,就连我也没有接触过任何有关此毒之事。想必就算有人中过此毒肯定也已经无法开口了吧。“柳无双分析道,随后大为好奇的看向叶婉,”你究竟是如何判断此毒为醉神香的?“
叶婉也不慌张,她预先已想好了说辞,道:”晚辈此前在山下游历,曾经遇到过那些掳掠孩童的人贩子,他们使用的手法就是一种迷香,而那种迷香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与醉神香类似,只不过毒性相去甚远,很多人认为那是一种醉神香的仿制品,故而便由此推测那些人可能拥有真正的醉神香。”
柳无双听完没有继续问叶婉什么,而是转而看向秦剑,道:“据说此前令孙女也去了百草园,不知道有何发现?”
秦剑微微一愣,似乎很不愿将秦子嫣推出来,毕竟他自己的宝贝孙女他最清楚不过了,成事不足闯祸有余。虽然此番回来听几位长老说她最近改变颇多,修炼也没有偷懒,实力确实也大增。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一听说这丫头去了百草园,心中就知道准没好事,他才不相信她真的是去追查可疑之人。这可真是知孙莫若爷啊,不过事到如今,在场之人只有秦子嫣一人进入过百草园;且出来后还是清醒的,不问她还能问谁?